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祥知道自家主子要征召掌柜,心里就活络起来。他是个很精明的人,虽然年轻,但不妨碍王家无数代良好的基因在身体里运作,他很敏锐的感知到,主子要开始行动了。自从认识这个主子以来,他越来越清楚的感知到,这个主子看似单薄的身躯里却深藏有一头猛虎的心,关键他还有猛虎的胆魄和才华,如今猛虎的爪牙要渐渐显露出来了。
告示才挂出去,就被前来买酒和吃饭的人围住指指点点评论起来,并且迅速疯传开去。只是那没想到的是,转眼间就有人来应征。
来的是三个人,王祥记忆力不差,一眼就看出是醉仙楼开业时因争抢打了酒的三个潦倒书生。王祥倒没有看轻这几人,要知道,如今这荆州之地,堪称中国避难之所,北方大族迁来躲避的大族世家数不胜数,有识之士潦倒也很多见,就如同他自己便是。
“三位公子今天可是要买酒?”王祥和颜招呼。
“王掌柜好,之前受刘将军赠酒相待,如今见将军有征召之意,特此来欲为将军出些力,若是能入眼,必然尽全力以报大恩。”三人中一人上前说道,说罢,三人同时向王祥一拜,好似把王祥当成了刘咏。
王祥哪里肯受这一拜,赶紧躲开:“三位公子,既然有意,请三日后到黄府一趟,将军会在那边相见,自有决断。”
又过一个时辰,一个喝的满身酒气的邋遢书生走进醉仙楼,小二以为要吃饭,不想那人不理小二,劲直走向王祥。
王祥摆摆手让小二自去做事,自己走出柜台,抱拳道:“这位先生有何事?”
“某想应征你这里掌柜,可否?”那书生酒气熏天,王祥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没想到那邋遢书生有上前一步,酒气逼得王祥头晕。
王祥见着酒鬼已经喝醉,想要马上叫人推赶出去。就在他抬头时,猛然见那人眼中精光灼灼,斜眼看着他,王祥心中就是一惊,这哪是喝醉酒的人,分明清醒异常,马上停下动作。
“先生,既然意图应征,请到后堂相坐片刻。”王祥不敢怠慢。
喊过一个小二照应,就带着邋遢书生道了里面一间厢房。
气,进门就往坐榻上斜靠这一坐,很是随意。
但王祥并不轻视:“先生既要应征,那就真心相待,没药这幅作假模样示人。”
“奥,你倒是个精细的人。”那书生也不装了,坐正身形,目露精光,出来满身的酒气之外,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王祥心知遇到有料的人了。
时常传言有许多大才之人因怀才不遇,又恐被自己招惹是非,就扮作各种样子,或是装疯卖傻,或是故作癫狂,只有遇到自己满意之主时才会表露真容,王祥思虑或许这位就是。
“先生真要应征着掌柜?”王祥问。
“正是,不过,某不做这醉仙楼的掌柜,某要做刘咏那天下酒楼的掌柜道,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王祥大惊,刘咏也没和他细说,但他猜到刘咏发着告示的目的了,但忽然被人说破,让他还是大吃一惊。
“敢问先生大名?我回去想主子禀报,可让他前去拜访。”王祥更加重视了。
“不用,某明日午后再来,你可告诉他,某姓祢名衡,字正平。”也不多留,转身出去。远远向传来一句话:“竹叶青某带走一坛,明日你可向那刘咏讨要。”
王祥一愣,去问主子讨要?这人还真是……
王祥马上转身出了醉仙楼,坐车向黄府而去。
刘表在府中得知刘咏征召掌柜,问明下人并未见什么大族之人前去,冷笑一声也就不在意了。
刘咏正陪着黄月晴说话,忽然王祥来报,赶紧出来。
“你说他自称祢衡?”刘咏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正是。某也不知真假,但看那人必然不是普通书生。”
“好,如真是他,可谓遇见大才了。我明日一早就去醉仙楼等候。”
刘咏心心情大好,但到了下午,王祥又来了。
“主公,今日又来三人应征护院,但……某有些拿不住主意,因此只要带他们来此请主公定夺。”王祥表情有些怪异。
“有何怪异,且去看看。”刘咏也不多问。
一间偏厅里,有四人在座,一人四十余岁,身形伟岸,久经岁月的脸上布满愁容,旁边椅子上斜靠这一个脸色蜡黄的少年,显然是久病的样子两人脸型有些相像,很可能那少年是他的子侄。另外两人,身形壮实,一身戾气,显然是经常杀人之人,大喇喇一坐,很是随意,一身打扮不像是城里人,倒极像是山上下来的贼匪。
刘咏进门一眼扫过几人,进门拱手施礼:“在下刘咏,承蒙几位看的起,在此先谢过了。”
“不敢。”三人都起来见礼,那少年显然体弱,不好起身,显然是旁边那大汉带来陪同的。
“咱们长话短说,既然几位看得起,前来应征护院。可否先告知姓名。”刘咏问道。
那两名一身戾气的壮汉先道:“在下张龙,这位是我兄弟陈丰,原本在山上混过几年,但得罪了人,不为所容,听闻将军征召,特来投奔。”
“即是来投奔,为何还不坦诚相见,用个假名字,实难叫人接纳,两位还是请回吧。”刘咏可是卧牛盗首领,虽说时间不常,但不妨碍他观察详细。
“你如何看出来的?”两人一听马上脸色大变,急于奔出。
刘咏毫不在意他们的动作,一边喝茶一边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