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说着说着眼角泛起了泪光;默默哽咽道:“真没有想到,先皇才去了十三年;大隋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竟然要用先王给我的镇国印去摧毁大隋的江山社稷!这让我死后还有何面目再见先王。”杨吉儿和李世民一愣,默默地看着这位,已经年逾花甲还在为大隋打拼的老将军,心中肃然起敬。杨林拍了拍杨吉儿的头道:“吉儿,赶紧把玉玺回去吧!不要被你父亲发现了!其他事情自有我来解决。”杨吉儿乖乖地点了点头,将传国玉玺装进了小蓝中,和杨林告辞快步走了。杨林冷冷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道:“李世民,原来我很看好你;认为你是我大隋的未来支柱;但是你竟然敢教唆少不更事的杨吉儿盗取传国玉玺,其心当诛!”李世民也被吓了一跳道:“王爷,小将知错!都是我立功心切;才向公主提起了此事;想让她帮忙劝劝万岁;不过末将也真没有想到,公主会偷盗传国玉玺。”杨林一愣叹了口气道:“很好,你还敢作敢当,没有完全把责任推给吉儿;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我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咱们要想骗过那些反王,就需要一个能言善辩的使者。”李世民连忙施礼道:“王爷请放心,某将愿意出使十八国,宣读陛下的之意!”杨林闻言点了点头,让他退了出去。突然听说大隋那面有使者到来,十八路反王一个个面面相觑;李密嘿嘿冷笑道:“事到临头,悔之晚矣!来呀!把隋朝的使者带进来;看看他有什么话说!”有人答应一声,时间不长李世民就昂首进入了军帐;大家一看进来的是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帅小伙;一个个交头接耳,品头论足。李密也不认识此人,坐在主位扶着桌案问道:“下站何人?可是要为昏君乞命?”众人听了具都哈哈大笑不止。李世民不卑不亢道:“在下李世民,乃是唐国公李渊之子;大隋朝的左武侯大将军。想必这为就是西魏王李密了?人皆言魏王英明神武有人主之才,以世民看来言过其实也!”“嘟,大胆!孺口小儿安敢妄论大人?魏王成名天下的时候你好在襁褓之中!”刚刚归顺的徐元朗赶紧跳出来表忠心。李密微微摆手道:“徐公莫急,先听听这小娃娃有什么话说?”李世民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是代天牧狩,纵使陛下有过,我等亦应劝谏改之;万不得已才有天选英主。如何行这大逆不道之事?安敢言为陛下乞命?”众人哑口无言,李密道:“好!算你说的有理;现在昏君无道,是天绝大隋,你有什么好说的。”李世民沉痛的道:“陛下天资聪慧,然而受到奸人蒙蔽,急功近利,操之过急;致使国力消耗,生灵涂炭;每每思之,辗转反侧。近日在四明山孤云峰拜厄轩辕圣主,得到圣主提点幡然醒悟,自觉罪孽深重下罪己诏,已告天下!众位接旨!”李密等人一愣,接旨?这位神经皇帝又要干什么?你是王,我们也是王,凭什么借你的旨。程知节呵呵一笑道:“什么圣旨,你且念来听听!”“对,且念出来让我们听听!”李世民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立政兴化,必在推诚;忘己济人,不吝改过。朕嗣服丕构,君临万邦,失守宗祧,越在草莽。不念率德,诚莫追于既往;永言思咎,期有复于将来。明征其义,以示天下。小子惧德不嗣,罔敢怠荒。然以长于深宫之中,暗于经国之务,积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戍之劳苦。致泽靡下究,情不上通,事既壅隔,人怀疑阻。犹昧省己,遂用兴戎,征师四方,转饷千里。赋车籍马,远近骚然;行赍居送,众庶劳止。力役不息,田莱多荒。穷兵黩武,大造宫室,挥霍无度,致使民力枯竭,寇盗并起,天下板荡。暴令峻于诛求,疲民空于杼轴,转死沟壑,离去乡里,邑里丘墟,人烟断绝。天谴于上而朕不寤,人怨于下而朕不知。驯致乱阶,变起都邑,贼臣乘衅,肆逆滔天,曾莫愧畏,敢行凌逼。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累于祖宗,下负于蒸庶。痛心靦面,罪实在予,吾上愧对天地,下有负于黎民;实不足表率天下;原让位与贤主,求苟安于世间。今有天下贤者十八位,具在四明,吾意江山社稷相托,以传国玉玺相赠!不知何人可承次重任也!钦此!”李世民一口气将这份罪己诏书读完,然后将诏书一举道:“众位接旨谢恩吧!”这些反王一听杨广这是要退位,而且还准备把传国玉玺想让,除了老程和李密、窦建德一个个皱着眉头不说话,其他人都呼啦一下子跑了出来跪倒在地高呼:“我等接旨谢恩!”就差大喊着我是贤主,把玉玺传给我吧!李密皱着眉头道:“隋使,如果昏君真的让位,我们饶他一命也不难;不过你说的我们不敢相信,且把玉玺拿来一看。”李世民晒笑道:“魏王说的好没有道理,你们怀疑陛下;陛下又能相信你们吗?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一个做主的才成;这里有十八路反王,我们要把玉玺交给谁呢?”他的话音未落李轨的身边达度阙猛地跳了出来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交给我们大突厥!我们突厥控弦百万,兵锋所指天下震服!只有我们大突厥才是天下的主人。”他的话一出口,跟突厥关系良好的刘武周、李轨和梁师都纷纷跟着叫嚣;就连李密和窦建德都摄于突厥的威势,沉着脸不敢说话。“噗嗤!”程咬金先乐了出来,几人转过头来,怒目而视道:“怎么你对我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