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轻叹一声,也不强求,便卧倒休息,一夜无话。
到了翌日天明,李三白起了个大早,在西陵客栈的园子里练了趟水柔剑法,活动了身躯。
如今他转修洞玄经,这水柔剑法的威力已是大减,平常对敌之时已不大用。但这剑法却是他从小练起,生出了感情,因而时不时的仍会练上一番。
当他将水柔剑法最后一式使出,在空中漾起一片水光之时,旁观一人忍不住出声赞道:“好剑法!”
李三白将剑招使完,回身一看,却是君慕兰,便向她拱手一礼,笑道:“君姑娘!”
君慕兰嘻嘻一笑,袅袅娜娜的走了过来,身上穿一袭修身蓝裙,笑道:“徐师兄总说你如何不凡,我还不信。今日见了你使这水柔剑法,我才信了三分。”
李三白笑道:“君姑娘谬赞了,不过是一套基础剑法而已。”
君慕兰摇头道:“能将一套基础剑法使的这般之好,更加说明你的不凡!”
说罢,笑道:“我约了徐师兄一起出去吃早点,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李三白摇了摇头,笑道:“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君慕兰听了,脸上一红,道:“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不过就是吃个早点而已!”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却也并不真的希望李三白和她同去,于是便向李三白点了点头,径自去了。
李三白见了,微微一笑,将白衣剑收起,出了西陵客栈,独行于街道之上,有意无意的,便向昨日梁信遁走的方向一路寻去。
如此直到旁晚,几乎将大半个西陵城逛遍,虽碰到几个明显是邪派弟子的人物,却再没见到梁信,李三白便停了寻找,打算回去。
他方一转身,却听到空中传来破空声音,抬头一看,却是两道剑光飞了过来。
那两道剑光都缭绕着股煞气,显然不是什么好来路,李三白见了,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屏息凝神,以免被两人看见,生出事端。
不想那两道剑光飞到他藏身的大树附近,却落了下来,现出两个男子身影。
这两人一个穿一袭黑袍,约莫三十来岁,颔下一缕三寸短须,一个穿一身白衣,面孔还有几分稚嫩,却极是清秀。
那穿白衣的少年一落下地,便蹙眉道:“黄师兄,莫师兄派遣我们两人来此,到底是要接何人?”
那黄师兄笑道:“听说是琼花教的弟子今日要来,莫师兄便特意派出我俩来接。”
那白衣少年听了,顿时不解,道:“那琼花教不都是靠着我们灵仙教的庇护,才能在玉清宗和药王殿的逼迫下延续到今日?怎么还专门让你我来接她们?”
黄师兄摇了摇头,笑道:“公孙羽,这你就不懂了吧?来的是琼花教柳如絮新收的那位女弟子!”
公孙羽听了,顿时一惊:“可是那位半年前曾到我派拜访、莫师兄一见倾心的青衣女子?”
黄师兄点头道:“可不就是她!”
公孙羽顿时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确要好好接待,不能失了礼数!”
说罢,还整了整自己衣衫,让那黄师兄看了一笑。
李三白见两人居然在此不走,躲在那大树后面,渐渐心焦,犹豫着是否要冲出去,同两人打过一场,返回西陵客栈。
只是公孙羽瞧来还好,那黄师兄却显然已是金丹期的修为,自己若是贸然冲了出去,恐怕会讨不了好。
他正犹豫时,便见空中又飞来一道剑光,剑光周围绕了一道水波,往返流淌,水波之上漂着三朵红花,娇艳动人。
李三白一见这道剑光,顿时愣住了。
“噌!”
那道剑光落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青衣女子,那黄师兄见了,忙迎了上去,笑道:“晏姑娘,你来了!”
这女子却正是晏青槐。
晏青槐看了看那黄师兄,黛眉微蹙,不解的道:“黄本坚,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本坚笑道:“莫师兄知道晏姑娘今日前来,特意派了我和公孙羽前来迎接!”
那公孙羽听了,忙在一边点头道:“是啊!莫师兄若不是有事,肯定会亲自来接晏姑娘的!”
晏青槐听了,眼神微动,问道:“哦?莫问天已有所行动了吗?”
公孙羽点头道:“是啊!莫师兄连同离咎宫的杜明宇,翠柳教的向华梦,打算在这两日做一件大事,给那些正道的伪君子们一个下马威。”
黄本坚看了看周围,笑道:“晏姑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去落脚之处,再详谈此事吧?”
晏青槐听了,点了点头,便由黄本坚同公孙羽在前带路,离开了此处。
待他们走后,李三白从大树后行了出来,望着三人剑光消失的方向,面上神情复杂。
“晏小姐,我自从遇上你后,便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三白……”
昨日的话语,仍在耳畔回响,却已人事全非,李三白站在那里望了良久,心中忍不住想道:“若是当日我没有返回卧牛村,直接带着青槐去太和山,如今会是如何?”
“恐怕,一切都会同现在不同吧!”
李三白长叹一声,但世间之事,却没有如果,他转过身去,径自回了西陵客栈。
他一回到客栈,便见楚苍山带着李梦菲、鲍红雪、秦雪薇、白少华四人匆匆行来,面现忧急神色。
李三白见了,顿时一惊,忙迎上前问道:“楚师兄,发生了何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