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吹了吹指甲,抬头看了一眼窝在元朗怀里,满眼惊惧的看着电线的元肖,这么单纯的孩子,她说一他从不说二,她早就交代过他不能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他都乖乖答应了,绝对不会违背。
那为何他又去碰了电线呢?只有一个答案,有人挑唆。
这些鬼宗弟子,良秀不齐。元朗元肖只是两个无灵根的凡人,但因着是她带来的人,她自然许多事情都会交给自己人来办。
后山这片的线路她交给元朗和红翘来办,行事中难免有些摩擦,元朗在红翘身边他们不敢怎样,但元肖却因为元朗太忙,时常一个人在一边玩耍。
他脑子有些问题,这些人自然喜欢逗弄他,无伤大雅的也就罢了,今日这玩笑开得可就有点大了。
她只说不要触碰电线,却忘了说解决方法。元朗红翘若是再来晚些,正在忙的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到时,元肖的命都没了!
这些人,看着她整日笑眯眯的便把她当成了小猫吗?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娘是病猫?!
抬眼扫过广场上所有人的脸,陶宝徒然拔高声音喝问道:
“是谁的主意?!主动承认我便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一声厉喝传来,顿时惊得广场上众人心跳都停了半拍,并且压力再次变大,压得人有些站不住。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陶宝勾唇冷笑,“元朗元肖是我领来的人,你们若是对他们有何不满,大可亲自来同我说,你若讲得有理,我自会亲自处罚他们,但,有人喜欢在背后捣鬼,到时候不小心被我察觉,当成了敌人处置,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早就嘱咐过元肖不可触碰电线,他人虽憨傻,却最是乖巧听话,若无恶人挑唆,绝对不会去触碰,你要是不自己主动承认,那我就自己问了。”
说着,陶宝便朝元肖走过去,他似乎是真的被吓狠了,往日干净纯净的眼里全是恐惧,看得人心里揪疼。
“媳妇儿”瞧见陶宝走过来,元肖轻轻喊了那么一声,紧接着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张手朝陶宝伸出,陶宝没抱他,上前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抚道:
“别怕,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要把欺负你的坏人揪出来,你乖乖告诉我,是谁让你去抓电线的?”
“媳妇儿~”元肖却不回答,反倒撒娇似得又低低喊了一声,低下头看她,大眼睛不停眨巴眨巴,眼泪也一颗一颗往下掉。
陶宝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他,他果然即刻回抱过来,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陶宝肩膀上,可怜得很。
陶宝不停拍着他的背安抚,许久,他这才抬起头来,似乎有了勇气,指着人群中一弟子控诉道:
“就是他骗我的,他说我要是碰一下,他就领我去找大哥!”
面对元肖的指控,那人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为自己辩解道:
“陶长老,您可不能只听他一家之言啊,我根本就没有这样说过,他是自己硬要去碰,我是去拦的,不信您问问大家呀,大家当时都在场,我根本就没有说过他说的那些话,还请您明察!”
他活落,还当真是有不少人摇头说没听见过,只听见他劝诫的声音。
看着这些人,陶宝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这些人听不见,并不代表元肖也听不见,修真界不用动嘴就能说话的法术多了去了,真当她好忽悠?
姐姐忽悠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再哪儿呢!
“你叫什么?”陶宝直接问道。
那弟子左右看了看,这才一脸不服气的回道:“余秀!”
“嗯,知道了。”陶宝点点头,余秀还在疑惑她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便见她又转向红翘道:
“你们鬼宗应该也有些规矩的吧?无故伤人,该当如何?”
面对陶宝的询问,红翘却笑了,一脸无赖样,回道:
“我们鬼宗的规矩便是没有规矩,要打要斗,生死自负,更何况,他还不是本门的弟子,那就呵呵呵,应该不用本管事再多说了吧。”
陶宝依旧是那副冷笑的表情,点点头,冷冷看着那余秀道:
“知道了,那么,余秀是吧?你也别再狡辩了,有时候有些东西再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我比你强太多太多,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看在我眼里就像是慢镜头一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着,手掌一张,一朵蓝色莲花出现在掌中,连对方辩解的时间都不给,直接朝他打了下去。
余秀顿时大惊,想说陶宝以权谋私,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冻在原地。
那冰也是特殊,透明的,众人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余秀面部表情,他眼里满是惊恐,嘴唇的轻微颤抖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是他发抖的细微动作都能看见。
这就给人一种,这人正在冰冷中不停挣扎的感觉,比一下子让他冻成冰棍的情景更加令人震撼。
此刻,大家看向陶宝的眼神无不是带着惊惧,面对这些目光,她内心毫无波动。
轻描淡写的道:“我是个喜欢公平的人,既然他让元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作为惩罚,也让他在鬼门关走一遭,六个时辰后冰块自然会融化,熬不熬得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言罢,冷冷扫过广场上的所有面孔,转身领着元朗元肖兄弟便离开了。
红翘也是皱了眉头,却对余秀生不起半点同情,耳边传来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