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一听,才反应过来,坐在他身前这青年脸色发青,应堂发黑,整个躯干都是半透明的形态,哪里是一个正常人,可他仍然不畏惧眼前的一切,高高举起了手中坚硬的制式手枪,枪口瞄准了甘草的脑门,大声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山岂能容二虎,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奸诈谄媚小人。”
“送你上西天!”何维使足了全身力气重重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一声枪响!尖锐的子弹在一瞬间,从甘草的额头上横穿而过。
就在下一秒,甘草的脑门心上多了一个透明窟窿,但并没有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只看见一条条黑漆漆恶心的蠕虫从弹孔里蔓延到额头。
就像在太阳下暴晒了三天三夜的腐蚀一样,实在是太恶心了,没想到这就是甘草的真面目,散发出那股酸臭味,同时也让何维呕吐不止,整个人都瘫软了。
甘草的头部虽然中弹,但却还能说话,还能行动,还在一旁用着夸张的语气笑嘻嘻地说:“哈哈!一个臭要饭的,还想杀白马王子,简直痴心妄想。手里拿杆破枪,就以为自己是个职业杀手啊?哈哈哈……”
甘草还特意把“臭要饭的”这四个字语气说得很重,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何维一样。
“啪!”又一声枪响,无情的子弹接二连三的穿过甘草的头部,脸庞上多出了好几个透明窟窿,紧接着,无数条蠕虫从他的脑门心里蔓延出来,黑色的,长毛,恶心极了。
但没过多久,他轻轻一摇头,脸部又变得光滑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秋天还在一旁劝阻,让不要闹了,但并没有极力劝阻,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好像很不耐烦一样。
何维眼看情况并非跟自己想象的那样,按理来一讲,他的头部中了这么多枪,就算不死,应该也好不到哪去,难道就因为他是鬼?
“继续啊,咦?你怎么不打了?是不是没子弹了?要不要我给你一点?”甘草摆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吐了吐舌头,用着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看看你那德行,瞧你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个臭要饭的,你就不能穿一身像样点的嘛?”
何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衣服上血迹斑斑,裤子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膝盖上的血淋漓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不知不觉面部开始羞涩起来,用着很微弱的语气对着他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小混到今天,一步一个脚印,岂是那嘲讽的三言两语就能打击到我心灵的?我这不叫脏兮兮,叫血淋漓,懂吗?”
甘草没安好心的摇了摇头:“我就不懂了,你干嘛那么坚持,事实胜于雄辩,就像一个杀猪的非得去冒充一名剑客,那浑身的猪血已经暴露了你的职业,无脑故作只会是死路一条。”
“杀猪的又怎么样?你懂得一个杀猪人的内涵吗?即便是一个臭要饭的,他也懂得最起码的职业修养,他的钱都是一分一分用自己的脸皮挣来的。可你呢?明明是一个娘娘腔小白脸,非得去故作一个玉树临风的白马王子,我都替你感到脸红。”
“哈哈哈,你们两个白痴闹够了没有,还不赶紧划船,船要沉了……”一旁的秋天,听到他们俩人的对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并且用着很深重的语气嘲讽道。
他们俩人低头一看,才发现船的底部破了一个十多公分长的洞,水不断的渗透到船里面来,整条船只都在缓缓往下沉。
“怎么回事?船怎么沉下去了?”何维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不停的把里面的水往外抛出去,鞋子都被浸透到里面的水弄湿了。
“这条船本来就有问题,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用鞋底补了一下,没想到还是无济于事,赶紧划到岸边去吧,船要沉了。”甘草还在笑嘻嘻的说着,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
很快,整条船都翻了过来,三人都掉进了湖里,何维拼命的往岸边游,则甘草是直接腾空而起,蜻蜓点水的飞到了岸边,就像是连过一种绝世轻功一样,施展起来来无影,去无踪,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秋天人直接就消失在湖面上不见了,当时何维看见还以为她沉入了湖底,急忙潜到水底下去救她,可仍然看不见她的身影,找了好久没找到,最后放弃了,自己一个人游到了岸边上。
到了岸边才发现,秋天和甘草早就已经站到岸边上了,这两个人明显有问题,一个会隐身,一个会水上漂,何维当时看到这一幕,惊叹不已,但也没有特意去表现出来,情绪故作稳定。
“哎呀,看你那落汤鸡的样子,哈哈,像一个落魄的小少年。”甘草继续在一旁嘲讽道,好像觉得打击一个人,就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似的。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们还是兄弟吗?不要在用以前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劝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等我找到机会就会暗地里对你下手。”何维说着,还不停的找着自己腰间的手枪,可他一摸才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别在腿上那把冲锋枪也不见了。
何维是个枪支爱好者,也是个收集癖,小时候经常偷零花钱去买玩具枪,买了一把又一把,枪都挂满了家里的墙壁,这一次好不容易弄到了真枪实弹,却又在湖水里弄丢了。
“我的枪啊,不见了,完了,完了。”
甘草一听,立刻向何维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幸灾乐祸鼓掌的说道:“哈哈,现在你手无寸铁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