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卿卿的失踪,让薛家彻底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没人知道薛卿卿是生是死,格兰芬顿学院里的人都在对那个和薛卿卿有着相同一张脸的白栗充满了好奇。就像被乌云遮住了一片天,格兰芬顿并没有因为姜肆意的回归变得平静。
反倒是白栗,对姜肆意不冷不热,称不上友好,也没有要对立的意思。开始还有人不甘心,试图接近熟悉这个性子冷漠的女孩,可都是徒劳无功,久而久之,就没有愿意去碰钉子了。
尽管这样,江茑萝还是心里感觉到不安。具体哪里不对,她自己也不清楚。每天攻于心计,放学后又要去酒吧里打工,让她整个人都身心疲惫,自己却浑然不知深陷其中又乐不思蜀。对于姜家,和姜肆意所拥有的一切,她始终都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
另一边,杜家。
被杜衍那个大嘴巴走漏了消息,听说左邱南想要恋爱了的几个老家伙,风风火火的赶往回国,此刻,正坐在杜家的沙发上和左邱南对视,一双又一双混浊却老练的眼睛充满了对他的谴责。
“阿南,跟我们回去。”开口的是一个校对年轻的老头子,声音不容置疑。
“不,我在这里还有事。”左邱南一双长腿懒散的搭在沙发边缘,杜衍坐在他身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阿南,谁都可以,但那个女孩不行!”一张温和亲切的老脸,此刻布满了乌云。
“这是我的私事,你们也要插手过问?”左邱南的声音开始不悦,抿着唇收敛了笑意。
首先开口说话的老头皱眉,决定换一种沟通方式:“阿南,你从小就不用我们操心,为什么她不可以,你是知道的。”
“我能把她治好。”左邱南转过头,和说话那人对视,声音坚定。
“她的情况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你不会有那个把握!”
“我有,只要我想,她就可以做个正常人。”左邱南淡漠开口,声音偏冷。
杜衍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空气里逐渐开始弥漫战火的味道,唯唯诺诺的开口说道:“那个...几位前辈,姜肆意那个女孩我爸妈都见过的,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闭嘴!”左邱南怒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交友不慎,遇上了一个大嘴巴!
几个老家伙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我们相信你,但你必须保证,她不会在惹是生非。”
左邱南似笑非笑,看向几个老家伙的眼神充满了讥讽:“你们没本事做到的,她正在做,现在坏人她当了,你们开始唱红白脸?一副声张正义的嘴脸,恶心不恶心?”
知道他嘴巴毒,几个老家伙都没有动怒。况且,他说的也不全是错的。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形成心理变态的轻度犯罪分子,确实不需要他们来处理。
“阿南,别在气头上对长辈们说无心的话,难道真的被那个丫头迷住了不成?”杜爸爸端着茶水,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把茶水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左邱南的肩膀,笑容慈祥。
有了台阶下的几个老家伙面上过得去,也不在打算为难他。一直没有说话,穿着白色毛衣的老头始终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这里除了左邱南,身份最高的就是他。
几个老家伙齐齐抬头向他看去,想采取他的意见。接收到求救信号,穿着白色毛衣的老头终于开口了:“阿南,你有你的立场,我们也有我们该站的立场。杀人犯不能因为他杀的是坏人就不判处死刑,这对被杀的人来说始终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你们手里的资料,应该足够了解她这个人,姜肆意从不主动招惹别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你们早就采取行动而不是在这里苦口婆心的浪费时间!”
脾气火爆的长老忍不住怒火,站起身指着左邱南的鼻子呵斥:“左邱南!你别忘了,你还是心理犯罪基地的首席执行官!”
“那又怎样?”左邱南撇过头看向他,一脸冷漠,“你们不相信她的立场,那姑苏虞呢?”
“怎么说?”穿白色毛衣的老头听见那人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顿了顿。
“姑苏虞在帮她做事。”左邱南耸耸肩,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说什么?执罚者帮一个心理变态犯罪?疯了疯了!”脾气暴躁的老头瞪大眼睛,仿佛亲耳听见的消息比世界末日还来的让人惊慌。
比起他们的震惊,反而穿白色毛衣的长老会心的笑了:“阿南,你果然没有叫我们失望,或许...这次我们真的错了。”
“你在说什么?原教授,那可是个定时炸弹!可能不久的将来,我们想要控制,就来不及了。”暴躁老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肯醒悟。
“珂尼,你太大惊小怪了。以你对阿南的了解,他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吗?”原教授笑眯了一双老眼,声音充满了喜悦。
杜爸爸见事情有了转机,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他不责怪儿子的做法,这件事阿南迟早要去面对,拖的时间越久,事情就越容易恶化。其实原教授想错了,以阿南的性格,就算姜肆意是个恶性犯罪分子,他也会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挡住所有的阻挠和危险。
杜家大门口,几个老家伙恋恋不舍的看着左邱南,犹如生离死别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左邱南懒散的靠在门上神色淡然,冲着几个人拜拜手,笑的一脸欠揍。
“阿南,你父亲那边...”
“我会去沟通的。”杜爸爸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