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渐渐地朝着大道上行驶,期间又过了几个镇子,虽然道路还是不怎么平,但总好过之前的卧龙村,那样的盘山小道。
随着渐渐离开卧龙村的地界,一路上渐渐地没了冰结地雪路,越来越平坦。
气温也觉着慢慢升高,先前还用羊皮袄紧紧包裹着身子的,渐渐地,就把羊皮袄松开了些。
但是,我心跳的依然厉害,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起胡管家,还有那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时,内心根本无法平静。
渐渐地看着窗外的美色,我内心犹如波浪的恐惧和不安,才有所好转。
一路上的风景变得越来越美,由之前盘山积雪,仿佛渐渐走进一处桃花源地。这种反差,让人瞬间感慨万千。
祖国每一寸土地,不论是北方冰雪素裹的银山,还是南方花香鸟语的小桥流水人家,都是我所爱的。
苏轼的那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在我此刻看来,不仅仅是在描述西湖,比喻这眼前的一切美景,是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窗外美不胜收地景色,心里收不住,仿佛一阵烟花在空中绽放。
狄霆一路无语,依然如一块石雕。
只是从经过卧龙村的盘山小道后,他脸上却更加地沉闷起来。
就我老家方言讲,这就叫“一个棒槌也打不出一个屁来。”这倒并不是刻意在骂人,只是形容这人特别的沉闷,默默无语。
渐渐地,车子又行驶过几个不知名的小镇,有些许颠簸的土路,出现在眼前。
狄霆没有之前过盘山道那么紧张,只是十分轻松地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慢慢地,出了这颠簸的土路,又行驶到一路平坦的大道上。
突然,路的两旁,一片片的金黄色呈现在眼前。
我轻轻摇开了车窗,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像一块长长的地毯,铺在路的两旁一样。偶尔看见几个小孩子在金黄色的花海里戏耍着,追着一只只花蝴蝶。
一阵阵已经撂下寒冷的微风吹过,宛如在梦中。
渐渐地,我睡着了。
“到了!醒醒!”一个高亢的声音推着还在熟睡的我。
我轻轻睁开朦朦胧胧地双眼,伸了个懒腰,才看着是狄霆在催着我,让我下车
。
下了车,只见眼前一片灯火通明,花红柳绿间,一座座古镇小楼呈现在眼前。
脚踩在鹅卵石铺着的小桥上,轻轻回头朝着桥下看去,只见一对对男女,坐在一个个帐着花灯的小船上,满面春风地嬉闹着。
此时,我才觉得,穿着羊皮袄的我,站在这如画的美景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有些沮丧地垂下来头,跟着身前的狄霆一步步轻轻走去。
转过一个巷子,突然,一座豪华欧式建筑的洋房别墅,出现在我眼前。
环绕着欧式洋房的,是一圈圈的铁栏栅,一对气派的镂空黑漆大门,随之被一个女佣模样的妇人打开。
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载满了院子,
走雨花石铺垫的羊肠小道上,仿佛进入了一座天然的花园。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从洋房里走了出来。
渐渐地,这再也熟悉不过的一男一女,脸上露着笑,朝我飞扑过来。
老刀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大笑道:“兄弟!想死你了!”
我也紧紧抱着老刀,高兴地回道:“妈的!以为你挂了呢!”
这时候,慕容教授也轻轻走了过来。
她换了一副白色无框眼镜,头上依然盘着一头乌黑的秀发,一身黑色晚礼服。
她走过来间,只觉得一阵茉莉花香扑鼻。
那紫罗兰翡翠发簪,穿过她秀发,仿佛一只紫色蝴蝶,在她头上闻香驻足。
她轻轻笑着,对着我问道:“小黑!一路上顺利么?”
我慢慢松开老刀的怀抱,朝着她笑着回道:“挺,挺好的。”
我说着拔出了腰间的万灵,递到老刀手里:“呐!完璧归赵!”
老刀一看,高兴的要命,恨不得亲这筒棍一口,笑道:“哈哈!兄弟就是兄弟!知道我想我家“灵儿”了!”
我一听老刀把这筒棍武器,比作一个女人,瞬间笑出声来。
见此时的慕容教授,也是轻轻笑着,只是一只手放在红唇旁,轻轻捂着,不肯发出笑声。
这就是大家闺秀,笑不露齿了。
她脸上笑起来的这种美,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芍药。
一种与华贵牡丹争奇斗艳的妩媚之美。
让人看了不免有些痴呆。
慕容教授突然朝着我和老刀,轻轻摇晃着她那雪白的柔荑,柔声说:“好了好了,你们兄弟还是去屋里亲热吧。再说小黑一路旅途劳顿,先去洗个热水澡,之后,我再陪小黑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以后的事,再慢慢谈。”
随着一路跟老刀嘻哈闹着,跟在慕容教授身后。
我无意间轻眼一扫,只见她那被黑色晚礼服紧紧包裹着,浑圆饱满地屁股,在雨花石小道上,走动间轻轻扭动着,不觉脸上一阵发热。
进了这豪华大器的欧式洋房里,瞬间感觉进了天堂一般。门被里面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佣人拉开,我轻轻走了进去。
只见头顶上,一个像吊着一串钻石的大吊灯,闪烁着无限的光芒。
踩在脚下那方格木地板上,只听见慕容教授的黑色高跟鞋,发出“踏踏踏”地清响。
我轻轻凑到老刀耳朵上,问道:“慕容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