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震动,惊醒了一点红,一点红刚要坐起身,蓝枫倾从外面走进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蓝枫倾让一点红靠在枕头上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只管养伤便是,来把粥喝了”。
一点红闻着浓郁的粥香,食指大动,蓝枫倾吹了吹热粥,看着一点红脸红的喝下忍俊不禁,一点红脸红的接过蓝枫倾手中的碗道:“我~~我,自己来”。
蓝枫倾轻声道:“慢点别烫到”。
门外穿来俩个声音“好香啊!枫叶不可以偏心哦!”“老夫厚着脸要讨一碗来喝喝了”蓝枫一笑盛好两碗粥放到戴独行和黄鲁直面前道:“戴前辈、黄前辈,请”。
胡铁花也不跟蓝枫倾客气,盛了一碗便喝了起来,蓝枫又给一点红盛了一碗,胡铁花和戴独行、黄鲁直你争我抢的将剩下粥给包圆了,又是一番震动从水下传来。
蓝枫倾知道一定是楚留香和水母阴姬开战了,一点红看向蓝枫倾道:“老臭虫和水母阴姬开战了”。胡铁花、戴独行、黄鲁直停下了动作,一点红忍着胸口的疼痛,翻身下地道:“枫儿,走吧!”。蓝枫倾轻声道:“好”。五人离开了,留下了空锅空碗……
五人刚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四周都是神水宫的人,楚留香将因为窒息休克的水母阴姬带上了岸,楚留香看到蓝枫倾道:“枫儿,来的正好,你快看看她”。
蓝枫倾俯身给水母阴姬号脉,取出银针刺入人中穴,又迅速点了水母阴姬身上的几处穴道,水母阴姬转醒,吐了些水出来,蓝枫倾取下银针,扶起水母阴姬道:“阴姬,好些了吗?”。
水母阴姬看着楚留香道:“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受伤”。说完站起身推开蓝枫倾道:“你,走吧!”。转身离开,身形有些不稳,宫南燕上前扶水母阴姬,却被推开,水母阴姬留下了骄傲默然的背影……
楚留香一把将蓝枫倾拥在怀里道:“终于,能将你带走了”。蓝枫倾柔声道:“嗯,我们回家吧!我们已经流浪很久了”。楚留香、蓝枫倾一左一右扶着一点红,胡铁花、戴独行、黄鲁直回首看了看,转身离开了……
水母阴姬房间,
水母阴姬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宫南燕端着托盘走进来,水母阴姬看了一眼道:“我不想吃,拿下去吧!”。
宫南燕盛好一碗放到了水母阴姬面前道:“宫主,这是圣主亲手做的特意送来的”。水母阴姬顿了顿端起粥喝了一口,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口齿留香,心情也愉悦了不少道:“真不知道楚留香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求的枫倾的垂青”。……
蓝枫倾问道:“你们都来了,那蓉蓉她们呢!”。胡铁花回道:“她们在菩提庵”。蓝枫倾了然。
瀑布泻入湖中,湖水又自地下流出,瀑布不竭,湖水不溢,坐坐不息,永无断绝,这正是大自然的玄妙。
楚留香他们跟着蓝枫倾沿着一道地下的水流往前走,只觉地势渐高,尽头处又有十馀石级,石级上就是出口。
蓝枫倾走上石阶,将壁上的铁环轻轻敲了敲,只听叮当之声,宛如龙吟,四面石壁都起了回应,谁知过了半晌,地道上仍是毫无动静,蓝枫倾眉头皱的很深,只听敲环之声又响了起来。这次蓝枫倾敲的声音更大。但过了半晌,上面仍然毫无回应。
胡铁花忽然冲上去,用手敲击着石壁上的铁环,四壁都起了回声,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半响,有一线天光照了下来。
庵堂的光线也不亮,日色被浓荫所掩,彷佛自古以来就照不到这里,使得这古老的佛堂,平添了几分凄凉之意。
黄幔低垂,也看不出神龛里供的是什麽佛像,案上铺着和神幔同样陈旧的黄缎,低垂到地。
一个瘦削苍老的青衣尼,垂眉敛目,盘膝坐在神案前的蒲团上,虽然是坐着,犹可看出它的身材很高大。
她枯黄的脸上已瘦得没有一丝肉了,露出了高耸的颧骨,使得她看来更憔悴苍老,也更严肃冷酷。
在她面前左右两侧,还有几具蒲团,左面蒲团也盘膝坐着三个很美丽的少女,头垂在胸前,似已沉睡。
这三人正是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儿。
右面蒲团上,坐着一男一女,是地狱阎罗和蓝凤仪,不过地狱阎罗,面色苍白,蓝凤正在给地狱阎罗疗伤。
佛堂中本来激荡着一阵阵震耳的金铁交击声,声音显然是来自地下,到了这时,才忽然停顿。
这时那青衣尼坐下的蒲团已在缓缓移动,蒲团中露出了个洞穴,然後,就有两个人狡兔般窜了出来。
这两人不问可知,自然就是胡铁花和楚留香。
蓝凤瞧见了他们,目中蓦然现出了惊喜之色,但青衣尼那双冷酷的眸子里,却射出了比刀远锐利的光芒。
她长袖一展,但见乌光闪动,带着一股强劲绝伦的风声,呼啸着向楚留香他们卷了过去。
单只这一股劲气强风已令人难以抵御,何况劲风中还带着"神水宫"见血封喉的独门暗器。
胡铁花只觉寒风扑面,骤然间竟被逼得透不过气来。
他大惊之下,身子一缩,凌空倒翻了出去,"砰"的,撞散了窗户,飞出窗外,只觉鞋子上微微一震,以他应变之速,竟还是难免被暗器击中,幸好他入关後还未换过鞋子,穿的仍是姬冰雁为他准备的牛皮靴,那暗器的力道虽强劲,也穿不透这种老牛皮。
否则他就算不死,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