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某蒯良身家性命全在荆州,如何会做如此叛逆之事,你这是诽谤!州牧大人在坐,你单子也太大了。”蒯良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就跳了起来,声色俱厉的对刘咏大喝。
刘表坐在一旁也有些意外,蒯良今天也失态了吧。
刘咏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语气还是一样的平和:“某胡说何事了?某所说之事都是事实,其中还有一部分是蒯大人自己承认了的啊。”
蒯良:“你……”
蒯良快气的吐血了,但偏偏没办法反驳,现在他也明白被这家伙给下了套了。
“州牧大人,蒯大人如此失态,是不是真的如某所说在通敌?”刘咏一副懵懂的样子,让蒯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剑劈了。
“刘咏……”蒯良真的快要爆了。
“蒯良,你是不是觉得某已经老的眼昏花了?”蒯良的失态让刘表很是丢脸。
他自然知道蒯良联系赵韪是他的意思,但不可否认,的确是两人先联系,后来才被他发现的。
如今蒯良太过失态,刘咏的话虽然是反唇相讥,但是不是真有这意思而被刘咏说中了呢,刘表也不得不有了这想法,大有深意的看了蒯良一眼。
刘咏见到了刘表这一眼,心中立刻大叫:“成了!”
但他觉的还不够,需要再添把火才行。于是道:“州牧大人,赵韪是来请大人不要出兵的,但如果他现在同意大人出兵了,这变化是不是太快了点,这一切应当也是听蒯大人一人所说吧?但事实上,他们具体谈论写什么,怕是没人知道吧。”
蒯良要疯了,刘咏这话简直恶毒至极,若是蒯家实力不强,刘表怕是可以现在就将他拿下收监。就算刘表今天嘴上不说什么,心中怕是也要对自己和蒯家打上怀疑的标记了。
但偏偏他现在又不能发火,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想着,蒯良原本儒雅白净的面庞上,如今铁青一片,尽显狰狞。
刘表看了看两人沉声道:“刘咏也好歹是镇守一方的大员,为这等口舌之争强占理由,有失你的身份。”
“是,州牧大人教训的是,是刘咏失态了。”刘咏马上一副恍然的样子。
蒯良冷哼一声。
刘表继续道:“那联系赵韪之事是某授意,你也不必多心。某想让你借攻击赵韪之名,去援助他。待助他攻下益州,江州至绥定将从此属荆州所有。你可愿意?”
“只要是大人的命令,刘咏自然听从。”刘咏恭敬答道。意思是如果是别人说的,不就不停了,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命令。
见事情已经说完,而且刘表也对蒯家起了疑心,既然没资金什么事了,马上借口家中还有很多事是要准备,马上告辞出来。
没想到蒯良也从后面跟了出来,快步追上刘咏。
刘咏刚好从守卫出领回自己的玄月,拔刀,回头就是一刀劈下。
蒯良一心只想追上刘咏,可没想过刘咏有这一下,差点吓尿,再近半尺可就被劈作两半了。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刃,蒯良竟没想到要说什么了。
“蒯大人,对不住啊,只是想试下刀的,你这不吭声就站在某身后,多危险啊,若是你再快一步,那……”刘咏显出很害怕的样子,蒯良觉得刘咏一定是故意的,但这话这么说啊,的确是他紧跟在人家身后不吭声的。
蒯良忽然反应过来,他追上来并不是来和他争这个的,马上调整神色道:“刘咏,你今日太过分了,幸好州牧大人明辨是非,否则,你要害死蒯家,那你就是蒯家的仇敌!”
“是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为何如此心虚?难道真的有鬼,被某说中了?你可不要真做什么叛逆之事,否则蒯家还真就被害了,到时候,你就是家族的叛徒哦。”刘咏转身就走。
蒯良再次气得脸色铁青,平日里让人嘴上不敢争锋的他今日碰上刘咏尽然不断受挫。
“刘咏……”
刘咏忽然转过头冷面相对,刘咏手中拿着一物:“看清此物,不要再做一些小动作。在某入川期间,莫要让江夏和长沙三郡出任何变故,否则,待某回来之日,就是蒯家覆灭之时。莫要让某失望哦。”
刘咏走了,但蒯良还站在原地,他看的清楚,刘咏手上拿着的是蒯家的的一块令牌,有了这令牌,可以随意出入蒯家,而且还可以让蒯家无条件为他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一旦能随意出入蒯家,那就可怕了,他不敢想下去。
刘咏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开心,他有些恼怒。赵韪暗中来联系自己竟然没人向他禀报,这事倒没关系,还是不是还有其他事也被下人瞒下了?这在关键时刻会坏了大事。
黄府门口,程六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正等在下一个客人到来呢。
这几日,他可是发达,光收到的赏钱,顶的上他两年的薪俸了。
刘咏的车一到,他立刻迎了上去:“姑爷,您回来了!”
刘咏看着程六,这家伙的确脑袋精明,本来看他殷勤的份上,还准备以后给写好处呢,可惜了……
“程六,你进来说话。”刘咏直带着程六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里。
一进门,寇封就关上了门,还以为要给他好处的程六马上就是一愣。
“程六,姑爷我对你如何?”刘咏道。
“好!比亲爹还好!”这家伙的嘴的确会说,张口就来。
“这几日你挡回去了多少来找某的客人?”
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