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这对短棍对我十分重要,我绝不能遗失!”
说着,缓缓向前走出一步,面对辛无咎,再次举起了白衣剑!
胡雯月听了,脸上现出黯然,眼底闪过一丝后悔神色,辛无咎则是微微一笑,道:“阁下是玄武派的弟子吧?果然不凡,无愧玄武派的赫赫名声!”
“只是在我面前,再怎么坚持,也只是枉然!”
她说着话时,脚下星云聚散,凌空漂立,恍然若仙,便又是一剑,斩向了他!
白衣剑在这道剑光面前,如雪遇烫铁,瞬间剑光碎裂,被荡到一边,那赤红剑光直刺向他,在他眼中,只觉一道红色剑光弥漫了天地。
“三白!”
胡雯月惊呼一声,一咬牙,将白虹剑一挥,拦向那红色剑光。
胡雯倩在旁瞧了一惊,骇然道:“姐姐!你竟敢对抗离火真阳剑?”
在她的话声中,胡雯月却已义无返顾的挥出了这一剑,如长河落日,同离火真阳剑一击!
“锵!”
剑光激荡,霜花四溅,红霞乱舞,白虹剑同离火真阳剑似是不相上下,你来我往,倏忽变幻。
只是飞剑交击激荡的剑气却令胡雯月承受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胸前衣衫,白虹剑便光芒一暗,悲鸣一声,化作一条细绳落到了胡雯月手中。
离火真阳剑的剑光也随后消散,现出辛无咎满脸的冷意,望着胡雯月,冷热道:“你这小狐狸!竟敢同我交手!”
胡雯月凄然一笑,道:“辛无咎!你已得到了藏龙棍,便就此离去,何必对我们赶尽杀绝?”
辛无咎听了这话,面色稍缓,道:“我也是此意,只是这小子太不知好歹!”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离火真阳剑向李三白一指,而在她的脚下,那虎蛟仍在竭力积蓄神通,一条条黑色鲤鱼跳入空中的蛟龙身上,空中的黑云已要压到众人的头顶。
“唉!”
胡雯月将白虹剑化作的细绳束到腰间,纤腰盈盈一握,楚楚可怜,向李三白道:“李公子!如今形势已不由我们,便暂时先放弃了那对短棍吧!”
李三白得她相救,才没被辛无咎剑光击中,一只握剑的右手受伤却愈发惨重,有些地方隐隐可见白骨,痛入骨髓,可他却一声不吭,抬头看了胡雯月、胡雯倩姐妹一眼,微微一笑。
胡雯月见了一喜,以为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不料李三白却一转头,左手结成剑指,向前一指,喝道:“辛无咎!你自以为夺取了我的宝物,却不知那宝物早已被我祭练,如臂使指!我就看你夺不夺的去!”
说罢,手指连挥,以心神操控藏龙棍,便见辛无咎怀中一鼓,两根藏龙棍跳了出来,在空中一顿,便要向李三白飞来!
这一下顿让辛无咎吃了一惊,但她反应快极,一挥手,手心微摄,便将两根藏龙棍抓到了手中!
“嗡……”
藏龙棍发出一阵嗡鸣,在她手掌中急剧颤抖,还想要脱逃。
但这离咎宫的精英弟子岂是那般易与?只见辛无咎一声清喝,左手一直提着的那盏白色琉璃灯不知何时被她扔到了空中,在空中微微旋转,放出道道白光,彻照方圆十数里,微微一晃,聚成一点豆大的白色灯火,向着藏龙棍一落,顿时只听“噗、噗”两声闷哼,两根藏龙棍微微一颤,便没了动静。
自辛无咎现身后,便在一旁观战的梅少云见到那点白色灯火,面色猛的一变,骇然道:“辛无咎这盏琉璃灯竟真是金光灿心灯!我还以为门中传言只是无稽之谈!”
廖云杰在他身边,也是面色难看,道:“那玄武派的小子这下遭殃了!”
他话声落下,便听李三白“噗”的一声,吐出好大一口鲜血,面色瞬间惨白无比,身形一晃,差点掉入虞河之中。
辛无咎收了藏龙棍,心情大好,对胡雯月、胡雯倩道:“你们两个狐女!他已经受了重伤,你们还不带着他赶快离开?”
“是!”
胡雯月、胡雯倩咬了咬嘴唇,上前扶住李三白,收了他的白衣剑,祭出剑光,便飞离虞河。
李三白心中还不甘心,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只觉浑身使不出一丝力道,体内真气几近干涸,知道叹息一声,任由胡雯月、胡雯倩带着他离开了!
此时那虎蛟鲤鱼跳龙门的神通已要积蓄完成,天地间全被一片黑云笼罩,威势同天地,但辛无咎手执离火真阳剑,脚踏星云,身旁环绕着金光灿心灯,却令那虎蛟看见李三白三人离去,也不敢枉动!
这一则是因为它积蓄神通已到了关键时刻,二则却是辛无咎给它的压力太大,若是不使出鲤鱼跳龙门,恐怕它还不一定斗得过辛无咎!
待李三白三人走后,梅少云行到辛无咎面前,冷笑道:“辛无咎!你端的好算计!两次利用我,得了离火真阳剑,又抢了玄武派那小子的一对短棍!你捞到如此多的好处,便不分一点给我们这些师兄弟吗?”
辛无咎听了,冷笑道:“我本来念你们对我有些帮助,特意现身,从虎蛟口中救你们一命!现在你如此说话,可不能怪我无情了!”
说罢,脚下星云一荡,便已飞到天边,只留下梅少云四人,面对憋了满腔的怒火、就要放出神通的虎蛟。
梅少云见了,吓了一跳,破口大骂道:“辛无咎你这个丑娘们!我和你没完!”
正气的跳脚时,却见空中黑色蛟龙已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