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并州出了榜文后,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而且前天抚宁县令还被叶落深夜劫持,更是人人自危,虽然叶落自问没有杀过任何一人,也没有出手重伤过无辜人,但是榜文上依旧把其描述成十恶不赦的逆贼。
甚至并州有的县城已经颁布人流管制,夜间关闭城门,不可再进出。
一日之后的下午,天气倒也凉爽,一队官府人马从北方驶来,一众捕快护卫着马车,路上少许的行人都纷纷避让,那马车里躺着的正是祎儿,此刻,祎儿依旧昏迷不醒。
辽辽远县没有什么好大夫,这也是县令要亲自送祎儿到郡城的原因,只有郡城才有些稍好的大夫。
此刻,不远处的路上,身骑白马的叶落快速向北方飞奔着。
“是官府!”叶落可没有在意这些人,虽然有着众多捕快,但都是炼体一层,没人能在他手上过上一招半式,他毫不停歇,照样飞奔而过。
县太爷也是一愣,对面的来人真是不识好歹,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没法计较。
叶落骑着白马,飞快的从一侧穿过去,他还看看了人马中的马车,不过也没有在意,扬起马鞭,“驾……”
他算着时日,“差不多明早日落的时候就能达到凉州地界了!”可惜了,他哪里知道,那马车里就是他星夜兼程,要寻找的人儿啊。
匆匆的,叶落穿过了这队人马,马蹄声渐渐消失……
而此刻的凉州境内,一匹劣马跑的不快,马背上坐着的正是叶家三人。
自当他们知道祎儿是公主后,心里再次被震惊,虽然在看到驿站榜文后,也觉得祎儿颇为像画中之人,但他们也没有往深了想。
“小落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呼……呼……这时候,只听马儿突然大声喘气,嘴角竟然吐着黄水,跑得也越来越慢,轰隆一声,马儿竟然一下到底,三人根本没有准备也是重重得摔砸地上。
马儿在地上等着蹄子,几次想站起来,可还是没有办法,而且力气也越来越小,竟然是累死了。
也难怪,前一日就受了重伤。而且这连着十几天,除了马夫每天休息一两个时辰,其他的时候都是它可都在官道跑啊。
“爹,你怎么样,有没有拉扯到伤口啊!”叶丹连忙爬起来,去扶起叶父,毕竟叶父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我没事!”叶父脸色有些发白,他们三人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上有没有铜钱。
“爹……”叶丹不知道怎么得,竟然哭出来!
“虽然不知道小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他会来的!”叶父摸摸了小丹的脑袋,前几日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农户,虽然日子清贫,倒也其乐融融,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但是他相信小落心地不坏,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缘由,而且那个小公主不也一直在帮小落吗。
“那咱们还要去武关,只是现在没有马了,这要是走着去,不知道要多久能到啊!”叶母这不知道怎么办,她本就是一个妇道人家。
“先往前走着吧,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这要是没有再说!”叶父不由说着,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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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后的黄昏,叶落终于是进入凉州地界,而他经过那处发生意外的坡地时候,那田间破烂的马车厢一下就让他感觉有种不好预感。
他下马上前,“这是在文安县的马车!”虽然马车厢已经摔烂了,但仔细看,叶落还是看出这就是当初他送走祎儿的马车。
这附近,没有一丝人影,马匹也不见了。“那是……”叶落四下望去,在稍远的田间看到一块小碎布。
风中,一快青色碎布在挂在枯枝上,随风摇曳不止,“这是祎儿的衣服!”叶落只感觉脑中如遭电击,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只碎步附近还有大片干涩的血迹,已然发黑了。
“祎儿!”叶落紧紧攥着布料,自当他看见那碎布的刹那,他的心里就非常痛,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当初莫容离开他的时候,他也只是不知所措,很是消极,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就像一件他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夺走一般。
“不会的,你绝对不会遭到意外!”可那地上的血迹告诉他,他不过是在骗自己,一滴泪从他眼睛留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叶落恍惚的跌坐在地上,不行,他不能这样,还有那么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做,“祎儿现在不知所踪,家人也没有下落,而且我还答应祎儿要带她去寿阳郡!”叶落重重叹呼一口气,他现在必须要找到线索,否者家人和祎儿,他一个也找不到。
“马车这样翻了,绝对不是当初雇佣的车夫操控的,应该是不熟练的人驾驶的!”叶落知道,那个车夫是他亲自选的,年岁较大,不可能在下坡拐弯处犯下这样的错误。
“祎儿一行人里,能拉住缰绳的只有爹了,而且爹也正好不会驾车,可是为什么爹要这么做!以祎儿的聪颖,绝对不会让爹这么做的,除非……”叶落想到这里,眼神渐渐冰冷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
“除非是祎儿让爹去拉缰绳,而不是让车夫去做,那就是说,车夫已经不能信任了!”叶落咬着牙,紧握的拳头咔嚓的响起骨骼摩擦声音。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体内的气力不知怎么的,突然暴增,而且愈演愈烈。
啊……叶落一拳击出,竟然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