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见二人一见面就如此投机,坐在一旁,心中暗暗叫奇,云瑕却已将头转向他,笑道:“李少侠,我和雪薇妹妹一见如故。冒昧之处,让你见笑了!”
李三白笑道:“哪里!云姑娘,你是在这里给人看病吗?”
云瑕点头笑道:“是啊!这石首镇没有一家好点的医馆,我五年前到了这里,便居住下来,为这镇上的人看病。”
秦雪薇笑道:“姐姐,你心地真好!”
云瑕笑道:“哪里!我这也是为了养活自己,说起来,还要多谢石首镇上的居民。他们见我没有地方看诊,便帮我想办法,联系了这家茶馆的老板,给我提供了这地方。”
李三白看了看四周,笑道:“云姑娘,这位茶馆老板也是位精明人!我想自从你到了后,他这里的生意便好了许多吧?”
云瑕听了,微微一笑,秦雪薇则扬着头道:“那是当然!像我们云姐姐这样的美女,肯来他这里,是他的运气!”
其后,三人谈天说地,甚是投缘,说着说着,秦雪薇想到了水神迎娶新妇一事,便向云瑕皱眉道:“云姐姐,我想问问,听说这石首镇上有个水神,每年都要杀死十名孩童,还要镇上人们将一名少女投入河中,与他为妇,是真的吗?”
云瑕微微一叹,点头道:“确实如此!听镇上的人说,似这般已十年了!”
秦雪薇不解的道:“既然有这种惨事,这镇上的人们为何不去我们玄武派找人帮忙?”
云瑕听了,哑然失笑,道:“好妹妹!这世间有多少惨事,玄武派的仙长能一一都管过来吗?”
秦雪薇不解的道:“如何便管不过来?”
云瑕叹道:“这石首镇的镇守王大人,曾四次派人上玄武派,每次都在展旗峰下尺牍院外排了七八日的队,才得一见玄武派的仙长。但这些仙长都只是将他说的事记了,便让他回去,直到如今,除了你们两人,我从未见玄武派的人来到这石首镇。”
秦雪薇听了,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
云瑕笑道:“傻妹妹!别处不说,单说楚国,方圆三万里,人口四万万,每日有多少人找到太和山?玄武派的仙长能接受其中十分之一的委托,便不错了。”
李三白想到曾同阿兰去尺牍院,看到院外排成长龙的队伍,点头道:“云姑娘说的不错!并且我曾听阿兰师姐说,即便尺牍院接受了这些请求,也只是将它们放入门派任务中,是否有弟子领取,还要另说!”
秦雪薇听了,微微一叹,云瑕笑着劝慰道:“雪薇妹妹,这世间事太多,你怎能管的过来?别说你,就是那楚穆王,终日里只想着同晋国交战,又有多少心思想到石首这样的小镇?”
秦雪薇笑着点了点头道:“云姐姐,你说的对,是我庸人自扰了!”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云瑕期间还为两名前来看病的人诊治了一番,待到戌时更响,茶馆里的人渐渐散去,她便向二人告了辞,收拾了一番,也离开了。
待她走后,李三白同秦雪薇便也回客栈,各自回房休息,李三白上了床榻,躺了一会儿,突的听到门外传来响动,继而便听“吱”的一声,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门,又转身轻轻的合上了。
这小镇上的客栈,门锁上连法阵都没有,被人从后面推开,便只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半点阻拦没有。
李三白听了一惊,正要取出白衣剑时,却听黑暗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李师兄,你睡了吗?”
却是秦雪薇。
李三白听了一愣,拉开床头的云灯,散发出有些昏暗的光芒,就灯一看,只见秦雪薇身上只穿了一袭粉色的丝绸睡衣,帖服在她玲珑曼妙的躯体上,勾勒出迷人的线条,李三白见了,笑道:“怎么了?秦师妹,你还是想同我睡一间房吗?”
秦雪薇听了,啐了一口,转而却又摸到李三白的身边,可怜兮兮的道:“李师兄,我睡不着!”
“睡不着?”李三白不解的道:“怎么了?”
秦雪薇微微一叹,在李三白床边坐下,双手抱膝,一袭黑丝垂在胸前,两只娇嫩的秀足不着鞋袜,就那么露在外面,散发出诱人的白嫩光泽,道:“我想到他们说的水神夜晚杀害男童的事,总静不下心!”
她说着,抬起了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澄澈的望着李三白,柔声道:“我方才估算了下时辰,发现此时,已快亥时了!”
快亥时了?
李三白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便听秦雪薇话声方落,门外便传来“啊”的一声,孩童的惨叫!
“快出去!”
李三白一下掀起了被褥,只着内衣,手中擎出白衣剑,便“啪”的一声,推开床边的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李师兄!等等我!”
秦雪薇见了,就要跟上,窗子爬到一半,却扯过李三白的外衣,套在身上,才径从房里跳了出去!
她落在地上一看,李三白已向一个街角奔去,便连忙跟上,转过了街角一看,便见李三白正俯身在街心的一处地方,低头探视着什么。
秦雪薇忙跟过去一看,却见地上有一滩血迹,浸染在雪地之中,如盛开的红梅。
秦雪薇道:“人呢?”
李三白摇了摇头道:“我追来时,便只见到这滩血迹。”
“可恶!”
秦雪薇跺了跺脚,恨声道:“到底是什么妖怪?如此狠毒?”
李三白道:“多说无益,还是四处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