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欧阳止的身份,这几日我不问,他一字也没有提,对于君煜这个名字,和那个叫尺素的护法,我怎么也要问个清楚,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受了这一身伤,还叫人冤枉我与欧阳止之间有不一般的情意,只有他和我明白,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大约又是两日的光景,欧阳止和皇兄都没再来过汐园,两人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终日不见人影。
而欧阳止不知什么时候许了佩儿和小雪来我屋里陪我,只是许她们来,却不许我出去,门外也派了人守着。
小雪每次来我屋,都离我远远的,问她缘由,她只说是欧阳哥哥交待的,不许离我太近,怕碰着伤口。
我听得忍不住想笑,欧阳止这是把我当泥娃娃了罢,一碰就会碎。
说实话欧阳止的药确是极好的,才不过七八日的光景,我的伤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口偶尔会有些隐隐作痛,,右肩伤的箭伤也还要仔细着着,拿不得重物,穿衣也要小心,太用力还是会扯裂伤口。
小雪在我屋里坐了一上午,用了午膳就被佩儿带回房了。
这孩子近日来开朗了些许,但是还是极不爱说话,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佩儿说,小雪有时候一闷就是一天。
自打见我受伤回来,小雪也没提要习武之事,想是小孩子心性,只是一时的,过了就忘了。
她忘了也好,我心里也算踏实些。
小雪走后,絮儿端来了药,远远的,我就嗅到了那股子难闻的味道,蹙起了眉头。
前几日都是皇兄和欧阳止轮着给我灌药,本想着这两日他二人不在,便偷偷懒,不吃这苦的要命的东西。
可这絮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个死脑筋,药每日三次按时送来,我不喝她就以死相逼,弄得我是无法。
看着絮儿又端来了药,我头一疼,今日已是第二回了,再喝,我只怕要吐。
“公主,该喝药了!”
“先搁着吧,我等会儿喝。”心里盘算着找个理由支开她,再将药倒掉。
“公主又想趁絮儿不注意将药倒了吗?”
絮儿直接戳破我,一脸不高兴地将药塞到我手里,“我辛辛苦苦煎了两个时辰的药,公主不喝,也别糟蹋了我的心意啊!”
说着,眼泪就跟着一颗颗地往下掉。
我一脸黑线,这丫头,我这没说,药也还没倒,她就哭个什么劲儿啊?
絮儿越哭越放肆,整个汐园都只听得见她的哭声了,搞得跟我如何欺负了她似的。
我无奈地投降,她在这么哭下去,万一引来欧阳止或是皇兄……我可不想再尝试被灌药的滋味。
于是投降地道:“好好好,你别哭,我喝就是!”顺手结果了药碗。
絮儿闻言,直接“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那公主可要尽数喝完了!”
我哀怨地点点头,我上一世怎么就培养出了这么个丫鬟呢,想想也是醉了几分。
我才凑近药碗,就被药气熏得捏住了鼻子,看着黑乎乎的一碗,心里犯怵,看了一眼絮儿,又怕她再次上演以死相逼的戏码,于是心一横,仰头,药顺着嘴里直往下灌。
“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青楼!”
我药才喝到一半,就听见了欧阳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人就跨着大步进了屋。
听见跟他去青楼一句时,我被他的话骇得,含在口里的药“噗!”的一下,尽数喷到了刚走近我的欧阳止的脸上和身上。
絮儿站在一旁,也受了牵连,小脸上沾了不少,“呀呀呀”的直叫唤着,恼到:“公主!你……”
话到一半,絮儿对上比她还惨的欧阳止的脸时,被某人黑成煤块的脸吓得一愣,然后又忍不住地一脸憋笑。
我一怔,手里的药碗赶紧塞到絮儿怀里,傻笑着,“你。这药!嘿嘿,不是故意的……”
我说着,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他。
只见某人强制地压抑着怒意,从怀里掏出了手帕,一脸嫌弃的表情,用力地抹着脸上的药渍。
絮儿见状,也赶紧放下药碗,掏出手绢来替欧阳止擦着衣袍上我的杰作。
半晌,欧阳止处理干净,一脸嫌恶地把自己的手帕往地上一扔,冷声对我到:“本座真的怀疑,你哪里像个公主,这第一公主的虚名又是怎么得来的?”
我嘿嘿一笑,“除了命如此外,确实是哪里都不像个公主!”
第一公主的虚名也不过是因为命定的凤凰命格,让我在深宫里无忧无虑,快乐地生活了十几年。
如果可以,我到宁愿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到了适时的年龄,寻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也许都比现如今好太多。
欧阳止也不再与我争辩此事,只是盯着看了我几秒钟。
“赶紧换身男装,我们马上出就走!”
“你方才说要去哪儿?”
“带你逛青楼,难道不行吗?”
絮儿听得小脸羞得通红,看看我又看看欧阳止,一副“你们有奸情!”的模样。
我脸一黑,欧阳止,他竟然要带我逛青楼!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脸上一烧,干咳两声,尴尬地道:“没事逛青楼作甚?我不去!”
“由不得你,我没问你意见,只是通知你。”他脸色一沉。
我气得嘴角只抽,他带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去逛青楼还如此理直气壮,青楼那是什么地方啊!
虽然在现代待过,我思想也不迂腐,可叫我和他去?想想画面太美不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