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夏二女侠离去后,桑女侠才转回屋内,叫来屋主人,哚的一声,丢了块银饼在桌上,吩咐屋主人准备些饭食,屋主人是个老穷苦人家,哪见过什么银子,现在见到桑女侠随手扔下的这么大一坨银子,不禁受宠若惊,看着银子,眼都直了,抖着手想拿又不敢拿,为难的说道:“女侠,家里没没米了,都被山匪抢光了。”
“什么,没米了,那你家人吃什么?”桑女侠听说没吃的,不禁问道。
“哪还有什么家人哦,全都死了。”那老屋主伤感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桑女侠听说,老屋主的家人全都死了,好奇的疑问道。
“大儿子当兵死了,二儿子被山匪杀了,小女儿和媳妇也被山匪祸害,投河自尽了,如今只剩下小老儿一个孤苦人了,天天和村里的人,到芦苇荡里挖些芦芽果腹维生。”屋主人揉了揉老眼,垂泪道。
“这附近有很多山匪么?”桑女侠继续问道。
“多是不多,只有百十来人,但这些天杀的个个凶狠残暴,无恶不作,逢人便抢,反抗便杀,已经被祸害了村里很多人了。”屋主人恨恨的说道。
“老人家,那这帮山匪老巢在哪啊,他们经常到你们村子里来抢东西么?”桑女侠感兴趣的问道。
刘狗娃听说这些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是愤恨不已,见桑女侠打探这些山匪这么清楚,肯定是她侠义心起,又要仗义除恶了,不禁对她肃然起敬,果然名副其实,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侠女。
“他们便盘踞在芦苇荡东边的螃蟹山,那山便如一只巨大的螃蟹,趴在荡边上,山上山高林密,四通八达,这些天杀的便四处出没,抢劫附近的乡亲邻里,咱村前几天刚被抢了一次,这个月应该不会再来了,他们一般一个月到一个村子抢一次,轮着抢。”屋主人答道。
“老人家,难道这十两银子在村里不能买点别的吃的?”桑女侠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实在饿了,不禁再问道。
“有银子也买不到吃的了,村里可吃的,都让他们抢走了。”屋主人无奈的说道。
“那好,老人家,你帮俺看顾着俺的同伴,先给她烧些热水吧,俺到村外去寻些吃的。”桑女侠对屋主人说道。
待屋主人应承后,手提着长剑,便出门骑马向村外而去。那屋主人也在一间小屋忙碌着给小师妹烧开水。
刘狗娃待在水里,被冻得脸色发青,早就盼着她们快些离去了。现在桑女侠找吃的去了,只剩下一个软弱无力的病猫小师妹,刘狗娃实在受不了了,便不管不顾了,从水里出来,轻声翻窗进屋子,想找寻些这屋主人的衣服,替换这一身湿衣服,以免受凉了。
刘狗娃从窗户跳进屋内,地下传来咚的一声,差点把刘狗娃吓傻了,估计是这些农户以前为了防山贼打劫,在地下挖有藏粮食的地窖之类的,受到震动,便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在那声音不是太响,那老屋主还专注在土台上吹火,没有注意到房内的情况,小师妹也已经迷迷糊糊的在一张旧床上睡着了。
刘狗娃在房内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有什么衣服之类的,只有一条老旧的亵裤挂在柴垛上晾干。这家人太穷了,老屋主除了一身衣服穿在身上,便只剩这条亵裤了,便连农耕的犁具也是破烂的,没有修补,锈迹斑斑。
屋里一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刘狗娃想不通那些山贼是不是有脑子,下山来劫些什么东西啊,还每个月来劫一次,可以想象他们在这样一穷二白的屋里翻找东西,却一无所获,儿戏般的密密来来去去,想想便觉得很滑稽。
刘狗娃并没有拿柴垛上的那条xiè_yī,穿到身上,心中有愧啊,刘狗娃想到村里别家去找找。可是,这时只听见门外隆隆声,如滚雷般传来,刘狗娃以为薛夏女侠带人回来了,再穿窗回到水里已是来不及,房中只有挂亵裤的柴垛勉强可以躲人,其他地方都是一览无余。
刘狗娃来不及多想,马上钻进柴垛,在里面打了个洞藏身,刚藏好身,隆隆的马蹄声便到了屋子门前,小师妹被这滚雷般的蹄声瞬间惊醒,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副迷迷茫茫的样子,老屋主听到马蹄声,也从灶房冲出门外,看到外面的一大群人后,慌慌张张的大叫一声:“山匪啊!”
“你这老东西还没死啊,瞎嚷嚷什么,叫你女儿出来么,哈哈,你那女儿滋味还真不错,可你那娘们,太老了,咱老二嚼不动,赏给弟兄们,一人一口,还喷喷香,哈哈。”门外一名山匪见到慌慌张张的老屋主,不禁哈哈的取笑道,引起了门外的众山匪的哄然大笑。
“老…老子,跟跟你拼了。”门外,老屋主又慌张又害怕,被众山匪取笑得无地自容,不禁颤巍巍的亡命冲到那山匪头的马下,要拽他下来。
“哈哈,简直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那山匪头哈哈笑道,并在马上一脚把老屋主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三哥,三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老不死的。”众匪见状,不禁大声起哄道,喝喝助威,响彻整个芦苇荡。
那叫三哥的匪头却伸手示意众匪稍安勿躁,等众声渐渐稀疏,叫三哥的土匪头盯着老屋主问道:“听说,你这里来了几个小妞,还挺漂亮的?”
“不,不,你们这些天杀的狗贼糟蹋人还不够么……”老屋主惊惶的大喊道,又想来跟那叫三哥的匪头拼命,却被那三哥从背后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