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要是秦府的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把脸上那层虚伪的面具取下来,或许我就不会感到孤独了。”秦幽幽轻轻的说。
“你说你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难道我不算吗?”纳兰刑天说道。
“你,当然是了,你是我有始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秦幽幽顿了顿,她望向纳兰刑天的眼睛。“我时候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纳兰刑天奇道。
“真的羡慕你,羡慕你能在外面自由自在的认识这个世界,羡慕有一群亲密无间的朋友,羡慕你不会我一样孤独。”秦幽幽低低的说。
“很多人也很羡慕你。”纳兰刑天问。
“羡慕我?”秦幽幽疑惑。
“尊崇的身份,完美的出生,又优雅美丽,我相信很多人都羡慕你。”纳兰刑天说道。
曾经是一个出生普通为了买房奋斗的苦逼,如今是一个最底层的流浪儿,秦幽幽这种白富美应该不能体会出生低微的屌丝的痛苦。
“也对,在你们看来,我衣食无忧,出生贵族,应有尽有。”秦幽幽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烟雨,“其实,各有各的难过。”
“我难过家族光环带来的压力,还有人心的不纯;你们的难过,在于出生低微,无依无靠。在这个世界里,想把握自己的命运,都无比的困难,无论是你还是我。”秦幽幽的眼神有些朦胧。
“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就像我体会不到你的烦恼,你也无法感受我的艰难。”纳兰刑天有些感慨,“当你送给我那两本书的时候,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机会,在这个尘封大陆想要不受欺辱,只有自己独立强大起来,当然,你要实现自己的想法也是一样。”
“要去七国联盟了,还是觉得忐忑,长这么大没有出过那么远的门,离开过自己的家那么远,到临近要走的时候,又有些舍不得的感觉了。”秦幽幽缓声道。
纳兰刑天明白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曾经高中毕业远行异地他乡求学一般,那种感觉,混合着不舍、忐忑、雀跃,说不清,道不明。
纳兰刑天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阁楼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明朗的男声:“幽儿,幽儿,开开门。”
沉侵在自己思绪中的两人回过神来。
“是谁?”纳兰刑天紧张的问。
“我父亲,你快躲起来,不然来不及了。”秦幽幽满脸都是惊慌之色。
少年躲进了床底下,秦幽幽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才走过去把门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面如中秋满月,眉似划空剑锋,鼻似挺拔山峦,眼似刹那流星,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仪神采。
秦幽幽觉得一阵心虚,手心中一阵冷汗,她怯生生的问:“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
秦霸天和蔼的一笑,连周围的紧张气氛也随他这一笑而改变,他如月明般明朗的声音向了起来:“幽儿,你娘找你有事,在前厅,你快去吧。”
“可是……”秦幽幽心中掠过了一丝担忧。
“可是什么?”秦霸天问。
“没……没什么,我这就去。”秦幽幽说。希望爹爹不要发现他才好,一切平安,一切如常,但愿。
秦幽幽带着担忧离开了房间,秦霸天一个大步跨过房。躲在床下的纳兰刑天一阵心惊,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被秦霸天发现。忽然床下的少年感到一股无形的霸气充斥在天地之间,一种难以诉说的压迫感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出来吧,小子!”一个月明般明朗的声音再度响起。
纳兰刑天知道自己再也躲藏不住,便慢慢的爬了出来。秦霸天看着眼前的少年,简单而朴素的衣着,略显凌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双眼,面前的少年在他强大的气势前罢然有些惊惶,却没有因此而怯弱。
“从你踏进秦府的大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秦霸天淡淡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刚才就拆穿你?”
纳兰刑天摇了摇头。
秦霸天继续说:“我发觉你来秦府,以为你是什么不轨之人,想等适当的时机拿下来,但到后来我知道你的到来,只不过是为了见幽儿一面,你与幽儿应是相识,而我也不愿伤幽儿的心,只有把她支开以后才叫你出来。”
纳兰刑天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才道:“听说她要去七国联盟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她,没有别的歹意。”
秦霸天又开了口:“我知道,听福伯说过了,虽然情有可原,但你私闯秦府,更私自到我女儿的闺房,这样的行为,绝对没有下一次。”
纳兰刑天一阵心惊,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又听见秦霸天喝到:“商总管!”
“在”一位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应声而来。
“把他拿下,给我逐出门外,如有再犯,严惩不贷。”秦霸天大声说道。
纳兰刑天被秦府的守卫押了起来,秦府的商管家押送着少年离去。
这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跑了过来,原来是秦幽幽,她紧张的拉着秦霸天的手问:“爹爹,我听到这边出事了,他呢?他怎么样了?”
秦霸天笑了笑,用手轻轻抚着秦幽幽的头:“他没怎么样,爹只是坷责了他几句,给了他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秦幽幽放下心中的担忧:“那就好了。”
纳兰刑天被守卫赶出了秦府,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也许以后再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