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黄忠父子,刘咏返回黄府,听闻黄承彦等几人都已经出游去了,刘咏心知是替自己寻访人才去了,也不多问。府上只剩寇封还在,刘咏看左右无事,索性带上寇封想去酒坊看看,自醉仙楼开业就再未去过,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寇封完全进入了一个保镖的角色,只要能跟着刘咏就好,其他一概无所谓。
两人找来车夫领出一辆车马上就直奔酒坊而去。
涛涛汉水滚滚东去,本就宽阔的水面在丹水注入后更加宽广,水势也趋于平缓,使这里成为天然的黄金水道。北方大族为避难迁徙而来,更加速了这里的繁荣和热闹。
刘咏到来,外面有眼尖的一个军士认得是刘咏,马上上前拜见并送入酒坊。
酒坊内部以刘咏从卧牛山带来的人居多,都和刘咏熟识,赶紧上前拜见,述说近期的事件。
钟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击被人叫了回来,赶紧过来拜见。
“最近可有问题?”刘咏一边巡查一边问。
“要说问题还真有一个,虽说现在还不明显,但总要早做打算为。”钟昭想了一下道。
“何事?”
“主公,这一坛酒从酿造到售卖最少也需要三个月时间,在这期间难以供应。如今我等售卖的都是拿主公收购来的现成酒提纯的,虽说库存量极大,足够我等两年不愁,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望主公早作打算。”钟昭指着酒窖里的存货说道。
刘咏回头看了钟昭一眼,这货果真就是一个简单的军士么,要是当初没来和自己厮杀,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果蔡尚未死的话,那钟昭如今……刘咏不敢深思,这些大世家大家族好深沉的谋划啊,就算不碰上自己,那钟繇也是抓住了蔡家,有曹操和荆州两处打算,同样立于不败之地。常言道狡兔三窟,谁敢断定,他就只谋划了这两处……
“主公?你……”钟昭被刘咏看的发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主子盯上了,背上已经有冷汗沁出。
如今的刘咏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孩子了,经过数次陷身沙场血战,然后又同那些大贤每日里厮混,不自觉已经有了威势,一般人还真害怕与他对视。
“额……无事,想到点事情,失态了。”刘咏也醒悟过来。
“我会在叫人收酒送来,此事不必担心。我还会选一些人过来,交给你带着,让他们学会酿酒和提纯。”刘咏边走边说。
“是,主公是又有大动作了?”钟昭待话问出口,马上感觉失口,额头冷汗立刻就出来了,立即跪下道:“主公赎罪,小人并非由其他意思。”
刘咏回头看着他,淡淡一笑道:“无妨,不过下不为例!”
“是!”钟昭感觉背上好像已经全湿了,刘咏腰间的玄月让他觉得越来越刺眼,浑身发冷。他心里闪过一句话:“主就是主,果然不能以平常人度之。”
钟昭害怕,但他也很高兴,他认定一句话,那是族长钟繇的话:没有霸气的主子,永远成不了大事。
“你出去找些生石灰和一匹丝绸来,我在教你们一个制酒的法子。”刘咏吩咐道。
“是,我马上去找。”钟昭心下大喜,要知道每一种制酒法都是宝贝。
一个时辰之后,钟昭回来了。
刘咏让人搬来一口提纯的缸,拿去盖子,还象以前一样支撑起来。不过这次下面不再烧火,而是接上了一口缸。
刘咏将丝绸反复折叠后铺在缸底,足有十层之多。然后将生石灰放入一层,上面再如同之前一样铺上一层丝绸,上面用干净的鸡蛋大小卵石再铺,直到有半口缸的高度才算完毕。
剩下的就是叫人将已经提纯好的一缸竹叶青倒入缸里直到整整一缸。这其实就简单的利用生石灰与水反应后取出一部分水分来提高一下酒的度数。刘咏知道这要是与这些酒工解说根本难以说清,干脆什么都不讲,只要将他们知道怎么做就好。
酒刚倒进去,就听见缸里“呲呲”作响,不断的冒出气泡,旁边一众酒工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刘咏神定自若的样子,也就安静下来。
许久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气泡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气泡和声音都没有了,刘咏让人拔开酒钢下面的塞子,只见一股近乎清水的酒柱流出。一时间,酒香四溢,酒气之浓郁绝对超过了竹叶青。
刘咏要来一只大碗,接了半碗,仅仅闻了一口,就感觉人都快要醉了。
再喝一口,入口绵软,但后劲十足,不知不觉间,刘咏只觉得整个人飘飘然起来。然而落钟昭和其他酒工眼里,那简直就难以相信了。但看刘咏的走路站立都不太稳的身形,似是喝醉了,但是哪里见过一碗倒的主啊。
钟昭也懵了,他是见过刘咏多次喝酒的,也没见过那次这么快醉的,一时间也没人赶上去扶住,万一犯了忌讳反倒是祸事。
刘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嘴里不自觉的就唱了出来:
好酒
喝了咱的酒
上下通气不咳嗽
喝了咱的酒
滋阴壮阳嘴不臭
喝了咱的酒
……
刘咏脑子不清晰,声音也不大,众人听的不大清楚,就听清这几句,觉得好听异常。
好大一会,刘咏有些清醒,道:“钟昭,扶某去睡会,有些头晕。”
钟昭自然答应,与寇封两人宋柳永到了最里面三进小院里主房中歇了,寇封马上站在门口做了一尊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