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话让周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空山？
空山是什么？
但这时林枫已然走出门外，周安不由看向孟尘，问道：“你听说过空山吗？”
孟尘愣了一下，摇头，他同样感觉今天的大领导有些莫名其妙，为何会对周安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实话说，在刚才听到林枫要周安担任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时，孟尘心里都被彻底震惊了。
这还是林枫吗？
“空山……”
周安再次念叨了一遍这两个字，加快脚步出门。
他隐隐约约感觉，林枫绝对不会毫无来由的问这些，也绝对不会毫无来由的对自己释放出善意，毕竟，就目前为止，自己还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完全不会得到如此的待遇。
或许关键就在“空山”这两个字上。
周安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出寻常社会的力量和存在？
而或许，在林枫心目中，怀疑自己是这个地方出来的人？
周安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他迅速的出门，看到林枫的背影还没有走远，于是更加快步的追了上去。
“等等。”
周安开口喊道。
“嗯？”林枫脚步微微一滞，回头看了周安一眼，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
“空山是什么？”
周安追问道。
这是周安很想搞清楚的一个问题，如果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心里的压力会小很多。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
但愿自己不是世界上最高的那个。
“我也不知道。”
林枫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想该如何回答，想了好一会儿，他开口说道。
“那你知道什么？”
周安再次问道，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语气，补充道：“呃，我是个党员，按照常理来说，我该是无神论者，事实上以前也一直都是。但，我有些好奇，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力量？”
周安问的很是小心翼翼。
林枫再次沉默下来，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安，眼神像是两扇紧紧关闭着的门，没有透露出丝毫情绪。
“我不知道。”
他如此回道，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周安咬咬牙，一把拉住了他，依旧穷追不舍的问道：“那，你告诉我，空山这两个字哪里来的？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林枫嘴角微动，似笑非笑。
“我需要回答你吗？”
“既然在你的指派下，我已然成了这次任务的最高指挥官，那就请你遵从自己的角色定位。周安同志，现在我给你下发第一个任务，安排这次行动的机票和行程。”
“哦对了，听说你很有钱？那我就打秋风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想颁开周安的手，继续离开。
但……下一秒，林枫呆住了。
他的胳膊，被周安死死攥着，那力量不算大，正好控制在他无法挣脱的地步。
“告诉我。”
“这很重要。”
周安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很是诚恳的说道。
林枫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倒是没发现，周安竟然是个如此固执的人。
事实上，精通微表情管理的他，在出门前问出那个问题，看到周安那一瞬间的面部表情后，他就已然知道了答案。
周安没听说过这两个字。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走了。
而现在……有些麻烦。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保守秘密吗？”林枫语气舒缓了一些。
“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如果我说我能，你会回答你也能。但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我不想管什么保密条例或者别的东西，要不，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愿赌服输。”
周安依旧咬牙道。
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周安必须要知道。
周安相信，林枫那里的信息一定会比自己多，而且会多很多，毕竟他的层次和地位摆在那里。
此刻。
孟尘追随两人的脚步而来，见到周安如此的死缠烂打，以及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建议，瞬间有些说不出的荒诞之感。
真心话？
大冒险？
是疯了嘛？
然而，让孟尘惊讶的是，他赫然看到林枫轻轻点了头。
“我跟你玩。”
“石头剪刀布，赢家问。”
周安毫不犹豫点头。
两人重新回到会议室，这次会议室的门被严密关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伸出一只拳头。
然后开始出拳。
很幼稚的游戏，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或许会感觉滑稽而笑出声来，两个大男人，一本正经的玩石头剪刀布。
但对于两人来说，表情都极其认真，甚至有些严肃。
周安从来没有想过在别人面前，暴露系统的存在，但这个时候，他需要帮手。
林枫的话，给了周安一个模模糊糊的希冀，毕竟华夏五千多年的文明，十三多亿人口，谁也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隐藏着什么神奇的人物和事情。
“开始。”
林枫开口说道，然后喊下三二一。
两人同时出拳。
石头对石头。
剪刀对剪刀。
布对布。
……
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两人连续出了十几次，但就像是和镜子里的自己猜拳，每次双方手势赫然都一模一样。
林枫是精通微表情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