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师妹被众山匪哄笑,看到刘狗娃无赖的样子,山道又崎岖难以攀爬,只能在下面干生气,没有办法,不禁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下山而去。
刘狗娃见状,不禁得意洋洋的大声唱起了后世的歌曲,女人是老虎:“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刘狗娃虽然唱得不是悠扬婉转,声清词净,但也引起了众山匪的哄然大笑,跟唱者不少,正下山的小师妹羞红着脸,回头狠狠看了众人一眼后,才头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一连几天,都不见那小师妹再来山寨挑衅,众人便认为她已经离开了虎头山,山寨的存粮日渐紧张,王昌只得又开始安排山匪下山的打劫营生。
邓二狗和三头人孙一道等一众山匪,被小师妹打的打,伤的伤,需要休养,王昌不得不又安排刘狗娃、傻子、黄三等人,再次下山拦路打劫。
恰好这一天,黄三吃坏了肚子,没有随刘狗娃和傻子等人下山,刘狗娃便和傻子带着一众没受伤的喽啰,又来到那个獐子岭,埋伏山道两边,等候过往的商旅。
刘狗娃虽然改打人抢劫为收过路费,但山寨的三位大头人却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吩咐下山的匪徒,打人的打人,抢劫的抢劫,官道上,过往的商旅依然很稀少。
等到刘狗娃不耐烦了,才等到了一家从宿州来的,贩运丝绸的大商户。百无聊赖之际,刘狗娃早已没有了耐性,率先跳了出来,大声背诵经典台词:“此路是俺开,此树是俺栽,要想从此过,留下”
当刘狗娃看到那些贩运丝绸的伙计,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丝毫没有被拦路打劫所应有的惊惶忙乱神色,不禁感到很诧异,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傻子等众山匪已经飞也似的逃回了山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孤伶伶的,站在路中央拦路打劫,有些滑稽。
看到山上的众匪莫名其妙的,不断指示着自己身后,刘狗娃不由又看向那些贩运丝绸的车队,这才看到,车队后面不远处,有一骑缓慢的跟随在车队后面,骑在马上的人,正是小师妹王姑娘,此时正眼盯着自己,微微冷笑。
看到小师妹的突然现身,刘狗娃顿时被吓的冷汗涔涔,魂飞天外,面无人色。自己前几天才刚刚取笑了她,气得她甩袖而走,现在如果被她擒住,新仇旧账算下来,那自己刘狗娃不敢多想,心底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拔腿便往山上跑。
好在山路崎岖,人跑还勉强,小师妹在刘狗娃身后追了过来,那马却上不了山,只是在山脚下打转,小师妹也不随那个丝绸商队离去,骑着马,在山下冷冷的看着刘狗娃狼狈爬山。
刘狗娃上到山上,不禁擦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对众山匪骂道:“说好了,咱们仗着人多,一起下去拦截商队,但你们都是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各自自顾着逃跑。”随后又指着傻子说道:“特别是你,跑得最快的便是你了,还说是自家兄弟。”
傻子听刘狗娃教训他没义气,不禁不服气的反驳道:“俺虽然叫傻子,但并不是真傻,不跑,难道还要凑上去给那凶巴巴的女人抓啊?”
“那你也该提示提示俺啊。”刘狗娃瞪眼回道。
“嘿嘿,俺喊你了,可哥哥你太心急了,老早便跳出去,没听见俺的喊话,怎能怪俺呢。”傻子小声嘟囔道。
“是吗?那俺错怪你了。”刘狗娃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傻子喊自己都不知道。
被小师妹搅和,这一天一无所获,回到山寨,王昌等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刘狗娃佯作不见,吃了些东西,蒙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刘狗娃朦朦胧胧中,觉得脖子有些痒,伸手便去挠,但却摸到一片冰凉,不禁惊醒过来。
迷蒙中,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床前,手持着一把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的盯着自己看,惊得刘狗娃魂飞魄散,汗流浃背,以为遇见鬼了呢。
“别出声。”一声低沉的冷喝,在刘狗娃的面前响起,但不失娇声脆语。刘狗娃顿时听出了小师妹的声音,不知道她何时上了山寨,又如何寻到了自己这里。
听到了小师妹的声音,刘狗娃不禁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自己本来是有些怕这小师妹的,但此时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见到是她,反而把心放了下来。
虽然放下了心,但刘狗娃还是不自禁的低声求饶道:“王姑娘,别杀俺。”
“你这个狗贼,想死没那么容易,起来跟俺走。”小师妹冷声喝道。
刘狗娃只得起床,披了件外衣,在小师妹利剑的逼迫下,按照小师妹的指示,往山寨后山走去。
山寨后山是几个大小不一的高峰,不久,便走到一座高峰上,四下寂静,只听到一些细小的昆虫,时不时的鸣叫几声,天色晦暗,远处的山寨越来越远,越来越朦胧,刘狗娃不禁问道:“王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啊?”
“不知道。”小师妹冷声回道。
“王姑娘,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俺前几次惹你生气了,俺在这里向你道歉了,不如你狠狠骂俺一回出气,咱们算扯平了,好吗?”刘狗娃向小师妹拱手道歉道。
“想得美,不杀你,算你命大了,俺得想个法子折磨折磨你这狗贼,才能出了这口恶气。”见刘狗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