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惊道:“竟有这般严重?那杜明宇也中了一针,他如何了?”
莫问天怒道:“那杜明宇也是金丹期的修为,虽是受了重创,却自能慢慢恢复!晏姑娘如今却还只是筑基,怎经受得此针?”
李三白听了,再也按捺不住,道:“莫问天,你快带我去看看!我要给青槐治伤!”
莫问天听了,冷哼一声,道:“跟我来吧!”
脚下一晃,便已出现在数十丈外。
李三白见了,忙驾御白衣剑,从后跟上。
莫问天带着李三白,到了西陵城外一处极隐蔽的庄园,落了下来,便有两人迎了上来,拱手道:“莫师兄!”
莫问天点了点头,令两人将门打开,带着李三白进入,行了一会儿,到了一间房间门口。
此时门外正聚集着许多人,黄本坚、公孙羽、向华梦、梁信、杜明宇等人都在这里,此时见到李三白,那杜明宇面色一沉,迎了上来,道:“莫师兄,你怎么将此人带来了?”
莫问天道:“我带他来,是为给晏姑娘疗伤!今天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伤他!”
说罢,便对李三白道:“进去吧!”
李三白跟在莫问天身后,经过梁信身边时,却听他阴恻恻的道:“李三白,你还真是好本事!连自己的女人都能下手!”
李三白听了,怒气勃发,青筋直跳,莫问天也极是不快,狠狠的瞪了李三白一眼,道:“快进来!”
“嗯!”
李三白点了点头,随莫问天进入房间,心中却忖道:“这梁信依然是那么歹毒,故意以言语挑拨,想让这莫问天杀我!”
想到此处,心中顿时警觉起来:“此番虽为相救青槐,却也得小心防范这些人!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一边想着,一边进了房间,看到晏青槐正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棉被。
此时虽是隆冬时节,这西陵城中却因地处偏南,又有数座山峰挡住寒风,是以并不算冷,可算暖冬。修行之人又大多身体强健,又有真气护体,是以谁都没感觉到冬天的到来。
然而此时见了晏青槐,李三白却觉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只见她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却仍是面白如纸,嘴唇不住哆嗦,盖在身上的棉被,半边都被鲜血沁透。
莫问天看到晏青槐的样子,道:“她伤口血流不止,每隔半个时辰,我都会要水梦瑶师妹为她换一次衣衫,换一床被褥,却总是徒劳!”
李三白面上现出痛苦神色,对莫问天道:“你先出去吧!”
莫问天看了看他,点头道:“好!我希望你能顺利将青槐治好!不然的话,不需我动手,这里的人,有许多都乐意出手杀你!”
说罢,便退出房间,将房门带上了。
“青槐!”
李三白走到床前,看着晏青槐,唤了一声,伸出手去,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棉被。
顿时,只见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棉被掀开,晏青槐似乎有所感应,皱了皱眉,却说不出话来,眼睛紧紧的闭着。
李三白见了,微微一叹,不敢再耽搁,便运转体内洞玄经真气,放到了她胸口上。
若在平常,这一幕或许香艳,但在此时,李三白心中却只有一片心急如焚。
随着他体内真气的牵动,晏青槐体内玄牝针受到感应,微微颤动,顿时让昏迷中的晏青槐一痛,又是一皱眉头。
李三白见了,却无法怜香惜玉,一咬牙,手上猛的一摄,顿时“嗤”的一声,将晏青槐体内玄牝针摄了出来!
“啊!”
这一下实在太痛,顿时将晏青槐痛醒,一抬眼,看到李三白,顿时惊道:“三白,是你!”
她的声音传到房外,那公孙羽听了,便道:“莫师兄,要不要进去看看?”
莫问天摇了摇头道:“既已让李三白治疗,便交给他去做!”
一旁梁信听了,嘴上现出一丝嘲讽笑容,暗道:“这莫问天也真大度,居然放心自己喜欢的女人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若是旁人,他定要将这番话说出来,撩拨的对方同李三白大打出手,但在莫问天面前,他却有些噤若寒蝉,不敢说出这些话来。
即便如此,莫问天似乎心有感应,微微朝,便令他如遭雷亟,浑身冷汗涔涔,再也不敢胡想乱想了!
晏青槐只唤了李三白一声,便又昏迷过去,李三白忙将自己真气输入她体内,为她疗伤。
洞玄经在为异性疗伤之上,颇有特效,晏青槐又是被玄牝针所伤,此时李三白这一救治,很快便显出了效果,只见她面色渐渐恢复正常,李三白伸手在她伤口处摸了摸,也已结疤,止住了血。
如此不停的输入真气,直到半个时辰后,晏青槐终于再次醒来,一抬头,便看到了李三白。
李三白见了,便朝她一笑,道:“青槐,你醒了?”
晏青槐愣愣的看了他半晌,幽幽的一叹,道:“三白,你射向我的那一针,好痛!”
李三白听了,心中一痛,垂下了头道:“对不起!”
不想晏青槐却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一切,或许都是命!我和你,注定身处正邪两派,彼此势不两立。”
李三白听了,想问当日在岘山之上,她为何不等他,但看到她伤势未复的模样,话到嘴边,便又憋了回去。
晏青槐向他笑了笑,道:“李三白,其实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虽说辜负了你的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