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卢夫人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嘴里低喃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呜呜,呜呜······”双手捂着来,呜咽着。
“你竟然还有脸坐在那里哭?若是这是事情被捅到了皇上面前,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我们这个卢家都会被你连累。你说,你这不是在祸害卢家,你这是在干什么?”卢老夫人厉声呵斥道。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害卢家的。”卢夫人胡乱挥着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地说道,“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要害卢家的。老夫人,您相信我。我只是······我只是·····只是·····”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有些心虚地别过头。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要害卢家的心思。”卢老夫人面色阴沉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老夫人,您相信我的,我就知道您会相信我的。”卢夫人惊喜地抬起头,只是老夫人下一句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老夫人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卢家,如果没有了卢家,你又靠什么来耀武扬威呢?你只是想在你们李家那些人面前显摆一下。”
“你······你,不,您······您都知道了?”卢夫人面如死灰地盯着卢老夫人那张平静儿威严的脸。她确实把收来的那些钱都挥霍在李家人的身上了。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不但是你,还有你身边那个狗奴才!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被自己身边的人糊弄了都不知道。”没有理会那不断蠕动的嘴唇,试图辩解的卢夫人,老夫人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继续说道,“都说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她敢一下子吞没五百两的银票,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可笑的是,你竟然对这些事情毫无察觉。”
“不,不是的,不可能的。”卢夫人蠕动着嘴唇,摇头反驳道,“李妈妈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自己忠心耿耿,为自己出谋划策。自己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老夫人懒得跟她废话,指着桌子上的那把小钥匙,对丁妈妈吩咐道:“你带着这把钥匙······不,你带着人到那个李妈妈的房间去,把和这把钥匙相配的盒子拿过来,让你们夫人亲自看看,她自以为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都干了些什么?还有,仔细地搜查一番,若要不合规矩的,全都拿过来。”
“不用了。”老夫人的话音刚落,丁妈妈还没有开口答应,卢笙挑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卢夫人听到卢笙的声音,心里一颤,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担心。只觉得心如擂鼓,脸上火辣辣的。低垂着头,用散落的头发,挡住了半边脸。
卢笙扫了卢夫人一眼,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躬身行礼道:“儿子给娘请安。”
老夫人看着儿子鬓角处那淡淡的霜白,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明明这样优秀的儿子,居然没有一个贤惠的妻子替她打理后宅。自己百年之后,他有该如何呀?老夫人眼神复杂地朝儿子摆了摆手。
卢笙起身后,笑着说道:“娘,是孩儿的不是,让您费心了。”卢老夫人摇摇头,笑容温和地说道:“你我母子,无需说这些客套的话的。坐吧。”
“是,娘。”卢笙笑呵呵地坐到了卢老夫人的身边,对外扬声说道,“带进来吧。”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李妈妈抬了进来。
李妈妈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毫无生气地趴在那里,即使嘴上的布已经被拿下来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暗恨着: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做到的,每一板板子下去都很疼。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上的骨头都要碎了,可是却没有感觉到破皮流血。
卢夫人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妈妈,心里一阵烦躁,身上连一道伤口都看不见,她拿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呀?她不禁开始怀疑以前的判断,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发现,她其实是个狡诈之人?
“拿进来吧。”卢笙对着外面扬声喊道。卢秋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李妈妈眼角的余光瞥见卢秋手里的盒子,眼睛一缩,身子拼命地挣扎着。可惜她人已经虚脱了,况且,只要她一动,整个身子都被疼痛淹没了。那种骨头都跟着叫嚣的痛,又出来一身冷汗。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盒子离她越来越远,心里一阵绝望。
卢笙也没有回避众人,示意卢秋将盒子打开。卢秋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李妈妈荷包里翻出来的钥匙打开。伴随着“咔嚓”一声的开锁声。李妈妈就觉得仿佛有把重锤敲在她的心上,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而其他的仆妇们都迅速地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卢夫人抻着脖子,诧异地看着那个盒子。一眼看过去,整个人都傻了。且不说那一打的银票能有多少,就是那些首饰怎么也值个二三百两的银子了。况且,最上面的那个镯子,正是自己的。她前几天还问过,这个贱婢是怎么说的?她说上面镶嵌的宝石松动了,拿起首饰店里修补了。
还有那支白玉莲花玉簪,她说被小丫头首饰梳妆台的时候打碎了。自己当时非常生气,这可是上好的玉石雕刻的,自己非常喜欢的。当即就将那个二等丫头,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