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狗娃带着李四等人,来到费莹居住的小殿时,只见殿外孟涛的乱兵横冲直撞,到处抢夺,看到宫中的太监,便一刀砍死,看到年轻宫女,便哈哈的淫笑着捕捉扛走,吓得那些慌不择路的小太监小宫女,尖叫连连,在宫中各处躲藏闪避。
费莹的小殿,殿门紧闭,十几个乱兵,合抬着一根大木柱子,正在哐当哐当的亡命撞门,那殿门已经被撞的摇摇欲坠,眼看破门在即,时不待我,刘狗娃忙冲上去,大声喊道:“东川王有令,众军立刻集合到崇明殿,先攻下崇明殿,抓住了皇帝的重重有赏。”
为了引开这些发了疯似的乱兵,刘狗娃并不在意,什么假传不假传将令的,看到那些乱兵听了自己的话,立刻扔下了撞木,快速的向崇明殿方向跑去,心中不禁嗤笑:这些乱兵听说要抓皇帝,早已兴奋的利令智昏,连刘狗娃等人的身份,都没问清楚,便轻信而去。
等那些乱兵离去后,刘狗娃亲自上前叫门,等费莹身边的丫鬟小环,颤巍巍的打开殿门后,只见费莹娇娇俏俏的,几缕秀发紧贴在汗渍的额头上,手持着一条木棒子,紧张的站在门后,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紧盯着门口。当她看到是刘狗娃等人到来,不禁松了一口气,把木棒子丢在了地上。
“费姑娘,乱兵入城,城内已一片混乱,快跟俺走。”刘狗娃也不多做口舌,望着费莹,便急声说道。
刘狗娃知道,如今孟涛无法控制皇城,掌控中枢,蜀国皇宫便是一个汤锅,自己等人身处汤锅之中,随时有性命之忧,只有争分夺秒的离开这个险地,才是上上之策。
“去哪里?皇上呢?他有没有事?”听刘狗娃说的急不可待,费莹不禁连声问道,虽然有些紧张,仍不失娇声莺语。
听到费莹在如此紧急关头,还关心那孟昶,刘狗娃心下不禁有些黯然吃味,口上说道:“他没事,还在崇明殿与乱军对峙,城里太乱,咱们先出了城再说吧。”
刚说完,刘狗娃便有些后悔了,干嘛要告诉她孟昶的实情呢,干脆告诉她,孟昶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让她死了那条心,岂不是更好。
那丫鬟小环听说要出城,便上前对费莹说道:“姑娘,小婢替你回去取几件衣服。”
费莹闻言,立刻说道:“如今性命堪忧,还取什么衣服,小环,咱们便跟着刘寨主出去吧。”
那小环应了一声,便扶着费莹,跟在刘狗娃身后,快速向宫外而去。
来到与小师妹分手的那个地方,远远传来了咚咚的撞击巨响,只见孟涛的军队,把崇明殿团团包围了起来,上百个军士抬着一根巨木,正在猛烈的撞门。那殿门有些结实,被撞的灰尘飞扬,殿上泥土簌簌而下,却依然巍立不倒。
大殿内的宫中侍卫,时不时便向殿外放箭,射死了许多撞门的叛兵,殿外孟涛的军队,看到殿内有人冒头,便用弓弩回击,也射死了殿内的不少侍卫。
看到孟涛的军队,还没攻下这皇宫里,最后的一座堡垒,刘狗娃便知道孟涛大势已去,时间便是金钱,便是权力,连这蜀国的政治中心都无法控制,何谈夺权夺位,拖得越久,越危险。
果然,不久城外传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弥漫了整个都城,整个皇宫,便如处在沸腾的海洋之中的一个孤岛。
正在围攻崇明殿的孟涛的士兵,听到宫外的喊杀声,顿时都自觉的停下了进攻,撞门的也停下了撞门,都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
当孟涛的军士正彷徨的时候,皇城四门的报信士兵,络绎不绝的跑进宫中,向孟涛报信。小师妹刚才不知去了哪里,如今也随那些报信的士兵,跑了回来,直向刘狗娃等人而来。
来到刘狗娃面前,小师妹俏脸娇红,汗泌鼻尖,如珠落玉盘,更添抚媚,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爱慕。
只见小师妹抬起小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那手上的衣袖,顿时便轻褪了下来,露出了那细嫩洁润的肌肤,看到刘狗娃柔柔的望着她,不禁脸上一红,气喘吁吁的说道:“永昌王爷带着许多官兵,围城救驾来了。”
“那你娘呢?”宫外喊杀声震天,孟昶的军队回城勤王,没什么惊奇的,可是小师妹去找她娘,如今却只身回来,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她娘,刘狗娃不禁问道。
“好像陪着王丞相到东城,安抚各大臣去了,孟涛无法约束进城的士兵,他们的抢掠行径,惊吓到了城里的各大臣了。”小师妹回道。
“好,咱们便向东城门突围。”刘狗娃当机立断的说道,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将沉,已近黄昏,接着说道:“大家都穿上皇城侍卫的甲衣,趁着围城的官兵没到位,咱们到了晚上再见机行事。”
李四等人听了刘狗娃的话,立刻动手剥下了,宫中死去侍卫的甲衣,分发给在场每人一件,雷达和高强两人,犹犹豫豫的,也穿上了那剥下来的甲衣。
刘狗娃替小师妹穿上了甲衣后,又拿了一件甲衣,来到费莹面前,柔声说道:“费姑娘,你也穿一件吧。”
费莹看着刘狗娃手捧着的那件甲衣,却不接,期期艾艾的说道:“奴家,奴家想留在……”
“她是谁?为何要给她甲衣?”刚才小师妹一副心思,都放在刘狗娃身上,没有注意到费莹,此时看到刘狗娃捧一件甲衣给费莹,不禁脸色不虞的,打断了费莹的话,连声问道。
“哦,忘介绍了,若荷,她便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