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见状,眉头紧皱,“噌”的一声,祭出了白衣剑,握在手中,随意挥舞几下,剑光流转,慨然激吟,引得四周树林一阵簌簌,抖落一阵积雪。
白衣剑流光四溢,在这白日之中,剑光远远的投射在远方山林之间,几下晃动之后,李三白仗剑前行,要看看那飞掠而过的物事是否还敢再出现。
行了片刻,那物事似是忌惮飞剑,果然没再现身,但在前方一片高地上,却现出一头高大白羊,双角高耸,鬃毛飞扬,昂然而立,一身白毛在山风中抖动,同空中白雪连成一片,令它的身形时隐时现,看不太清楚。
“人类!此处乃白泽神君领地!你还不快快退下!”
雪花飞扬之中,那白羊肃然出声,声若洪钟,响彻山林。
“白泽?”
李三白听了,眉头一扬,喃喃自语,疑惑的向高地上那高大的白羊望去。
看了半天,都只觉对方不过是一只羊妖,没有半点上古神兽白泽的痕迹。
白泽,乃洪荒大妖之一,通万物之情,善百族言语,一旦出世,必佐圣人。
此妖若是白泽,天下怎会混乱至此?
李三白想通此点,便微微一笑,淡然前行。
“嗯?”
那白羊见他竟不畏惧,似是动怒,嘴边几缕胡须一抖,便要发怒,但在它身后,却有一点黑影“咻”的一下,跃到了它的头上,人立而起,两只前足叉腰,一只比身子还大的尾巴在身后摇摆,冲着李三白喊道:“小子,你竟敢无视白泽大人!是不想活了吗?”
声音尖利,宛如童声。
李三白听了,停住脚步向它看去,只见它形貌酷似松鼠,只一张尾巴大如蒲扇,在身后摇摆,正是刚才在雪地上飞掠而过的物事。
此时它正对着李三白吹毛瞪眼,故作凶相,看上去滑稽可笑。
李三白见了,莞尔一笑,倒提白衣剑,对着两只妖怪拱了拱手,道:“在下只是从此山路过,不知你们为何拦我?”
“额?为何拦你?”那松鼠挠了挠头,对身下白羊道:“白云,我们为什么拦他?”
羊妖听了,吹胡子瞪眼,骂道:“哪儿有什么为什么?他是人,我们是妖!妖天生就是要吃人的!”
“哦!”
松鼠听了,回头对李三白道:“人类,你听到了吗?白泽神君说了,我们是妖怪,要吃人肉的!”
说罢,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小不点大人慈悲为怀,今天不想杀生,你还是快快离去,不要惹怒了白泽神君。”
李三白听了,笑道:“是吗?我听说白泽神君通晓世事,却不知你是否知道我手中是什么剑?”
说着,白衣剑举起,剑光遥遥指向白羊,白羊见了,面色一沉,身边蓬然涨起一片红光!
白羊见李三白将剑光锁定了它和松鼠,终于动怒,身上红光一涨,对松鼠道:“小不点,你先退到一边。”
“嗯?哦!”
那松鼠看了看李三白同白羊,应了一声,一下从白羊身上跳下,尾巴展开,如翅膀一般,托着它飞到了旁边一株树上,伏在树枝上向李三白同白羊观望。
李三白也不拦它,任它离去,将剑光精神,都牢牢的锁定在了白羊身上。
白羊身上红光伸吐,对李三白道:“看来今日你是执意不听劝解了,人类果然都是蛮横霸道的存在。”
李三白摇了摇头:“我并不霸道,也无意同你们为敌。只是你们挡住了我的去路。”
一边说着,剑光一涨,迫到了白羊身前三尺处,续道:“并且,我人族视白泽为圣兽,你却冒充白泽,不得不给你一点教训。”
白羊听了,仰头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为此!我确非白泽。”
“但我虽不是白泽,今日却一样灭你!”
说罢,四蹄一蹬,泥雪激射,身形化作一道白隙,带起一片红光,冲向了李三白。
“噔!”
李三白将白衣剑一挥,剑光带着一轮残影,向白羊击去,却被白羊一扬头,以头上双角相迎。
剑角相交,发出一声清鸣,白羊头上双角漆黑如墨,锋利粗壮,同白衣剑一击,居然不落下风,一下将白衣剑磕到了一边。
它一击得势,便将足一蹬,“咩”的一声,四足如电,身形若火,袭向李三白!
一飞到李三白身前,白羊一边扬起前蹄,向李三白踏去,一边将头一低,两只羊角如飞剑一般,带起两道寒光,在空中飞舞,封住了李三白的上半身。
此时李三白白衣剑尚在十尺之外,回援已是不及。
危急之中,李三白左手一伸,向前一按,手心现出一片精光,微微一晃,便向白羊脸上一拍!
“啪!”
白羊猝不及防,被李三白一下拍在脸上,顿时鼻青脸肿,身形一歪。
李三白自己自己却借力一跃,向后一退,避过了白羊踏来的前蹄。
白羊被李三白如此打脸,既痛且怒,“咩”的一声怒嚎,身上红光再涨,化成一片红云,滚滚卷卷,向着李三白压去。
李三白召回白衣剑,剑光鼓荡,向红云击去。
只是那红云也不知是什么,李三白白衣剑击在上面,如中败絮,空落落的使不上力,而那红云向白衣剑一卷,顿时便令剑光黯淡,转折艰涩。
李三白见此,眉头微皱,一扬手,就要放出玄牝针。
然而此时,却听那小不点在一旁跳着道:“白羊,快点,快点!铁牛他们正在围攻那灰衣女子,我们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