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惠公主的儿子,益州路军政的掌管者宋彦昭宋衙内在山洪暴发后,被毒蛇咬中,不幸身亡。。しw0。
前来益州路赈灾救援的福王殿下被身边的经历伙同亲卫合谋害死!
两桩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益州路!
消息传回成都府,一片哗然。
明惠公主得到消息,当时就昏厥过去。
韩知府与彭仲春快马加鞭赶到德安,却被告知两人已经装敛,等回成都府之后才能再开棺。
彭仲春不同意,西南侯态度却很强硬!
据说福王临终前,将赈灾事宜托给了西南侯。
西南侯临危受命,重整禁卫军与西南军,禁卫军仍由尹知衡统领率领。
宋彦昭与福王的棺材被隆重的送回了成都府,择定两日后送回金陵。
译报已经快马加鞭送回了金陵。
整个成都府都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
宋彦昭虽然才来了益州路半年,不管是政务还是军事方面都改革不少,让百姓们受惠甚多。
尤其是这次的洪灾,若没有他带领西南军和禁卫军,将受灾的百姓们一一的从洪水中救了出来。
灾民们对他感恩戴德!
两人的棺材回成都府的时候,灾民们和成都府的百姓们自动自发的站到了街两旁,整条锦江大街人头涌动,万人空巷,百姓们个个都面容悲戚。
当高头大马拉着两架上好的黑漆棺材出现在街头时,百姓们都哭了。
整个街头哭声震天!
棺材后面,是整齐划一的禁卫军,他们全都一身铁甲,手拿长枪,神色悲痛。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腰间都束着一束白色的腰带!
竟然是全军带孝!
锦江大街上除了哭声,就是禁卫军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他们每走一步,就齐声喊道:“衙内回家了!”
听的人心里发酸,眼泪不由掉了下来。
街面上二楼的一间临街的房子里,窗户半开,能清楚的看清外头街上的情形。
两个男人站在窗前,一着蓝衫,一穿玄衣。
蓝衫男子脸色有些苍白,满含酸意的看着外头整齐划一,满身悲壮的禁卫军,半晌,酸溜溜的道:“同样是死,你这阵仗可比我的大多了。”
玄衣少年满身的风尘仆仆,斜睨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街上的情形,眼眶微微湿润。
“人心换人心,我也没想到他们能为我如此。”
玄衣少年正是刚从岭南风尘仆仆赶来的宋彦昭。
他赶到德安的时候,正好碰上西南侯让人将他和福王的棺材送回成都府。
他只能快马赶到成都府,按照他们原先约好的暗号与福王汇合。
“可惜现在这个时候,倒没办法站出来,让他们被西南侯所伤,白白伤心一场。”宋彦昭提起西南侯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福王眼中则闪过一抹艳羡,他到荆州路的时间尚短,才刚开始改善吏治,就被派到益州路来赈灾。
不知道他在荆州路能否获得这样的民心。
福王心神恍惚了一下,转眼看到盛放着所谓的他的“遗体”的棺材,嘴角不紧抽了抽。
“你猜那具棺材里到底放的什么?西南侯不会丢几件衣裳和几块石头进去吧?”
宋彦昭略一沉吟,摇摇头,“不会,黄山做事向来细心谨慎,不会如此鲁莽,万一遇到人要求开棺,岂不是落人话柄?”
福王想想也是,不由拍了拍宋彦昭的肩膀,“好小子,现在都能和西南侯这样的沙场老将斗一斗了,这半年在益州路没白受罪啊!”
宋彦昭嘴角勾了勾,现在的他和一年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带兵练兵,会赈灾救人。
这一切的改变都因为他心里有了心爱的姑娘。
他想给自己心爱的姑娘最好的生活。
想起穆瑾,宋彦昭神思有些恍惚,事情紧迫,他都没来得及去看她。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简阳,还是在成都府?
“你是怎么猜到他们一定会出手害我的?”福王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尚未完全康复,站久了就有些体力不支。
当初宋彦昭夜半去德安找他,就猜到西南侯多半会害他,所以两人才定了金蝉脱壳的计策,商定如果形势不好,就让福王先行藏身起来。
西南侯谨慎又多疑,如果看到福王不在,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计策被察觉,怕反被福王设计,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本王虽奉旨赈灾,但与西南侯并无利益上的冲突,不明白他为何要害我?”福王眉头紧紧皱着。
当初宋彦昭提起西南侯有可能会害他时,他也曾质疑过,不过宋彦昭当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感觉。”宋彦昭斜倚在窗前,看着街上渐渐走远的队伍,脸上神情淡淡,轻轻抛出了两个字。
福王差点将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被呛的咳嗽了许久,才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感觉?这个理由也太任性了吧?
“你是说你就凭着感觉,就让我装死?”他的嘴脸狠狠的抽了两下,瞪着宋彦昭。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很准不是吗?”宋彦昭轻轻的睇了他一眼。
福王:“…………”
“其实也不完全是感觉,”玩笑过后,宋彦昭神色一转,“是那次山洪暴发的太过蹊跷,当时确实有人暗算我,我怀疑是有人要借此机会除去我。”
福王神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