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郡主是我二舅舅的独生女,舅舅十年前战死沙场,舅母也随他去了,父皇怜惜安表姐孤苦,亲封的郡主。”齐姜严肃了脸色,认真给江樵解说,“文家势大,表姐也备受宠爱,这一次……只能轻拿轻放了。”
江樵听完阿姜的话,眼底闪过复杂。阿姜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皇权和亲情里摇摆着:“文安郡主”和“表姐”,本来就是对立的两种立场。
要她狠下心斩草除根,她做不到;要她袒护包庇,她也不行。
如果阿姜是江樵的对手,他有许多手段让她一败涂地;可是她不是,她是他的小姑娘,他只会心疼她纵容她,然后竭尽全力保护她。
“我懂了,其他人呢?”江樵摩拳擦掌,预想着怎么放血。
“都是武将子弟,他们的父辈可和南蛮换了很多粮谷。”齐姜扬起和江总同款的邪笑,“对了,不要忘记各位公子之前献给本殿的粮谷,那可是两回事。”
“阿姜。”江樵一脸严肃。
阿姜和他对视,轻轻“嗯”了声,“怎么了?”
“不,没什么。”江樵咧嘴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转身朝外走,去教训那些坑爹的倒霉孩子。
阿姜挑眉,知道那家伙刚刚肯定是想说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