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罢,我盯着门内,漆黑的小院就想一只想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扯扯邓逸的衣袖,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说到:“我们进去看看吧!”
邓逸颔首,率先上前,抬腿跨进了院里,我紧随其后,谢文渊犹豫了半晌才跟了上来。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谢文渊蹭到我身边,语气放的很低,问到。
我摇头,“并没什么发现,只是觉得这院子奇怪,进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谢文渊“哦”了一声便闭口不言。
邓逸手里提着的灯笼的光亮在我们周围映出了一小片光亮。
模模糊糊中可以看清楚整个院子。院门正朝东北方向,虽然我不懂得风水八卦,可也知道,这个方位是最忌讳的,在风水的角度里,东北方是五鬼的方位,,总是给人昏暗、潮湿的感觉,所以,大门向东北,又被称之为“外鬼门”。
正对大门的是一间主屋,而且主屋的房门则正对着大门,瞬间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看着这胡安之整个府邸的布局,皆是主大吉方位,而且每处都极为讲究,为何偏偏这个院子就犯了了两处风水忌讳,我想应该不是他胡安之无知吧!
那他如此布局的用意又何在呢?
联想到那里还躺着的三十多具尸体,我突然觉得有一阵阴风直直地往我的后背里灌进来,冷得我不停地打哆嗦。
院子里湿气极重,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令我有些不悦地蹙眉。
院子里除了一间主屋,还有左右两间偏房,中间空出了一个不大的空地,植了两株高大的槐树,树下有一方石桌。
槐树枝节横生,此时树叶都已经落尽,在地面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像极了堆积如山地枯尸。
树枝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像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想我们扑来的魔鬼。
说实话,这地方令我极度不适,反感的土腥味,和诡异的气氛,都让我想立刻离开,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自打进了院子,谢文渊就有意无意地总忘我这边凑,估计他也是害怕的吧。
只有邓逸,像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一般,提着灯笼四处张望着,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心。
我好想说走,这里令我的每一个毛孔都极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好在身边还跟着个邓逸。
谢文渊是指望不上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我来保护他。
邓逸在不远处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走近,他才说到:“你们有没有问到一股土腥味?”
我点头,“从一进门就闻到了。”
“不应该啊,这院里没有泥土被翻动过的痕迹,这两日也没下雨,哪来的土腥味啊?”谢文渊接着说。
谢文渊的话我们都认同,确实,这土腥味来得有些奇怪。
“我们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邓逸提议到。
我和谢文渊点头。
邓逸又接着嘱咐到:“注意安全,一有动静赶紧叫我。”立马态度一转,轻蔑地扫了谢文渊一眼,“当然,我是不会救你的。”
谢文渊被邓逸气的瞬间哑口无言,憋红着一张脸,半晌才恨恨说到:“我也没求着要你救。”
扔下一句话,就气冲冲地朝靠右边的偏房而去。
大概气谢文渊能让邓逸找到满足感吧!看到谢文渊气得老脸憋红的模样,邓逸满足地一笑,对着我说到:“有事就喊,随叫随到。”说话间还给我抛了个媚药。
恶心得我差点儿没吐出来。
没好气地打发他,“行了,知道了。你去主屋,我往这边的偏房。”
邓逸识趣地点头,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了我,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小心些。”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好歹也算也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一般的小喽啰还奈何不了我。
我点头,提着灯笼大家就分头行动。
这院里的屋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平常得不能太平常了,屋子不大,陈设极简单,只有一张粗陋的小床,一张方桌和几张长凳,桌上摆放着几个土陶的茶碗和一个茶壶,茶碗都缺了口子。
我四下转了一下,还不时敲了敲墙壁,生怕这房间里有什么暗室给漏掉。
转了一圈之后,我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然后就出了房间提着灯笼,先是看了看对面谢文渊所在的偏房,没有发现异常,于是向主屋走去。
越是靠近主屋,我发现那股土腥味越浓,几乎沾满了鼻腔,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思忖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主屋里面极黑,我站在门口唤了一声:“邓逸!”
却无人应答,难道是没听见吗?
我的脚踏进屋子,又提高音量接着唤了一声:“邓逸?”
空阔的屋子里除了只有我的回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这邓逸也真是的,才这会子功夫,跑哪去了呢?我心里犯着嘀咕,提着灯笼往里走。
主屋的面积要比偏房大上许多,分为了内外两间。
外间里有一张八仙桌和几张圆凳,邓逸困七八糟地横躺在地上,桌子摆放也靠角落去了,像是有人刻意移过的。
主屋里的土腥味最浓,我下意识的皱眉,伸手捂住鼻子。
将灯笼的光移向里间的门,心想兴许邓逸在里间,没听到我在叫他。
于是我向里间走去,心不由得开始加速,扑通扑通地跳着,我唤了声:“邓逸,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