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满脸兴奋,刚才得到消息,昨晚天堑云涯内的粮仓被烧,现在整个天堑云涯都在讨论这件事。
昨晚粮仓方向火光冲天,烧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也看得很清楚,现在粮仓周围还被士兵围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这是一个大好消息,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杨青元帅,攻破天堑云涯指日可待。到时候,自己也会有一份功劳,荣华富贵少不了自己。
想想以后人上人的生活,季华就忍不住颤抖。
写好字条后,季华激动地将字条放入信鸽腿部的小竹筒上。确定绑紧之后,才抱着鸽子走出院子。四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将手中的鸽子往空中一抛。
咻……
天空中一根黑影一闪,还没有飞高的鸽子,从空中掉落下来,砸在季华的跟前。
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鸽子,季华脸色大变。
被发现了?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跑。离开这个地方,否则自己的后果可想而知。刚想往门外跑去,一个胖子和一个年轻人已经落在他的面前。
“不错,藏得挺好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君无忧打量着季华:“我还真没想到,离云国的情报人员会住在离城主府不远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再不走,我就报官了。”季华强制自己镇定,但是他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
看到君无忧走过来,季华忍不住后退几步,眼神在不断闪烁。只有两个人过来,只要自己想办法杀了两人,他就能安全逃跑。
想到这里,季华眼神中闪过阴狠的杀气。
“如果我说的没错,你应该在想着怎么杀死我们,或者是想怎么逃跑。看看你的脚,动一下给我试试。”
季华听到君无忧的话,顺眼看去,接着瞳孔大缩。一堆沙子已经包裹他的双脚,如同蠕动的软体,正在往他身上扩散。
诡异的一幕,让他的心都在颤抖,沙子已经蔓延到他的脖子下,整个身体已经像泥人般被包裹。
“阿胖,带他进屋子里。”君无忧伸手捡起地上已经死透的鸽子,朝屋子里面走去。
季华满脸惊恐,他没想到,这个拿着鸡腿的胖子,居然是一个厉害的觉醒者。此时他想跑都跑不了,身体被只剩下脑袋能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此时正值深秋,并不热,但是季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流淌,脸色都变得慌乱。
“别着急。”
君无忧取下鸽子脚部的纸条,看到纸条上的情报内容后,君无忧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深。
这是关于粮仓被烧的信息,看来他昨晚的安排起了效果,连离云国的情报人员,都相信粮仓被烧了。
走到院子里抱出一只信鸽,君无忧将纸条放在信鸽的腿上的小竹筒上,直接放飞。
看到这一幕,季华脸上的慌乱转为疑惑,如果是敌人,对方为什么要将刚才的情报送出去。如果是朋友?根本不可能是朋友!
“你们究竟是谁?”季华脸色惊疑不定。
“我叫君无忧,现在天堑云涯的统帅。”君无忧笑眯眯盯着季华。
“君无忧?你是君家的人?不可能,君家只有君峥和一个废物纨绔。”季华的情绪彻底失控。
他是情报人员,君峥又是龙国的大将军,他有专门了解过君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君家的人。
而如果是真的,刚才他还将信鸽放出去,说明这个情报,本身就存在问题。如果情报有问题,后果他不敢想象。
“哦,我就是你口中的废物纨绔。”君无忧一笑:“回归正题,你应该知道潜入天堑云涯的士兵在哪里聚集?你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击?”
“我不…不知道。”季华冷汗直流,他已经想起,君家那个废物纨绔,就叫君无忧。
难道君无忧一直在装纨绔?
他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君峥肯让君无忧掌兵。
“不知道?”君无忧将桌子上的茶杯一砸,拿起一片碎片:“我觉得,是该给你放放血,你才会知道。阿胖,放开他一只手。”
“好。”阿胖点点头。
季华感觉自己的左手一松,有点冰凉。看着慢慢伸过来的碎瓷片,季华脸上的恐惧越来越盛。
“啊……”剧痛让季华疯狂嘶吼:“我说,我说,你放过我。”
“早点说不就没事了。”君无忧将手中带血的瓷片一丢。
“我不知道士兵在哪里聚集,但是攻击时间是看进攻的信号,只要攻城的号角开始,他们就开始会在城内制造混乱。”季华哆嗦着手,痛苦让他不断抽搐。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君无忧又拿出一片破瓷片,朝季华的手臂扎过去。
“啊…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剧痛让季华彻底崩溃:“天街的裁缝铺,在裁缝铺外面挂一件红色衣服,那些士兵就会相互告知,在城内西北角的破庙集合,然后制造混乱。这个消息是真的,真的。”
“这个药丸叫断肠丹,半个月内没解药,就会肠穿肚烂,受无尽的痛苦死去。以后你听我的,按照我的意思放情报,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君无忧直接掐开季华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还有,让我发现你骗我,你会死得更惨。”
“是,大人,我听你的,我不敢骗你,这是真的。”季华满脸惊恐,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君无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