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铖与被仆役从地上扶起还有些喘粗气的玉京铄面色严肃恭谨地躬身行礼道:“太上。”
李成梁定睛一看,正是那个神出鬼没又劫走了自己的玉族红脸人。
“红脸老家伙!你终于出来了,我师父来了,你受死吧!”李成梁长长地出了一口恶气。
白墨生面带微笑道:“是啊,玉穹英,我徒弟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还是以死谢罪吧。”
玉穹英哈哈大笑一声,冷声道:“白老三,此刻不是当年,老夫正是精神抖擞的鼎盛时间,绝非可以任你欺凌的病伤之体。难得见一面,留下点什么再走吧,或者永远留在这。”
白墨生也是哈哈一笑:“玉老鬼,你是何来自信可胜白某?今日便是以你之头颅祭奠我白家三百六十七口亡魂的时候!”
李成梁被这预料之外的针锋相对吓了一跳,似乎师父与这个红脸老鬼有着血仇的过往。虽然知道师父不是好惹的,可是听楚伯说过,玉族的人都是越老越强,师父要加把劲儿啊!
“唉,楚伯,单打独斗的话师父能赢吗?”李成梁小步凑到楚伯颐身边低声耳语道。
“难说,玉族的功法之诡你也知晓。”楚伯颐似乎也有些担忧。
白墨生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大声说道:“莫要担心,今日只要玉老鬼敢接下白某的邀战,非死即残!”
“多说费时,老夫应了!来吧!”玉穹英非常干脆地说道。
白墨生抽出章武剑,双足轻点数下,显是用上了墨阁的轻功绝学“云海探风”,不过眨眼之间,便从数仗外飞身到玉穹英面前,横剑一个斜劈。
玉穹英躬身闪过,半俯在地,作奔跃蓄势,十指屈长,双手食指中指弓曲,蕴势而成,反身弹出直取白墨生后背。
“这么多年还是鹿式起手,老习惯该改改了!”白墨生面带自信地从容调侃道,一边言语,身形未曾迟缓,腾身躲过玉穹英的攻势,在院中的大树上连踏数步,挺剑刺出。
玉穹英眼见白墨生攻来,立身而起,微弓双膝,踏出一个弓步,低身让过来剑,双臂运力,双掌向白墨生心口拍出。
白墨生此时身处半空,无处可附借力,玉穹英的双掌硬生生地拍在了白墨生的胸膛。
李成梁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被楚伯颐挡在身前,已经要冲出去救助白墨生了。
“当!”一声钝响,众人预料中的白墨生被击飞的情形并未发生。
白墨生从容地飞身落地,一脸揶揄地看着玉穹英。
玉穹英双手似乎击打到了铜墙铁壁,掌中皲裂,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玉京铄高声道:“你墨阁怎得于比斗中使用暗器!为江湖义士不齿,弩机手给我杀。”
在白、玉二人方才过招时姗姗来迟的护院弩机手似乎带给了玉京铄一时的勇气和自信,然后在被白墨生冰冷的双眸扫视一眼后,玉京铄仿佛被人噎住了喉咙,不敢再出一丝声音,让不明所以的弩机手们面面相觑。
玉穹英恨恨地说道:“白老三,你好毒的心思,穿着魁星阁的软银甲,故意卖破绽给我。”
白墨生冷声笑道:“呵呵!彼此彼此,玉太上似乎觉得家传武学不好使,非要学雪城那些人玩弄拳掌喂毒的功夫,也不怕吃饭食把自己药死!”
听到白墨生的话,李成梁这才注意到与玉京铄、玉京铖二人或白或黑的手不同,玉穹英的双手边似乎隐隐泛着紫气,再看看白墨生胸前半露的银色软甲,李成梁再度佩服起师父的老辣远谋。
“你双手暂废何人还可挡我?今日取你首级!”白墨生再度荡剑杀来。
“噌噌!”破空声响起,白墨生横剑挡开不知从何处发来的暗器。
“白阁使莫要得寸进尺,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名身着黑红色斗篷,内服劲装,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中庭大门的顶上。
“如此高手?”楚伯颐和谢怀远同时惊叹道,能够在他们面前不声不响靠近到五十步的人当真罕有。
白墨生眼睛微眯,微微揉了揉前胸,玉穹英的掌势虽然被软银甲卸去不少,但还是实打实地打在了白墨生的身上,过去一夜大战体力心力的透支此时随着日头渐高,也逐渐击打着白墨生的身体。
白墨生略提一口气,沉声道:“阁下武艺虽强,一人可难拦下破釜沉舟的白某。”
“如若是两位呢?”循声而去,又是一位身着黑红色斗篷,内服劲装,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悄声出现在了店铺后门顶上。
白墨生扫了一眼两边的八字胡男子,淡然地笑了笑,拱手道:“今日白某有些唐突了,还请两位好汉留下名姓,来日白某携众拜访。”
“白阁使客气了,我兄弟无名之辈,不值一提。”站在中庭门上的那人答话道。
“那白某等便告辞了!”白墨生面带微笑地向玉穹英、玉京铖等人拱了拱手,“玉太上、玉族长,来日再会!”
说罢,向楚伯颐等人扬了扬眉,几人快步退出了徽玉钱庄的地界。
折转过几条巷子,李成梁不解地问道:“那两人武艺也没有搞到哪里去吧,师父为何要退走?”
白墨生面色温和地回答道:“不急,待回到分舵为师便告诉你。“
”还有你牧大叔,哈哈哈!”看到旁边同样面带疑惑的牧战,白墨生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