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狱警把双腿瘫软得像棉花一样的韩诺惟丢回了监室。
莫傲骨迎上去,将韩诺惟扶回床上。看到韩诺惟的足踝硬是被生生擦下一层皮肉,脚底也起了许多水泡,莫傲骨心疼地将韩诺惟的双脚抱在怀里,“你受苦了!”
韩诺惟摇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是我自己蠢。”他的腿脚痛得像要残废了一般,“我以前还想着提防他,时间一长,却麻痹大意了。”他有些羞愧地看着莫傲骨:“他今天上午来找我,求我替他保管手机,说是他前女友留给他的唯一的纪念品……”
莫傲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恸:“别说了,我不怪你,这不全是你的错。”
“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今天要搜查?”
莫傲骨想了想,“也不奇怪,假如他是伍晨或者高执的人,就有可能提前得到了消息。毕竟,跟孙丹邱走得近的犯人,也不止我一个。”
韩诺惟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个了,您是怎么把屋里的东西处理掉的?”
原来,莫傲骨当天早上就在孙丹邱的电脑上看到了阴阳关要迎接上级指导、进行大搜查的消息,他先一步溜回监室,将钥匙模以及牙刷笔、墨锭都偷偷带出来,藏进了孙丹邱的办公室。
这次检查风波,阴阳关收获不小,除了发现犯人私藏手机、mp3、剪刀、酒、sè_qíng书籍外,居然还发现了绝缘手套和绳梯、帆布折叠帐篷。
一时之间,“有犯人要越狱”的说法在阴阳关不胫而走。孙丹邱震怒之下,宣布将普牢、灰牢,以及隔离区的所有门岗全部换锁,并加强了巡逻的人力。
莫傲骨和韩诺惟辛辛苦苦做的钥匙模,就此失效,一切,又得重头开始。而韩诺惟唾手可得的自由,又变成了泡沫幻影,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