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以为没救的那一刻,突然一团蓝色的火焰从黎志的残躯上冒出,包裹着他的身体,将外界的伤害隔绝在外,火焰带着神意,如同定海神针,爆炸的余波完全无法撼动它半分。
冰蓝色的火焰点燃了他的双眼,火焰组成他的躯体,漂浮在半空之中,双眼凝望着前方的天门门主,冰蓝色的手臂就要往门主探去。离远就能感受到灼热的火焰在刺激着皮肤,炎热的同时也带着一丝冰寒,冷热交加的两种感受带给身体破坏性的损伤。
天门门主将破损的天门撑起,天门上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是刚刚黎志的一剑所导致的。而现在在冰蓝色火焰的侵袭之下,天门上的白气一下子变成了蓝色,更是有点点冰晶混在了白气中,白气固化,随后化成冰晶消散,其上神兽也被冰寒火焰给逼得不敢出去。原本白气缠绕,看起来如仙境般的天门,此刻彻底的裸露出来,看起来就像两根破损的烂柱子。
异象彻底破碎,天门门主吐出一大口血,火焰手臂还在径直的往他伸去,如同厉鬼索命,要将他彻底的击杀。
“我认输!”天门门主大喊一声。
随着这一声响起,冰蓝色火焰骤然消失,黎志倒下,闭合上双眼。身体的多处致命伤口都被止住,气息平缓。不过四肢都没了,皮肤更是有大半缺失,只有一层红色的像血肉一样的东西黏合着。眼睛凹陷下去,内里的眼珠没了。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坨诡异而不成人形的东西。
天门门主缓缓走过来,看着黎志恻隐道:“伤成这样还能救吗?”
“放心吧,可以的。”
天武大帝降落,探了探黎志的脉搏“‘饕’的精血再加上万年冰髓足以让他恢复如初,而且还能巩固根基,洗筋伐髓。”
天门门主诧异道:“饕的精血?你怎会有......喔,我明白了,是天武当年与‘饕’的一战留下的吧。你为何不将它吸收了?对你应该会有不少好处。”
天武大帝摇头道:“只有那一滴,我吸收了作用并不大。本来就是想留给未来的大帝的,如今魔君出现,这些东西自然是他的。”
天门门主说道:“但是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他必然会离开的。”
天武大帝平静的说道:“只要他想,人族都要听他的,一切资源、一切势力都是他的,因为他是魔君,是地位远高于我等的魔君。天武宗已宣誓于他,怎么选择由你来决定。”
“唉......”天门门主唏嘘道:“要听命于这样一个小屁孩......算了算了!我那里也有一段七截冥,再加上玄弟那里的三只唤惊蝉,至少能成就赤金白玉之体。”
“那就这样吧。很久没有展开盛典了,魔君的登基可要搞得好好看看的,登基的地点待他醒来后再过问。不过,最重要的是东海和万妖盘山那边,他们必然会忌惮魔君的诞生,这段时间必须严加防范。”
烟火绽开,各地的烟火相继的绽放,魔君诞生的消息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传遍了整座天元大陆。这是人族的盛事,各家各户都挂起了红灯笼,只有在喜庆之日他们才会挂灯笼。高官们设酒宴请吃饭,各种文书在紧急的订立,他们要赶在登基之日前安排好登基时需要做的准备。例如大赦、减税,如何布置城镇大小事宜,还有全城喜宴的事情。
各地大小宗门的掌门得到消息后,先是给弟子发放玄兵,又是大放藏经阁给弟子观摩。后来才开始紧张起来,开始思索着该在登基之日送什么礼物才能压倒其他宗门,登基之日能否亲自面见魔君,取决于所上缴的礼物。
这些大小宗门的名声不够显赫,但是如果能在登基之日时亮相,亲自给魔君送上礼物的话,宗门的声望必然会节节上涨,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如果自己的礼物让魔君上心的话,那自己宗门日后必然会顺风顺水,别人在针对时也要好好琢磨一下。
一时间整个天元大陆的人都炸了,除了开心和庆祝之外,也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和许多的利益争斗。有人偷偷的潜入东海,想要拼一下拿出一份好的贺礼,有人打听到消息,四处去争夺宝贝。有人紧张的在举行着会议,商讨着日后的大局变动。有人暗中打着天武家的主意,认为他们很快就会遭到打压。
暗云涌动,天元大陆好像被这份喜庆给笼罩,但是这只是浮于表面的,没有这么多小心思的平民百姓们自然是由衷的开心。但是各方势力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更多的是在担忧,怕上位者会将如今的格局给改变,会来个大肃清,会剥夺自己如今的地位,自己的势力会遭到打压。比起什么人族盛世,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地位。
这一夜并不平静......
然而,在天武大陆的中心,天梯的最顶端,天武宗所在之地。
一人平稳的沉睡着,呼吸匀畅,tuō_guāng衣服浸泡在金色的滚烫药液中,药液仿佛有生命一般,里面有一截带着触须的透明生物在内里游动,它的身体上有丝丝的气息流出融入到药液中,引导着药液流入人体之内。
那浸泡在药液中的男子皮肤重新长了出来,断掉的手脚也逐渐伸展出来,凹陷的眼珠饱满起来,皮包骨的血肉重新鼓胀起来,一切都在按照原来的模样在恢复着。在药液的浸泡下,身躯更是泛着一层金黄色的色泽,随后金色被白色所覆盖,皮肤就像玉石般剔透。
男子不时会发出娇喘的声音,是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