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听完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喝了一点酒,而后放下杯子,坐直了身体,拍了拍鹿赤的肩膀。
鹿赤猛然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定位符!定位符!地图!地图!”他一边自己念叨着一边跑进屋子里去翻了地图出来,迅速打开铺在桌子上。
鹿赤正襟坐好,他闭上眼睛大喊:“定位符!”
眼看着他的额头上聚起了一团黑气。然后他瞬间睁开眼睛,地图上没有任何变化。而后他又闭上眼睛,更大声地喊了一遍:“定位符!”遗憾的是,地图上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这时,他一把抓过张潇的手,对他说道:“闭上眼睛,想夏暖!”
“啊?”张潇惊慌,不明所以。
“让你想你就想,想你今天在医院看见的那个独腿的女人。”鹿赤对着张潇怒吼。
张潇对鹿赤这过激的表现有些害怕了,他赶紧说道:“好好好。”于是便配合着鹿赤去想那个叫夏暖的独腿女子的样子。
“想到了吗?”鹿赤问。
张潇点着头,在脑海里找出了白天见她时的场面和情形,“想到了。”
谁知这“想到了”三个字刚刚出口,张潇的手掌便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道口子,生疼。张潇瞬间尖叫出来,他睁开眼睛见鹿赤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给他手上化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血液瞬间渗了出来。张潇疼得想要缩回手,可鹿赤却将她拽得紧紧的,直到那鲜红色的血液滴到了地图上,他才松开。
张潇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掌大喊:“你干嘛啊?”
鹿赤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像刚刚一样坐下来大喊:“定位符!”黑雾在他的额头上萦绕,越聚越多。终于,被滴在地图上的那滴鲜血开始在地图上游走,最终到达一个地方然后停了下来。鹿赤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着可怕的凶光。
“找到了。”鹿赤大喊,然后起身,飞快地夺门而出,张潇见他这样害怕会出什么事情,便也飞快地跟了出去。
鹿赤开着车,将油门踩到底,张潇坐在一旁死死抓住把手,身体却还是左摇右摆。
“鹿赤,你冷静点!这是要去哪?”
“当年那孙子信誓旦旦地要给夏暖幸福,可如今夏暖却是这个样子,我必须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照顾的夏暖!”
车子行驶进一个小区,在一幢楼下停了下来,鹿赤飞奔下车,又飞奔上了三层。张潇紧跟在他身后。鹿赤停下来猛敲着门。张潇一只手支着墙喘着粗气。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后,那防盗门被打开,一个面目略显憔悴的男人站在门口。
尽管是深夜,那男人满脸疲惫睡眼惺忪,但还是很客气地问道:“你们找谁?”
鹿赤见那门开了,一把将门推开,而后整个身体便进了屋子。还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鹿赤只说了一句“你个混蛋”,便一拳便糊了上去。那男人冷不防地被打了一拳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鹿赤又趴在了地上与那男人厮打起来。张潇跑了过去,由于两人打得太过猛烈,张潇也不知该从那下手拉开两人。
这时卧室里的女主人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跑了出来,见自己男人被打倒在地。她大步上前去拉开鹿赤。不能得手,她干脆就抱住了自己男人的身体任由鹿赤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张潇见状也赶快去拉住鹿赤。鹿赤无奈之下,这才停手。
那男人蜷缩着躺在地上,女人抱着自己的丈夫心疼地痛哭。
女人向鹿赤大喊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我丈夫?”
“为了夏暖!”鹿赤满眼凶光,她眼睛里的红色血丝像是要马上根根绽出。如果不是张潇正死死抱住他,他可能又要冲上去厮打。
只听见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开始哭泣,然后一边哭又一边叫着夏暖的名字,“夏暖,夏暖,夏暖......”
待到大家都终于冷静下来了后,男人和女人坐在沙发上,鹿赤站在对面,双手抱在胸前,他们依然形成了对立的阵势。张潇看这场面十分尴尬,便笑着说道:“那什么......这位大哥,我能先问一下您怎么称呼吗?”
女人向他瞪了一眼,“不知道是谁就打,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潇被女人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的问题略显尴尬,只好低头不说话。
“何剑,”鹿赤说道:“他叫何剑。”
紧接着鹿赤在何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我问你,你跟夏暖不是要结婚了吗?你现在为什么跟她在一起?”鹿赤恶狠狠地看着坐在何剑身旁的女人,仿佛夏暖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一样。
何剑转过头,对身旁的女人温柔地说道:“小雪,你进卧室里去吧。”
女人不太乐意,但还是站起了身,独自走进了卧室而后关上了门。
“七年前,我和夏暖准备要结婚了,我和我家里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可是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我去她公司找她,她的同事告诉我她离职了,去她家里,她的邻居说她全家都搬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她突然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五年,整整五年,我每天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跟她说我有多想她,可是电话那头永远都关机。我并不是说一定要和她结婚,如果他遇见能给她更多幸福的男人,我可以放手,她可以告诉我,可以跟我提出分手,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就那么消失了,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罪行就给我判了死刑。一开始,我很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