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是让她扒光了扔破庙去了吗?那庙还离扬州特别远,还特别偏僻,这家伙到底咋找回来的?
陶宝第一反映就是躲开,可惜为时已晚,门口守着的丫环见到院子里的陶宝,当即大叫了一声:
“陶姑娘,您回来啦!”
随着这声并不小声的叫喊,客厅里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到院子里来,陶宝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到陶宝,贾雨村激动的站起来,站在贾敏身旁的黛玉见此,不停的对陶宝挤眼睛,示意她快走。
陶宝来不及感慨不枉自己教导了一个月,黛玉这徒弟还知道给先生打眼色了,便见贾雨村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他头发凌乱,眼眶红肿,脚步急切,三步并做两步走,眼睛死死盯着陶宝,紧紧咬着牙,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这院没有多大,不一会儿贾雨村便冲到了陶宝面前,抬手想打人,可又见陶宝是女子,终究还是个讲究人,这手又放了下去,张嘴便怒问道:
“你这人为何要……”
“二舅啊!你咋来嘞!”
陶宝截过了话头,一拍大腿趁机拧了自己一把,眼泪汪汪的看着贾雨村:“二舅啊,你这是咋地了?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啊?这是遭了贼了啊?”
贾雨村傻眼了,他啥时候成了这打他的贼人的二舅了?他可没有这样大的侄女!
见陶宝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胡言乱语,贾雨村简直要气死了,张嘴要解释,可陶宝又岂会让他如意?
这可不能让贾雨村说话啊,贾敏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要是让贾雨村给爆了出来,那就搞笑了。
这般想着,陶宝又挤出两滴眼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通跪倒这地一把抱住了贾雨村的腰:
“二舅啊,你咋弄成这副模样了啊?是不是来找我的路上遇到了贼人了,您说您想我就直接写个信来就好了,怎么还亲自跑来了,来就来把您怎么也不带个下人啊?”
“天啊!二舅,您咋不说话呀?是不是伤着哪儿啦,严重不?”
陶宝说着一脸着急的起身就要在贾雨村身上摸,贾雨村那个臊的呀,再不顾及什么男女了,一把拍开了陶宝的手,连退了好几步。
“啊啊啊啊!(无耻之徒)”
贾雨村喊出来便愣住了,他居然说不出话来了,想起之前被人打晕扔破庙的遭遇,贾雨村简直要疯了,他又被这无耻贼人算计了,肯定是刚刚这人扑他身上时做的手脚。
想到这,贾雨村手脚发凉,这女人不会又想害他一次吧?
还别说,他真的猜对了。
把贾雨村哑穴给点了,陶宝就放心了不少,见贾雨村双手不停去抠嗓子,不顾贾敏几人吃惊的表情,陶宝一脸关切的跑到了贾雨村身旁。
“二舅,二舅,您这是怎么啦?干嘛抠嗓子啊……天,别是被那贼人伤了嗓子吧,二舅啊,还记得俺是谁不?”
见陶宝如此无耻,而自己又不能说话,贾雨村急得脸红脖子粗,不停摇头伸手想拉开陶宝的手,哪知那看起来细细嫩嫩的手手劲那么大,他怎么拉都拉不开,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容易吗他,好端端的让人给扒光扔破庙里,一醒来差点被把他吓死,找了半天才找着自己的衣衫,谁知道特么居然给挂树上去了,为了这他一个书生第一次毫无形象的爬了一下午的树才把那衣衫给弄下来。
穿好衣衫把打算离开这破庙,可他又不识路,越走越偏僻,竟被困在了山里,整整三天没进食。
幸好被一上山的猎户给发现了,这才得救,在人家家里养了差不多半个月,又借了点银钱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林家。
哪曾想,居然已经请了先生了,还说是他介绍来的,细细打听之下,这才知道把自己扔破庙的不是劫匪,而是之前那个黑衣姑娘。
原本他也只是猜测的,现在突然口不能言,他便确定了自己就是被面前这个无耻女人给阴了。
可他说不出话来啊,求助的看向贾敏贾夫人,哪想到,人眼里全是同情,也不知道是那女人说了什么,居然把这些人都骗过去了。
之前贾雨村沉浸在回忆悲伤中,没注意陶宝说了些什么,现在仔细一听,差点没晕厥过去。
“二舅啊,你怎么了这是?咋又犯疯病了,看来是瞒不下去了,不瞒夫人,其实我二舅就是因为突然犯了疯病,我舅奶奶这才托了我过来的,本来这是家丑不可外扬,可,可现在我二舅又犯病了,我也就不瞒您了,还请您看在我二舅可怜的份上,不要把这事外传。”
陶宝说得那叫一个恳切啊,贾敏为之动容,看着不停摇头啊啊叫的贾雨村,除了可怜同情心里还有点后怕,幸亏刚刚一直没发病,不然吓着女儿可就不好了。
“陶姑娘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的,可是……现在这事……”
贾敏为难的看着疯癫状的贾雨村,眼里的顾忌陶宝自然看得清楚。
此时,知道自己又栽了的贾雨村已经绝望了,不再挣扎,失了力气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黑幕,生无可恋。
陶宝心里呵呵两声,面上关切的硬是把贾雨村给拽了起来,对贾敏谄谄道:“夫人,我二舅给您添麻烦了,这天也快黑了,我带他出门找个客栈先歇歇,明天便托人送他回家。”
贾敏也没有假意挽留,点点头从丫环那拿可一锭银子给陶宝递了过去:
“陶姑娘你二舅好不容易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