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个你,纳兰刑天。”路德说道。
“这个是?”纳兰刑天疑惑道。
“这是鹦鹉海螺,很多年前我偶然得到的。”路德露出了微笑,“当年很多人都在寻找它,他们都不会想到居然落到了一个小佣兵手里面,然后被带到了橡木镇隐藏起来。”
“鹦鹉海螺,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听说是在无尽海的海岸边吹响它就可以召唤来传说中的美人鱼,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美洛蒂说道。
“我可以保证,传说是真的。我亲眼看过过有人吹响这个海螺召唤来美人鱼,现在我把他给你了,纳兰刑天。”路德微笑说道。
“这太贵重了。”纳兰刑天说道。
“不贵重,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我的女儿比它贵重,我没有可以托付的人,这样的贵重的东西也不应该随着我的死亡而永远埋葬在地下,海螺给你,我的女儿也托付给你,希望你好好对待她。”路德笑道。
纳兰刑天明白路德的意思了,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养女,无论什么样的宝物对于现在的路德是毫无意义的。他把这样贵重的东西交托给纳兰刑天就是表明了自己的一个诚意,我把这样贵重的东西交托你了,你看在这贵重物品的情面也也会照顾好我的女儿。
纳兰刑天也不再矫情推迟,接了过来,“我保管好,谢谢你的礼物路德。”
路德笑了,笑容里如释重负,纳兰刑天接过了那个海螺也代表他承担起照顾自己女儿的责任。
“老先生你放心,我们有自己的佣兵团,虽然只有一个小佣兵团,只有三十多人,但是露娜会在那里收到很好的照顾的。”美洛蒂轻声说道。
“佣兵团,很好,我也曾经是一个佣兵。”路德笑了。
“露娜。”路德摸索着摸到了露娜的手,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说道,“好好跟着纳兰刑天他们,好好的学,好好的照顾自己,要乖乖的。”
“我会的父亲。”露娜眼睛里噙着泪,没有让它滴落下来。
纳兰刑天沉声说道,“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在了,他的孩子怎么办的,她的孩子如何在这样一个没有亲人陌生的世界活下去。我会教导她剑术,我会教导她怎么养活自己。”
“恩,有你的话,我很放心。”路德笑了,他然后说道,“露娜,我想喝一点酒。”
“不可以的,你不可以喝酒的,父亲。”露娜说道。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你的事情我已经有了托付,我也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喝一口自己喜欢的酒。”路德笑道,“拿来吧,客人都在在这里,我们一起喝。”
露娜把目光投向了纳兰刑天,后者对她点了点头。
最终露娜拿来了酒,也拿来了三个瓷碗,她倒好了酒,分别递给了众人。
路德端起了酒碗,纳兰刑天和美洛蒂也端起来碗。
还是那种野果酒,究竟的颜色有些浑浊。
纳兰刑天和美洛蒂端起碗来,和路德碰了碗,然后各自喝了。
“真的很高兴,在这个时候还有人陪我喝酒。”路德笑了,笑容里满是洒脱。
三人喝起酒来,路德很高兴,至少露娜是很久没有看见路德这样高兴的笑容了。
酒喝到兴浓处,路德开始聊起了他年轻时候的冒险,他聊曾经佣兵团的辉煌,他诉说自己曾经的意气风,他还说起那个曾经年轻时爱慕过的女孩,还说起曾经亲密的朋友,但是都一个个比他更早离开了这个世界。
纳兰刑天和美洛蒂充当了最好的听众,安静的听着路德故事,陪着他聊他的心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路德说了很久很久,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说的这么痛快了,在酒精的加持下,他的脸色很是红润,似乎和正常人一样。
待他讲他的故事说完,他才笑道:“感觉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好畅快,谢谢你们听我说话,我感觉好累,我想好好的睡一觉。”
路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然后呼吸平缓,慢慢的睡着了。
这一觉格外的香甜,睡梦之中,他仿佛回到了曾经年轻时意气风的时代,自己扛着重剑建立在山巅,夕阳西下,洒下的金光笼罩在她的身上,美丽又神秘。
……
路德死了,是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了,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纳兰刑天就在小屋外挖好了坑,把路德埋葬了进去,然后做了一个简陋墓碑,刻上了佣兵路德之墓几个字。
露娜哭的像个泪人,她小声的抽泣,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小小的脑袋里只有那些和路德相处的画面闪过,开心的,艰难的,苦痛的,她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灵魂像被挖空了一样难受。
她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
路德不在了,
他不在了,
永远的不在了。
屋外漫天风雪,但是露娜却一点感觉不到寒冷,她感觉自己的泪水是滚烫的,一滴滴落下来,灼烧得自己的心都痛。
纳兰刑天默默的站在路德的坟墓前面,他拿起酒壶里剩余的酒,然后轻轻的倒在坟墓面前,他低低的说道:“路德,一路走好。”
美洛蒂看着露娜伤心的样子,也是莫名的觉得难受。
……
处理好路德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了。
露娜跟随者纳兰刑天来到了维克家,给维克说明了情况。
维克看了看露娜,叹息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