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飞鸟挥了挥刚刚被缝合上的左臂,又顺势打了几次直拳。看着肩膀与胳膊缝合处的红色肉芽,飞鸟很满意缝合效果。
“不愧是茶吕老大,向神明祈求降恩的效果比我更好。不过,现在左臂的力量比右臂强不少,有些不平衡……不如,我自己把右臂砍下来再装上去?嗯,值得考虑啊。茶吕老大,你说呢?”
“那是神明的力量!你还是去习惯这样的不平衡吧,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茶吕的脸上还保持着仪式时的狂热,说到神明时身体有着难以自抑的颤抖。将一头连接着长门颈部的黑亮缝合线从他的血管中拔出收拢,又将自身心脏处的繁杂法阵重新封印,茶吕向着自己的同伴说道:“这个红发小子是漩涡族人,他是要奉献给祭司大人的礼品。以后再难见到这种好的祭品让神明替我们治疗了!”
“啊?这个小子是漩涡族人?就是擅长封印术,又被灭国的那一族?”
“对,仅以他昏迷前爆发的力量还不至于让我活捉了他!这样的红色头发是漩涡一族的标志,他们是神明非常喜欢的祭品。这也是你的左臂缝合后力量增强的原因。”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飞鸟惋惜地叹了口气,暗中向茶吕发出信号:老鼠已经到了,我们好好迎接他们吧。
最先的攻击目标是茶吕。
钢针一般的白发搅碎了树叶,迅如闪电般扎向茶吕。茶吕发力,身体向后斜退,轻巧地躲开攻击。“我当是谁,原来是新晋‘三忍’自来也!”教中有关半藏对战三代火影亲传弟子并授予“三忍”名号的情报早已传开,所谓“三忍”的一些招牌忍术早于烂熟于胸。
难以想象柔顺的头发有如此大的破坏力与灵活性:茶吕躲开后,瀑布般的白发如冲锤般将茶吕先前站立的地方砸出一个凹坑。紧接着分成两股,一股冲向飞鸟,一股借着触地的反弹力量对茶吕紧追不舍。
在追击茶吕的这股白发中心,隐秘地抽出一簇新发,以更快的速度刺向茶吕。
茶吕与白发最前端的距离仅有不到一拳大小,虽然嘴上不屑自来也的实力,但是茶吕却已经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应对这场战斗。奈何这自来也的实力超出教中的评估,自己始终无法加大与白发间的距离。
而这新抽出的新发如躲藏在阴影中的利刃,瞬息跨越了貌似永远不会被逾越的一拳之隔,刺入茶吕的背心。紧接着,刺入背心的白发如晕开的墨水般一丝丝扩散到肌肉纤维之中,又如蛛网牢牢粘住不断在其中挣扎的猎物。
茶吕的身体在一息间由极动转为极静,犹如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气墙。白发不仅仅将目标的速度减为零,更是用深入肌肉纤维的发丝将茶吕的四肢、双手牢牢固定,连反击都做不到。紧随其后的如瀑白发将茶吕淹没。“啊……”凄厉的哀嚎被洪流般的白发遮盖,声音由高亢转为低沉,最终声不可闻……
“咚!”白发终于散去,包裹的茶吕如破裂的麻袋摔在了地上,激起了几点泥土、几缕草屑。衣服上是如蜂窝一般的细密孔洞,身体被贯穿而喷洒的鲜血仍汩汩地从伤口冒出。不过,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有些鲜血竟然向伤口内部回流?
时间回到白发分成两股冲向飞鸟的那刻。
飞鸟面对自来也的针地狱,第一反应是挟持人质!可是负责策应的水镜和水门哪能让他如愿?怕小南和长门收到伤害,在自来也攻击的同时,水镜已经控制纸片将小南和长门全身牢牢包裹,只余口鼻。水镜肆意地挥霍查克拉,将纸片改造得如金属般坚硬,防止小南与长门被攻击波及。水门几乎与弟弟施救的时机同步,用查克拉线连接了小南和长门向自己的方向拉扯。
所以当飞鸟寻找人质的时候,小南与长门已经安全来到水门的身边。
“嘿!”缺少了人质没有让飞鸟沮丧,把这个叫自来也的杀掉也是一样的。“哎呀呀,又得被茶吕老大说我没有死去的觉悟,可是我真的怕呀。”
面对自来也的攻击,飞鸟依然有闲心胡思乱想:这是他的习惯了,注意力很难集中到战斗上。也是之前被废掉一只胳膊的原因。
与茶吕不同,飞鸟是正面直视忍术针地狱。在白发即将临身时,飞鸟左臂的肌肉和皮肤如打开的扇面,诡异地拉伸、延展,泛着古铜色的金属光泽,像一面全身盾堪堪护住全身,抵挡了针地狱的攻击。
“叮叮叮”的金属撞击声不断从白发与“臂盾”间传来,其密集程度之高犹如雨滴击打瓦片。白发除了锋利之外,速度之快也将飞鸟击打的步步后退。
从“臂盾”张开,飞鸟拼尽全力也无法再前进一步,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峭壁!按照这种击打程度,说不定就要被嵌入岩石中也说不定!
“好疼,打的我好疼……混蛋,垃圾,狗屎!”针地狱的攻击结束,絮絮叨叨地咒骂着自来也,飞鸟终于可以放松支撑身体的腿。
“你真的废话多!”
背靠的岩壁突然伸出一只抓着苦无的与岩壁相同颜色的手,将苦无刺入飞鸟的颈椎。
“嗬嗬嗬……”没有大部分忍者在生死之间的反应,轻易被水镜攻击得手的飞鸟拼命用手指抠着凸出咽喉的苦无,大张的嘴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诡异的是受到这样致命的伤势竟然没有血流出。
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已经瞬身切入的水门手握螺旋丸俯身出现在飞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