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一声娇斥,孙尚香上前一步,挡在前面,刚要上前的甲士哪里还敢动。
“胆敢阻路者死!”孙尚香已经怒极,若不是与刘咏早有商议,只怕已经杀了人。
孙尚香上前一步,众女兵抬着刘咏就跟上一步,对面的甲士就后退一步,但就是不让开路。
“后退者以惧战论处!”周鲂也是无法了,孙权早有吩咐,若事急可从权处置。而“惧战”就是大战时,有人惧怕后退,这时要被当场斩杀的,不可谓不重,再无人敢退。只是握在手上的武器明显颤抖了一下。
孙尚香继续上前,见无人再退,眼中厉色闪过,手上玄月刀陡然舞动,寒光一闪,年前马上多了一具尸体,连人带长枪尽数被斩做两段。
“啊!”
周鲂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孙尚香真的会杀人,于是道:“孙小姐,你这是在逼周鲂,主公有令,若小姐不听劝阻,可由鲂派人拿下!”
这时赤裸裸的威胁,而孙尚香何时怕被人威胁,马上斥责道:“那你就动手啊。”
手起刀落,地上再多一具尸体,孙尚香比他更加狠,用鲜血狠狠地回应他。
“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阻我?”忽然后面再次一声清朗的大喝传来,陡然见两军就此冲杀起来。最前面一将,银枪银甲,一马当先杀入周鲂的五百人阵中,后面更有其他荆州军士跟随杀来。
另一面,张郃同样带人杀来,两军就此厮杀起来。
赵云龙胆亮银枪微抖,枪花点点,顿时就有人中枪落地,所到之处,五一人能挡。而张郃钢枪突刺不断,寒光闪处,定然有人中枪。
周鲂见事已至此,只能扔下刘咏和孙尚香,亲自上前厮杀,正好遇到杀来的张郃,两人就此大战。
十合之后,忽然远处再来一队人马,少说也有两千之数,两军人马马上分开,各自列阵。孙尚香与刘咏自然走向了荆州军。
“拜见主公!”诸葛亮和所有人齐齐拜倒。
“都起来吧,多谢诸位将士了
”刘咏此时,就靠这些大族人了,还是对他们诚心以待。
刘咏为孙尚香介绍了几人,所有人再次向孙尚香行礼:“拜见孙夫人!”
孙夫人!
孙尚香有点想哭,虽然还没成婚,但刘咏已经为自己提前定下了身份,显然是真的很在意她,凤眼看了刘咏一眼,柔情无限。
来军停住,立刻列开阵势,军中走出两骑,却是孙权,身后跟着一员战将,孙尚香对刘咏轻声道:“没想到哥哥竟然把宋谦也带来了!”
刘咏不知宋谦此人,没有印象,也不多问,一员无名之将,能有自己麾下赵云和张郃厉害吗?
周鲂上前拜见,孙权面色冰冷,看见一地的尸体,有些青,寒意更甚。
“致远,此为何故?”孙权对刘咏的态度很冷。
刘咏淡淡道:“还要问仲谋为何?”
两人都心知肚明,却不能说破,一时僵持起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人跨马而立,一人坐踏冷视,其他人更是无人敢言,气氛越来越凝重。
忽然,孙权叹气一副责怪的口气道:“致远有何想法为何不对权直说,而要如此行事?”
刘咏依旧淡淡一笑道:“咏在此打扰多时,只想尽快回荆州而已!”
“但你有伤在身,一路上难免颠簸,舟马劳顿,恐加重伤势啊!”孙权满面关切,似乎真的很担心刘咏。
“多谢仲谋关心,此事无妨,只要咏有一口气在,待回到襄阳,自有元化先生给我救治!”刘咏丝毫不领情。
孙权马上反应过来,神医华佗已然早就是刘咏的人了,虽然不出仕,但也没什么两样,而且据说两人关系极好,可谓忘年交,令人好生羡慕。
孙权依旧不死心:“就算要回,也要先去城中歇息数日,调理一番,权再命人准备随嫁队伍,送致远和尚香!”
刘咏笑道:“就我而言,有无随嫁并不打紧,不过为了孙小姐,那就麻烦仲谋将随嫁队伍送出城外,三日后启程。”
见刘咏如此坚决,孙权知道要是强留刘咏,必定不成,斥候来报,平南将军甘宁已经于月前向彭泽集结人马,想必早已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就算大战,江东胜算无多,只能忍了。
孙权最终率军而归,周鲂命人收敛了己方军士尸体,过来向孙尚香告辞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刘咏、孙尚香和荆州将士。
赵云早命人去收拾了己方的阵亡将士尸体,等待一旁。
统计下来,此战荆州军死伤十七人,而江东死伤七八十人,已然是大胜,同时也让身在秣陵的江东军士终于了解到了真正的荆州大军的强悍实力,孙权最终放弃硬拼,同样是看到地上躺着的军士尸体多为江东军士,心中胆寒。
他无法确定,这两千人马是否真能留下刘咏。
刘咏就此与诸将带着孙尚香回到荆州军的临时驻地,一间宽大的帐篷早已搭建完成,就算刘咏不在,也依然要有,没想到真的用到了。
赵云与诸葛亮询问有关那十七名战死的军士尸体如何处理,因为依照旧俗,一般是就地掩埋,但这里是江东,他们也担心被江东人现,让这些勇士死后还要遭受侮辱。
“带回荆州,我不能让自己的将士埋骨他乡!回去后,厚葬,每人三倍抚恤,家人由官府培养,但有可用之人,必须任用!”
尽管这样做可能会造成许多执垮,但刘咏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