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鹿被池野吓到,以为是喝酒喝出了幻觉,连连后退,一时慌乱间被台阶绊住,脑袋撞在了玻璃上,疼得她龇牙。
池野本来已经醉得四肢无力,谁知江边的风太大,一阵又一阵地直往他脸上呼,加上洛凡凡太聒噪,他头脑昏沉地醒了过来,脑子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去找她。
此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迷糊样,池野尖锐的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粉色的纱,眸光温柔得不像话。
想他池野也曾双手沾满血腥,本以为这一世除了亲人安好便再无所求,可是她此时就站在他面前,站在金光闪闪的橱窗前,顶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瞪着他,那目光里是生足了气,像极了委屈的小狐狸,委屈得他只想飞奔至她的耳畔,任意爱怜。
罢了,池野想着,自己算是完了。
忽得一阵冷风吹来,靳鹿打了个冷战,酒意稍褪去,再睁眼,池野便已双眸含笑地到了跟前。
她要躲,他只轻轻一扯,她便双手贴在了透明的玻璃窗上,他一手将她两只小手齐齐禁锢住,另一只手搂住她香软的腰,唇边魅笑着捏了捏,靳鹿便扭着身子四处流窜。
远远看去,她像极了举手投降的罪犯,无处可逃。
靳鹿脸颊醉红,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泪光,“池野,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池野音色如沉钟,眼眸如秋风,“我也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折磨你?”靳鹿说着便流了泪,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竟顺着脸颊一发不可收拾地往下淌,“池野,你说我折磨你?你可知道每每我下定决心要与你一刀两断的时候,你却三番两次地来撩拨我,”她凝着他的眉眼,“是否,你看着我这般难过,你就会很满足?”
“对不起…对不起…”池野吻着她的额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拿什么信你?”靳鹿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泪如雨下,“我拿什么信你?!”
池野最见不得她哭,那日她冒雨跑来,看着她泪眼模糊的样子,他便什么都管不了了。
他心软了,彻底心软了,喉咙滚动着便封了她的唇,研磨,啃咬,吸吮,含着她咸咸的泪珠,一颗心脏都只想着如何占有她。
纵是被池野的反复无常伤得像了个整日怨念的小媳妇,但靳鹿不得不承认,每每被池野强行霸占,她的理智和情欲便开始混乱不堪,此刻,她被他死死环住,鼻间是她闻惯了的他的气息,她便大脑轰鸣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靳鹿,妄你最不齿那些小说里唯爱至上的女子,你何时也变得如书里那些没出息的女子一般了。
罢了,她双手从池野的腰上缓缓往上抚摸着,身体往前一靠,环住了他的脖子。
“池野…..”靳鹿躲开他的肆虐,气息不稳,“…..你听好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了…..”
池野埋在她的颈窝,附在耳畔吐着热气,“我池野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她笑,微醺着格外妩媚,“我不要你生生世世,只要这一辈子,就够了。”
“为什么?”
“我怕,太贪心会遭报应。”
“那你多不划算,”他抚着她的唇,“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靳鹿看着他的眼,他的眸底似星辰,闪着这世间最珍视的光,她头微仰,踮起脚咬住了他的唇,舌尖探进他的身体,只想要缠绵到地老天荒。
不久以后,他坐在沙滩上抱着她看海,想起今晚的画面不免取笑她,“你这**都是跟谁学的,难不成,你还有前男友?”
靳鹿没皮没脸地转头看他,“我从小就开始博览群书,金瓶梅都看过好几遍了,池先生,论起经验,怕你还不如我。”
池野哭笑不得,“只听说女人会为了男人的前任吃醋,你倒好,还跟我比起经验了。”
“那又怎么了,”靳鹿老神在在地吃着果子,“你那些前任,连着那个秦媚,哪一个是我对手,我有什么醋可吃。”
池野伸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是,你不吃醋,你只是有的是本事让我醋醋的。”
靳鹿噗嗤笑出了声,得意的哼唧,“你活该,谁让你喜欢我的。”
那时,海天一色间群鸥层层划过,夏风悄悄吹起她的裙摆,他顺着她少女的轮廓慢慢抚摸着压住了她的衣裙,看着她半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娇憨模样,心里,仿般,轻盈盈着,飘入了云端。
“可可姐,你看那俩小青年,这都吻了快半个小时了!”
小店员跺着脚抱怨。
麦可可正在算账,抬眸间双手交叉叠在了胸前,她睨着店外的男女笑,“这有什么,年轻人血气方刚很正常,你这语气不善,赶明儿你也去找个男的吻它个沧海桑田啊。”
小店员脸一红,“可可姐尽取笑我,明知道我都二十三了也没个男朋友。”
麦可可有些忍俊不禁,“我可没取笑你的意思,俊男美女,干柴烈火,谁看了都眼红。”她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橱窗下正天雷地火的两人,若有所思着正了色,“明天程大少爷要过来,你记得把他要的东西准备好。”
“什么?程少又要来?”小店员满脸不屑,“他这次不会又换了吧。”
“小辛,”麦可可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你不是说你整日沉迷于程少的美色无法自拔吗,你这才来一个月,就审美疲劳了?”
“长得好看也就一副皮囊而已,”小辛撇着嘴,“这一个月他来了三次,三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