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个子也是在街头被抓过来充当鬼差的,已经当差有三年之久,不过有一半也是出于自愿,因为当个差至少能混个温饱,否则早就逃之夭夭了。镇上实在太贫穷,经常会吃不饱肚子。时常饱一餐饿一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种情况也是经常发生的。虽然说鬼差是冥界除暴安良的一种高尚职业,但由于这里资源稀少,武器铠甲十分缺乏,鬼差们迫不得已只能用木刀g棒来做为防身武器,战斗力极差,且自身难保,当遇见为非作歹的恶鬼爆魔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个子来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清晨。金灿灿的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照s在这片充满杀戮与残酷的小镇中。大街小巷看起来并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苍白老头和三五个襦裙大妈驼着腰,弯着背在小道里行走。数日前还能看见路边摊上有不少形形色色的小商贩在卖兽皮和新鲜的野菜,可现在只能看见两侧之间堆积着零零散散的破桌烂凳,不少商铺的牌匾都被砸得七零八落。房前的地面上还能看到不少密集的脚印,像是那些入室行凶的暴徒残留下来的痕迹。导致这样残酷局面的罪魁祸首还是张起这个人,由于他的贪婪和无餍,一次又一次的把镇中的鬼民逐渐*上了绝路。每一家,每一户的婴儿小孩几乎都被无情的掠夺,将他们体内的鲜血奉献给那颗欲求不满的千年妖树。高个子独自一人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手中紧握着那把早已腐锈残缺的铁刀。每走几步都会停留下来斜眼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像是在担心着那些凶恶歹徒再一次的出现。高个子看似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便把包袱里的馒头取出来塞进了草鞋里。这一塞进去,鞋皮上都变得鼓鼓的,走起路来都会感觉到非常别扭。在这个世界,为什么每一人都视金银珠宝为杂交粪土,而是白面馒头为奇珍异宝。因为此地土不生草,水不养鱼。树不结果,菜不开花。若四面无简陋的石墙笼罩,八方无寒酸的草房覆盖。此间便会像一个大火焚烧过后的废墟。一个是奢侈品,一个是食用品。如果说钱者是土,那么后者便是金。若土是羊,那金便是狼。天地悬殊,不可攀比。高个子平时也是个懒懒散散的人,手里有俩钱便会到处去挥霍,要是手里没钱、嘿嘿,那只能醉生梦死的望天度日。要说能挥霍的地方,这穷乡僻壤的小镇还真不多。大多数人生活都十分消极,除了吃就是干活,到了晚上只能睡觉。商人极少,苦工甚多。他们无心思去做买卖,就算逛遍整个小镇也找不到一家酒馆与茶楼,更别说是娱乐消遣的地方了。唯一能起眼的就是之前那家华丽的客栈,高个子也正是冲着那家客栈方向去的。他刚来到门前,里面就迎出了一个店小二,不过这一次那小二腰间多出了一把菜刀,刀上还染着一丝血迹。迹上隐约散发出一股臭烘烘的腥味。高个子忍不住捏着鼻子,道:“你这几天没洗澡了,真臭,快去来一壶酒,两碗菜汤!”店小二这一次的出现,举动极为反常。行走过于轻浮,神色非常可怕。他在笑的时候眼皮都不动一下,拉开一副生硬的脸庞,低声道:“哎哟客官,今天又打烊了,实在不好意思。”高个子听后显得有些不开心,立刻弯着腰,抬着脚。身出手将他那双刺鼻发臭的草鞋给脱了下来,从鞋d里硬生生的抠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馒头,拿到眼前左右晃了晃,用着十分嚣张的语气说道:“看见了没?爷今天有钱。白的,面粉做的,还是热乎的。你上哪找去?”可店小二还是摇头叹道:“客官,这馒头谁都想赚,可今天的确是打烊了,对不住!”高个子顿时怒气冲天,鼻孔一裂。二话不说将他手中那破了俩d的草鞋往后一扔,劈头盖脸的就一头扑上前。瞧那惊天动地的气魄,鬼哭狼嚎的派头,仿佛在下一秒整间客栈就会炸成一锅粥。店小二见此举动吓得裤衩子都快掉下来了,瞪着眼,张着唇,两条腿都快成棉花了。膀胱中的金黄色y体情不自禁从裤裆下循循流淌出来,之前那张死皮脸也一下变活了。只听“啪!”一声,店小二背朝地往后一蹬,上中下一气呵成,从头到脚顺着道圆溜溜的滚到了梯子口下面。此刻间,惨叫声由内而外迅速扩散到四面八方。店小二双手捂着胸口前,哎哟哎哟的嚎叫着。高个子仍然没有善罢甘休,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牛似的,跺着两只脚冲上前迈腿做出了个足球s门的动作,甩出一个倒挂金钩劈到那小二的左脸上。店小二此刻伤势过于严重,无力在继续抵抗,只得左右翻滚在地面任由其肆意摆布。惨叫声连连不断,哭喊声狺狺不止。脸上就像一朵凋谢的花儿,惨目忍睹!“哎哟喂!今儿个是谁在踹门呀,小店可经不起折腾。”楼层上突然出现一名女子,矮胖矮胖的,头顶带着一枚金色的发簪,手里总是拿着一把扇子不停的扇来扇去。高个子一抬头,甩了甩他那飘逸的长发,瞪眼回道:“官爷我大驾光临,尔等却拒之门外,毫无待客之礼。因此暴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扇子女眯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笑了笑,扭扭捏捏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动作像是受过特别的调教,踏过之地犹如一阵清风刷刷而过。“你就是老板娘?”高个子昂首挺胸抱着两只手交叉在怀中,憋着嘴不削一顾的看了她一眼。扇子女走过去伸出两根细白的小指头,摸了摸她那光滑的脸蛋。眼神中释放出一道麻乎乎的电光,穿c直s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