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皇子高保勖重提刚才的话题,刘狗娃不禁说道:“刚才咱们聊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二人,在金陵城胡作非为的事,但不知四皇子为何没有把他们的这些行径,禀明贵国皇上呢?”
“唉,一言难尽,父皇一直缠绵病榻,不能理政,诸事尽委托大哥二哥和左右丞相协商代理,他们却沆瀣一气,相互勾结,蒙上欺下,把持朝政,便是本皇子和三哥,轻易也不能见到父皇了,即使见了,也有人在一旁监视,本皇子也无可奈何啊。”高保勖无奈的感叹道。
“城中的官员,也视若无睹,放任不管么?”听了高保勖的话,刘狗娃知道,如今的南平国,是由高保正高保义和左右丞相掌权,高保正和高保义的行径,自己初到金陵便有所耳闻,但不知城中其他大臣的态度如何,不禁对高保勖问道。
“城中的大臣不是投靠了大哥,便是投靠了二哥,便是左右丞相也分别以他们的马首是瞻,其他没有表态的大臣不是被贬谪出京,也是被各种理由解职了。”四皇子说道。
“难道四皇子便不会联络那些,没有被大皇子和二皇子罗织到麾下的大臣么?”刘狗娃微笑的望着高保勖问道。
“呃,那些大臣已经失权失势,或被贬出京,或卸职在家,联络他们有何用?”高保勖闻言一愕,不解的问道。
“呵呵,四皇子可知道,这人存活于天地间,靠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交往,只要这个人没死,那这人的人际关系还是存在的,便如蛛网般千丝万缕,比如亲朋好友,故旧门生等。虽然他们被大皇子二皇子打击,暂时失权失势了,但是他们以前的关系网还在,只要联络了这些人,那么他们在城中的关系,将会是你不小的助力。”刘狗娃解释道。
高保勖闻言,恍然大悟,对刘狗娃拱手一礼,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让本皇子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刘狗娃忙拱手还礼,对高保勖说道:“小人不敢受四皇子如此大礼。”
“刘东主果然目光深远,虑之常人所不及,理当受此礼,但咱们如今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没有皇命,失去了大义名分,想要扳倒大哥二哥二人,却也是难上加难。”高保勖说道。
“不知皇宫是些什么人把守,又怎么限制你们出入宫了?”刘狗娃问道
“宫里是御林卫把守,不过御林卫的正副将军,分别是是大皇子二皇子的心腹,严查着进出宫城的人,想要进宫,只有父皇召见,或大哥和二哥允准了。”高保勖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难道你们见自己的父皇,也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同意,天下岂有此理。”听说高保勖要见自己的父皇,也要自己的大哥二哥同意,这做大哥二哥的,未免有些过分了,不禁有些气愤的说道。
“原先不是这样的,后来父皇的病加重了,大哥二哥两人的矛盾,也渐渐加重了,对皇城里的任何人,都持怀疑态度,他们都害怕本皇子,会把他们在城中横征暴敛的事,捅给了父皇,因此他们对本皇子严加防范,轻易不会放本皇子进宫,面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