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香囊?不是那个香囊吧?可卿忙拉着凤姐儿的手急道:“是什么样的香囊?那人可有看到?”
凤姐儿摇摇头:“这婶子就不知道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要不我叫那人来问问?”
可卿忙爬起来给凤姐儿施了一礼:“有劳婶子了!侄媳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日后必当报婶子大恩!”
凤姐儿被吓了一跳,忙扶起可卿让她好生躺下:“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好好躺下,你还在坐月子呢,这么大人了,多大点事儿值当你如此!”
却见可卿已然泪流满面,“婶子不知其中缘故,不瞒婶子,这香囊只怕就是害得侄媳早产的缘故了!”
“什么?!我这便把那人叫来!”凤姐儿大惊。
可卿道:“婶子不忙,且让她晚上来吧,这会儿人多眼杂的。”
凤姐儿知道其中的厉害,亲自到门外悄声吩咐平儿把那日看到香囊的那人晚上悄悄带来。
关好门,凤姐儿重新坐在可卿床边,替可卿擦了泪:“月子里可不兴哭的,会落下病根的,快别哭了。要是信得过婶子,你且说说这其中缘故与我听吧。”
可卿自己擦了几下眼泪,平复了一下心绪:“婶子说的哪里话,既然婶子想知道,侄媳就都告诉你吧。”
遂可卿把事情发生的始末跟自己查到的一一告诉凤姐儿,只是略去了避毒符和对自己身世的猜测。
听罢,凤姐儿也是气的身子发抖,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平日里见蓉哥儿虽行事有几分荒唐,对咱们还是尊敬有礼的,没想到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这混蛋,简直丧心病狂!”
可卿反倒劝慰凤姐儿:“婶子也不必难过了,刚刚不还劝我这伤心是伤不过来的吗?”
凤姐儿轻轻抱住可卿:“老娘就是心惊他竟这么冷血,倒是苦了你了!你还劝我,你自己不恨他吗?”
可卿无声流着泪咬着牙道:“恨?怎么能不恨!想我嫁给他从无对不起他的地方,无论操持家事还是侍奉公婆都从未有失,他平日里不喜欢我每日跟那些个姨娘也就罢了,谁也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不是?只是他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要如此对我儿?!我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婶子,我秦可卿绝对不会放过他,就算他是团子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凤姐儿拍了拍可卿的背:“好了好了,这次婶子不劝你了,你也是个命苦的,只是再如何一定要小心行事、养好自己身子才是,你还有焱哥儿呢!”
“婶子放心,侄媳省得,只是这心里委屈!呜呜呜~”被凤姐儿一安慰可卿倒是止不住眼泪了,抱紧凤姐儿狠狠哭了半晌。
过了许久,可卿方放开凤姐儿擦干净脸道:“让婶子见笑了,我无事了,哭出来感觉好多了,只是累得婶子要换身衣服了。”
凤姐儿摆摆手笑道“哎,这不算什么,不过是件衣裳,你就是哭个十件八件婶子也绝对没有半点心疼的!”
可卿被她逗的破涕为笑:“是是是,就知道婶子最疼我!只是前面宴席开始了,婶子再不回去,老太太该找我要人了!委屈婶子先换件我的衣裳吧。”
凤姐儿换好衣服嘱咐了可卿几句就去宴席上了,剩下可卿自己在床上默默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