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这几日实在太累了,便早早的躺在床上,闭上眼沉睡去。
夜半时刻,慕容一潇被几波混乱的打斗声惊醒,醒来时便看到阿菲正和几个黑衣人拼杀,门口的黑衣人越拥越多,程如是和阿狂闻声赶来,挡住门外的黑衣人。
慕容一潇慌忙穿上床榻边上的鞋子,阿香也赶来护在身旁,此时阿菲身边的几个黑衣人扬着刀砍过来,慕容一潇和阿香连忙躲避,刘玉飞到慕容一潇身边,将她身边的黑衣人一人一脚踢倒下。
阿狂瞬间解决掉外面的黑衣人,便入室内,慕容一潇望向阿狂,阿狂只是反手一推门框,便将震碎的门框飞屑用内力打出,屋内黑衣人瞬间动作停止,全部倒下。
紧留着刘玉手中一人,刘玉将他踢倒,一脚踏在他胸口上,阿香拉着慕容一潇的衣袖,厉声喝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说?”
只见黑衣人摇摇头,慕容一潇沉声道:“杀了他,刘公子。”
众人不明所以望向慕容一潇,黑衣人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阿菲,杀了他!”慕容一潇喝令道。
阿菲举起手中的剑,直逼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脖子处瞬间流出血来,没挣扎几下便倒过去。
程如是略微欣赏的看着慕容一潇,她处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一面令人害怕,一面令人心动。
阿香不明白慕容一潇为何要杀他,留着他,尝试着能否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也可以,只是为什么她那么坚定的要杀了他?
慕容一潇看向刘玉,刘玉面相极为文弱,仿若像常年的病痛折磨而形成,只是他的身手极为不凡,就单看他那几招致敌之招,便足以说明他武功定是不弱。
慕容一潇清冷的问:“刘公子,你去找些油和酒来,把这里全部烧了,就从这间屋子开始。”
程如是走上前阻止道:“娘娘可是想好了对策?”
慕容一潇摇摇头,回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来动手,今晚的来人十分蹊跷,这件事请国师仔细查探,还有,只怕整个驿馆的人也不能留,这个还请阿狂英雄能尽快解决,不仅如此,咱们还要做出一些受伤的样子,以方便行事。”
程如是见她目光毅然,便侧过头看向阿狂,阿狂颔首后,便如一阵风一样,消失了,片刻只听到几声惨叫,周围便都静下来。
郭雪彦一生救人无数,听闻杀人,慕容一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杀光驿馆里的人,心中极为不能理解道:“贵妃娘娘,微臣不知这些人有何地方得罪你,你要赶尽杀绝?”
慕容一潇看了郭雪彦一眼,带着阿香和阿菲走过他身边,“国师请你为郭神医解答疑惑,本宫没时间和他废话。”
程如是拉住想要上前理论的郭雪彦,“郭医仙,稍后小弟再为你解疑惑,此刻,咱们战且先离开这屋,让给刘公子烧。”
郭雪彦一身正直,牛脾气极为难劝,硬是被程如是拖拉着离开。
阿香随着慕容一潇走到前院,站在院中,阿狂便在不远处紧跟着,阿香低声问:“主子,阿香不明白,请主子恕罪,还请主子为奴婢解疑惑。”
阿菲极为哑涩道:“公主,阿菲也不懂,阿菲也想和主子共进退。”
慕容一潇见到阿菲认真的神情,便知她已想通,知道这些人便是因她而来,所以郑重道:“阿菲,你可知,自从咱们入这晋中城,这身边大大小小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咱们的性命?”
阿菲晶莹的泪花,充满眼眶,红着鼻子,瞪着一双晶亮的眼望着慕容一潇。
慕容一潇紧接着道:“你可知阿狂为何此时现身?他一路都未有任何动静,偏偏到了西越境内现身,此事已然非比寻常,你今晚的冲动,便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更加将咱们的身份暴露出去,如此鲁莽,怎能不招来杀身之祸?”
阿菲憋屈着泪,紧抿着嘴唇,咽着哭声道:“公主,阿菲错了,阿菲今后再也不胡乱说话了,请公主给阿菲最后一次机会,不要赶阿菲走?”
慕容一潇冷笑道:“不是本宫不信你,实在是你的性子不适合待在本宫身边,若是可以,本宫何尝不想将你们都留在身边一辈子不分开,本宫身边着实危险。”
阿菲倔强的摇摇头道:“阿菲不怕,阿菲誓死也要保护好公主。”
慕容一潇见她极为正使此事,若是多说,恐她又要着急,便微笑着推脱道:“此事先不说,你也且留下吧,这时正需人手,若是将你放到别处,本宫会更加不放心。”
阿菲兴奋的笑着流泪,阿香心中一直想不通她的作为,急忙上前问:“主子,为何要杀了这些人和驿馆里的人?又为何还要烧毁这里?”
慕容一潇清声道:“因为咱们要去越宫里住,此地定是断不能留,咱们若是留着这些人也定不会问出什么,况且他们怕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今日他们如此草率行事,想必他们真正的主子还未知道这件事,他们这些人中,怕是有人急着想邀功,便匆匆赶来这里,这次倒是给咱们一个机会。”
阿香点着头,阿菲似乎也听懂了,阿香疑问:“主子是怀疑驿馆里的人和这群黑衣人是同伙吗?”
慕容一潇沉下双眸,望向里院,“不仅是同伙,既然阿狂都已经现身,说明此次来的人中可能不只有西越的人,或许中间还有一些江湖势力,所以阿狂才会如此担心贴身保护。”
阿香垂下头,似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