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读懂了吴用脸上的疑惑,飞段开口解释:“在这里,所有事情都会被平和解决。没有冲突,没有鲜血,没有任何激情!”
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飞段开始喋喋不休:“汤忍的首领,只有第一任是忍者。其他几人任都是普通人,是所谓的德高望重之人!”
“你能想象吗?一群食肉动物…被一个吃草的家伙领导。这里的情况,太违背常理了啊!”
那是你没有见过…喜洋洋如何“吊打”灰太郎的。
内心出现这样的吐槽后,吴用开口回复飞段的话:“是你跟其他人的想法迥异吧…按道理说,出生在这里、你可是有很幸运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如果是你,出生在这里、你会怎样选择?江口君!”将语调提高了几分的飞段,引来路上行人的频频回首。
“小点声…我可不想出来度假,还被人追在屁股后面杀。如果我出生在这里,会选择融入人群,平静的生活。”
如果我没有带有原来记忆的话吴用默默在心中补上了这一句:人类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绝大多数人,都是渴望和平的。
“真是让人失望…原来你,跟我们真的不是一类人。”意有所指的飞段给吴用定下了属于“他”的标签。
“所以我是合作者,你是打工者。”吴用轻描淡写的回应。
气氛突然有些冷场,两人同时沉默起来…从小街道地面冒头的白绝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家伙…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啊。看来要跟上面汇报一下了。”
…
“江口君,要说这里唯一让我留恋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穿过温泉区,进入小巷中的吴用,马上就被红色的花海所震撼住。
“虽然我很讨厌汤忍村,可玫瑰街却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住在这个小巷的人,都喜爱种植玫瑰花,他们家的窗前、门前总是种满了玫瑰。当风吹过,玫瑰花瓣便会与风一起飘荡。”
仿佛是为了印证飞段的话一样…和煦的微风拂过,漫天飞舞起来的红色花瓣将吴用的瞳孔染红。
“没想到…你也能和诗情画意沾一点儿边。”吴用唏嘘着开口。
谁知道,听了这话的飞段,反而露出怪异的笑容:“江口君…你终于感性了一次。不过错了,我只是喜欢的鲜艳如血的色彩。你懂吗?那种藏在心底,最原始的yù_wàng。”
面对“本性注定”的飞段,吴用只能微微摇头:“我闻到的是玫瑰芳香,你看到的是鲜血玫瑰…走吧,我想泡一下温泉。明日去邪神教驻地。”
“房间我已经让教徒定好了…好久没有回来,我得先去聆听一下邪神大人的教诲。你到出口,会有人迎接你的。江口君,好好享受吧。”没等吴用同意,飞段就消失在玫瑰小巷中,临走前还对吴用留下一个略带几分挑衅的眼神。
“角都以前,到底是怎么和这个狂信徒、自大狂相处下去的?尊重他的信仰?还是甘当基佬啊…”
想到这里的吴用,打了个寒颤…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切断。
穿过小道,一个穿着纯黑长袍的年轻人对着他恭敬行礼:“大人,请跟我来。”
点点头的吴用,毫不犹豫的跟上对方的步伐:这个短发年轻人——蓝色瞳孔中有着崇拜,也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杀意。
“我是被当做祭品了?!”
内心惊讶过后,吴用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这样,那自己泡过澡以后就去见飞段好了…总不能让他准备的太充分了。
…
入夜,吴用从那仿佛能将人骨头,都“软化”了的温泉中出来。
白日里,迎接他的短发年轻人将黑色浴袍奉上…低头弯腰的模样,给人一种很受用的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将浴袍披上的吴用,随口问道。
“大人,我叫信。”
这个看起来和自己身体年龄一样大的少年,自信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可是你的行为,并不诚信…”
铿锵——一闪而过的银白色光芒滑过信的喉咙。
“赫赫…”捂住喉咙的信,眼中透露出的神色没有后悔…反而充满了疯狂的杀意。
“飞段…你的手下也真是敬业。”
冷冷的嘲讽过后,吴用将黑色浴袍脱下,扔向一旁:这上面,竟然施加了某种可以影响人心智的幻术。
如果没有电磁屏障档下幻术…那自己稍后的行为准则,怕是要受到很大程度的影响。
将晓的风衣重新披上,收拾好随身物品后,吴用闭上眼睛,手指轻点虚空:磁场感知全力发动。
飞段没有找到,不过吴用却找到了一处磁场无法入侵的地方:汤忍村南面,地底深处。
属于飞段的獠牙已经露出…或者说这单纯的只是这个邪神教狂信徒的“自作主张”。可不管怎样,吴用知道:那个“邪神”的神秘面纱,也是时候揭开了。
使用瞬身术消失的吴用刚刚离开,白绝就出现在浴室内:“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带土,你竟然期望飞段可以干掉他,几率太低了吧。”
汇报过情况的白绝,得到的带土原话是:“不用阻拦,让飞段尝试一下。”
…
当叫做信的少年死去后,汤忍村地下广场内——堆满了白色蜡烛的石壁上,其中的一个白色蜡烛突然熄灭。
“邪神大人!还请您接收信的灵魂,他是您忠诚的仆人。”
红云黑底的晓袍不见,穿在飞段身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