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胭手里举着杯葡萄酒,来找她寒暄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她看着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人物在她面前谄媚的样子,心里多是厌倦的。若不是因为牧彦南,本就懒于应酬的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场所的。
“兰胭。”
兰胭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看着来人笑,“才来?”
明风点头,看着故友,“嗯,我们,大概有六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吧,”兰胭给自己酒杯里夹着冰块,“大学毕业后,我就进了娱乐圈,这次要不是顶着华盛的名号,兴许连这牧公馆的大门都进不了呢。”
明风眼神深邃,“彦南若是不想让你进来,纵然华盛是牧氏的大股东,也不会买账的。”
“那你说,”兰胭抬眸看他,“阿南是不是原谅我了?”
“兰胭,你可知道你当年从彦南那偷走的资料差点要了他的命吗?”
兰胭苦笑,“我若说我是被他二叔骗了,你信吗?”
“信,”明风看着从楼上缓缓下来的男人,“彦南也信,只是,如果你当初知道那份资料会成为股东大会上的关键证据,恐怕你依旧会为了华盛一姐的位置出卖彦南吧。”
兰胭深情地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那只是你的看法,而我,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有多爱阿南。”
明风回想起初见兰胭时,她未施粉黛,一身浅灰色运动服,拿着篮球气喘吁吁地站在他和牧彦南面前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眼神是那么的干净纯粹,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傻乎乎的,只想着要融化系里出了名的冰山脸。
如今,明风不禁感慨这娱乐圈真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看她一颦一笑都做足了功夫,想来兰胭能有今天的地位,是被磨掉了不少棱角。
“前几天,我见到素媱了。”
明风顿住脚,回眸看她。
兰胭笑得戏谑,“不想见见吗?”
**
“奇怪,我怎么没看见夏厦和苏铭安呢?”
“夏厦被她妈关在家里上补习课了,苏铭安说他要睡觉,没空。”
“牧鱼?”靳鹿转身看着一脸悻悻的牧鱼从楼上下来,“你怎么了,看着这么丧。”
“哎,牧鱼,”柳优优扫了一眼,奇怪地拉着她看,“你那无敌性感又可爱的小白裙呢?”
“别提了,”牧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哥今天跟撞了鬼似的,非让我脱下来,我都快被吓死了。”
“是吗,”靳鹿意外,“牧先生平日里不是都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吗,还能把你吓成这样?”
牧鱼说起来就委屈,眼睛又开始湿润起来,“我也不知道啊,我哥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杀了。”
“我的天啊,”柳优优张大了嘴,“就因为穿了个露胸的礼服?”她看向靳鹿,“这传闻中全国最有钱的钻石王老五这么可怕啊?啧啧啧,真是豪门深似海啊。”
“你少说两句。”靳鹿示意柳优优闭嘴。
柳优优噤了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过,男人帮那四个臭男人怎么不见了?”
“池野说他们有点生意上的事急着解决,”靳鹿往四处看了看,“估计是坐哪儿正商量着吧。”
“什么生意上的事这么急的,我怎么觉得有问题?”
靳鹿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安,“我去找找他们。”
**
“你说什么?!”左良站了起来,“单皓怎么会失踪?”
夏轶:“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我们的猜测,既然已经失去联系,总归是要做最坏打算的。”
“哥,”洛凡凡越想越不对劲,“我心里早觉得有问题了,单皓那小子在国外躲了那么多年,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他看向池野,“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吧。”
池野掸着烟灰,侧颜冷峻,“这件事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们的,如今单皓失联,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单皓这次回来,”他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人,“是为了十二年前的那桩旧案。”
“十二….十二年前,”左良开始结巴,“野哥,你….你是说严振国杀人那件事?”
“嗯。”
洛凡凡眼神慌乱着,“那完了完了,单皓肯定是被严振国发现了,说不定已经被抓到什么地方关起来了。”
“你别瞎猜!”左良激动着,“单皓这次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严振国还能有千里眼不成,说不定….说不定,那臭小子就是手机被偷了一时联系不上而已。”
“对对对,”洛凡凡一个劲点头,“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现在情况不明,”池野沉着眸,“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阿良你等宴会结束就去趟belong,让华子明天一早去趟淮江,他知道单皓家的地址,让他先找找单皓到底在哪,记住,告诉他动静不要太大,我担心严振国的人会在周围监视。”
“好,”左良面色凝重,“我马上就去。”
“现在不可以,”池野往四周看了眼,“单皓说过,牧氏集团的总裁会帮我们,但是此人到现在都没找过我,单皓如果真的在严振国手里,他不可能不知道,可见,如果我们的推测是真的,那么,这件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对啊,”夏轶如梦初醒,“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如果真的想要帮我们,到现在还不露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的天啊,”洛凡凡目瞪口呆,“怎么连牧氏集团也牵扯进来了。”
左良抓着脑袋,“靠!严振国这个王八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