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虎头山后山发现了官军,刘狗娃忙带着小师妹,和龅牙狗一起赶回了山寨。回到山寨,只见山寨总堂前,站着许多难民山匪,都在议论着后山发现官军的事,黄三带着几名山匪,在总堂前安抚众人紧张的情绪。
当众人看到刘狗娃回来时,顿时停止了议论,都向刘狗娃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向刘狗娃述说后山发现官军的事情。
刘狗娃见众人乱哄哄的,便用手势制止众人的噪杂后,问道:“你们之中是谁当先发现了后山的官军的?”
只见一名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妇人,满头乱发,枯燥粗黄,脸色有些污脏,趿着一双烂草鞋踱步出来,回道:“大头人,是是奴家首先发现的。”
“不知大婶如何称呼啊?”刘狗娃看着这名肮脏邋遢的老妇人,随口问道。
那名老妇人想到,以前的王昌等山寨头人,在山寨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对她们这些难民山匪都是呼呼喝喝的,如今见刘狗娃一个山寨大头人,对她很是客气的相问,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道:“大头人折杀贱妇了,奴家姓莫。”
“那莫大婶是如何发现后山下的官军的?”刘狗娃又继续谦和的询问道。
那莫姓老妇人回道:“奴家按照大头人的吩咐,到后山采集野生蘑菇,山上的蘑菇,前几天都被咱们采完了,奴家便和几个同是采蘑菇的姐姐商议,一起到后山山脚下去采,那里没人去过,应该还有些。”
那莫姓老妇人说到这里,看了刘狗娃一眼,见刘狗娃脸色和气,没有责怪自己擅作主张的意思,接着又说道:“咱们攀到山脚下,看到那里果真有很多野生蘑菇,奴家便和众位姐姐采集了起来,可采了一会,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奴家便喊来了众位姐姐,一起趋前看了看,方发现山脚下来的,是七八名官军,全带着刀剑弓弩,奴家们心里害怕,便躲到了大树后面,不敢再出来。”
那莫姓老妇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心有余悸的轻抚了一下胸脯。刘狗娃见状,忙微笑着,安抚的赞道:“大婶们还是很有些胆色的嘛,在当时任谁看到了那些官军,都会吓得立刻逃走了的。”
那莫姓老妇闻言,老脸微红,羞愧的说道:“大头人说笑了,不是奴家们不想逃走,而是而是奴家们看到了那些官军,脚软了,走不了。”
那莫姓老妇刚说完,便引起了围观的众人一阵哄笑,那莫姓老妇听到周围众人的耻笑,不禁羞得脸色更红了,直接把头低垂了下去。
刘狗娃见状,不禁用手止住了众人的耻笑,说道:“大家都别笑了,要是你们当时也是这样,遇到了那些官军,难道你们便不害怕么?”随后刘狗娃又对那莫姓老妇问道:“那后来呢?”
四周耻笑的难民山匪,听到刘狗娃的问话,想到自己如果易地而处,同样遇到这些官军,也比这些妇人好不到哪去,不禁都止住了耻笑。
那莫姓老妇见周围的人,都止住了鄙视的耻笑,不禁对刘狗娃投来了感激的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奴家们躲好后,只见那些官军,在山脚下四处打量,专选些地势平坦的地方查看,有一次他们离奴家们只有十几步远了,吓得奴家大气也不敢出,幸好他们只是看了一会,便又上马走了。”
那莫姓老妇说完,脸色微白,身子还禁不住的发抖,形如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眼前。
刘狗娃听到这里便明白,史卫义在三水乡没有抓到自己,反而还让自己杀掉了已投靠他的王昌等人,夺取了虎头山山寨,让他损失了许多收买王昌等人的粮食和金银,恼怒之下,还幻想着攻下虎头山。可是虎头山前山崎岖险峻,易守难攻,估计史卫义便打算迂回到后山来偷袭了。
虎头山后山的山势比较缓延,没有前山那般崎岖陡峭,也没有前山那么多的天然坳口道口险势,但大大小小的山涧较多,林木浓密,翠竹丛生,荆棘盘绕,杂草茂盛。
虎头山后山也有许多上下山的小径,不过,这些小径弯弯曲曲,在林中穿插,在山涧间盘旋,若有若无,很容易让人迷路。只有虎头山上的山匪,才熟悉这些小径的走法,刘狗娃上次从三水乡回来,上山便是走的这些小径。
既然识破了官军攻山的伎俩,刘狗娃便通知黄三傻子等人,让那莫姓老妇带路,再次来到那些官军查探的地方,布置起了各种陷阱来。
在山中布置陷阱,是傻子的拿手好戏,便是刘狗娃这个,熟知各种陷阱原理的后世来人,也自叹弗如。不过,傻子设置的,仍然是他以前在山上捕猎时的那些陷阱,对付野兽十分合适,对付人的话,被捕的对象变了,便有些勉为其难了。
刘狗娃利用在后世所熟知的各种陷阱原理,在后山现场,又耐心的对傻子等人普及了一番。当刘狗娃说完后,众人对猎人捕猎官军的陷阱,才恍然大悟,佩服不已,特别是刘狗娃利用山上的竹子设置的陷阱,令众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原本傻子只会削竹为箭或削竹为篾,布置一些射杀或套脚的小陷阱,捕杀些小动物。如今,刘狗娃利用竹子自身的弹力,布置了一些威力强劲的竹箭,把竹子削尖便是箭了,让傻子等人见无所见。
刘狗娃还叫人削尖了些竹子,在山里的大树上布置起了,各种踩踏式或拌索式的竹陷阱,什么仙女散花的,什么雷公刺的,什么横扫千军的等等,花样百出,肯定会让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