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管家掏出钥匙,正打开门扇之际,却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回头望去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原来这身后的驿先老爷,此时正捂着脸庞,浑身哆嗦不已,仿佛老鼠看到猫咪一般,正望着他身后的女子。
原来这一记耳光,就来自于这身后的女子,乃是驿先的大房妻室,此女子姓谢名华君,是金陵王朱载雄手下大将,宣武将军谢恩的掌上明珠,一直娇生惯养,这脾气是一天大过一天,动辄破口大骂,重责皮鞭伺候,现在连这牛府的大老爷,也难逃此劫是也!
只见这谢氏女子,长得牛高马大,一张肥硕的圆脸,好似一面铜镜,再看着这脸上的肥肉,大骂之时,简直是如同波涛汹涌,一阵接着一阵的翻滚抖动,一双粗壮的手臂正指着驿先。
“好你个牛驿先,当初你落难晕倒我府后院门口,我好心将你救起,还以身相许给你,你居然不思回报,竟然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这些也都罢了,居然还把姑娘带回府内,说!你到底是何居心?”这谢华君右手捂着肥脸,吱吱呜呜哭喊道。
驿先原本一肚子的怒火,刚想要发作之际,管家赶紧拉拉他的衣角,这才压抑住自己的怒气,遂既变作笑脸:“夫人啊!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这屋内之人,乃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好了别哭了,等下气坏了身体,岳父大人那里我没有办法交代啊!”
这谢华君突然破涕为笑,拍拍驿先的肩膀,差点没有把他给推翻过去,几个啷呛转过几圈,这头顶上已经出现小鸟的叫声。
管家和丫鬟都低下头来,捂着嘴巴偷乐不已,驿先轻咳嗽一声,挥手都众人言道:“你们都外面待着,有事定会传唤尔等,娘子里面请,我这宝贝女儿,一直失散多年,今日得以相见,全仰仗夫人的福气啊!来,里边请!”
待这二人进屋之后,丫鬟家丁无不小声议论起来,一边笑着议论,一边说长道短。
“嘘!大家都小声点吧!被夫人老爷听到,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都散开吧,别围在一起了,唉!但愿今日能安然渡过吧!”管家正在摇头叹息之际,却听到屋内传来杯子摔落的声音。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想要我认你,除非太阳西边出来,或者我娘亲能够再站在我的面前,否者一切都免谈。”只听见屋内传来大声的喊叫,接着就是一阵哭啼之声。
驿先推开门扇,挥手引着后面的谢华君,只见其一脸的怒气,怒哼一声之后,带着丫鬟拂袖而去。
驿先此时已经头皮发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遂即挥手门口的两个丫鬟,挥手言道:“赶紧进去伺候小姐,给我好好劝劝,别让她做傻事,如果有什么闪失,定拿你们几个问罪?”
看着两个丫鬟,应声低头而入,驿先转身过来,对着几个家丁言道:“小姐出来院内散心,必须给我陪着,还有就是不许出这府邸,有事立刻通禀于我,老夫还有事,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要有差池,定当重罚不贷,走!”
管家跟随驿先身后,临走之时转过头来,对着这几个家丁递来眼色,这才跟随老爷回屋而去。
“牛通啊!你跟着老爷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给我记住了,以后府上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老爷我,经过我同意之后,才可以去禀报那母老虎,今日本就不顺心,再加上她这一闹,只怕是府上没有清静日子了,好了,我先回屋歇息片刻,这脑袋又开始疼痛难忍,府上的事记得多盯着点。”驿先一路行走,一路低声叮嘱,看到门口的谢华君,赶紧挥退管家,大步流星而去。
“夫人真是有心了,还在门口来迎接,有劳了!咱们进去吧!”驿先赶紧露出笑脸,拍着那肥厚的后背,只感觉一阵软绵绵的肥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想当初本小姐也是名门闺秀,只是这几年爆餐爆饮,这身体才日益丰满,你居然还嫌弃于我,告诉你听好了,要是再听到你拈花惹草,可别我对你不客气了?”这谢华君伸出又肥又短的手指,戳点着驿先的脑袋,两人转身进屋而去。
这二人回屋坐定,丫鬟赶紧端来热茶,放落在桌面之上,驿先挥退这丫鬟,湊过头来言道:“夫人啊!咱们来这院落已经有些时日,我想把东院翻修一番,毕竟是别人的府邸,再把门口也翻新一下,这样图个喜庆,你觉得怎么样啊?”
“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你拉屎撒尿!还跟老娘动这些花花肠子,说白了,你不就是嫌弃你女儿住的东院破败不堪,想谈好于她,明说不就好了,这样绕来绕去的,让我更加感觉反感的很。”谢华君冷哼一声,端起这热茶言道。
驿先挥手示意丫鬟,看着这几人掩门退出,这才揉搓着双手,满脸堆笑来到谢华君身后,揉捏着她的肩膀言道:“夫人啊!这女儿我失散多年,好不容易给找回来了,东院原本是下人的居所,而且偏僻荒幽,连下人都担心闹鬼,不愿意前往居住,你看这……是不是可以……?”
谢华君站起身来,推开牛驿先的双手,寻思一番后言道:“容我再想想,这事我们先暂且不提,你离开也有数日,不如我们……还是上床休息,等我高兴了,也许就同意你了。”
驿先转过头来,一脸的不乐意,只见这谢华君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在其耳边轻舔着言道:“来啊!夫君!奴家可想死你了!”
这驿先满脸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