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扯开阿菲,让她不要再摇晃叶和,叶和刚从牢中出来,身体上肯定有伤,她怕她身体支撑不住。
“阿菲,叶和暂时交给你们,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其他的事由本宫去做,你们三个记住了,不管皇上以后待本宫如何,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咱们几个是一条心,一定不能再出现内乱?”慕容一潇冷着脸,郑重其事的素声道。
阿香经过蛊毒之事,仿佛更加明白慕容一潇的心思,她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出宫,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别说她们三个,就连公主也会死于非命。
“是,奴婢们记下了。”阿香回禀道。
慕容一潇略有些担心的望了阿菲和叶和一眼,叶和给了慕容一潇一个极肯定的眼神,阿菲也随着用力的点头,
翌日,慕容一潇一大早醒来,小娇为她梳洗穿戴整齐,用完早膳,慕容一潇独自一人在殿内练字。
练字可以养气,沉淀心境,她要的是足够的冷静和机敏,练字不仅可以提高见识,更可以洞察人心。
不一会儿,阿香带着未完全恢复的身体走进来,靠近慕容一潇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慕容一潇惊得连忙带着她往外走去。
慕容一潇带着阿香来到望京阁,此时楚唤还未下早朝,而后宫内已经热闹非凡了。
待她们登到最高处,细看眼前的景象,慕容一潇难以置信的看着金台殿中,人来人往,却不知她们在做什么。
“她们可是在迁移?”慕容一潇问。
阿香摇摇头,“奴婢一大早便听说,是皇上下得旨意,说贬瑰美人归乡,永世不得踏入皇宫半步,惠妃殿中人来人往,只怕是瑰美人寻了短见,这才手忙脚乱。”
“若是她这便死去,本宫定会对她的事,放下,只是此女心机深不可测,本宫只怕她不是以死要挟皇上,而是以死逼得皇上与本宫翻脸罢了,她的每一步都算得精细,她定不会轻易而就死,本宫倒要去瞧瞧,她能折腾个什么天?”慕容一潇冷声道。
阿香扶着慕容一潇离开望京阁,慕容一潇让阿香先行回去,换阿菲前来陪着她一起去金台殿。
两人来到金台殿,里面的公公已经通传,慕容一潇所到之处,无一不行礼问安。
惠妃瞧见慕容一潇的到来,一张冷脸,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还来做什么?”
慕容一潇疑问道:“惠妃这是什么话?本宫听闻瑰美人身体有恙,本宫过来瞧瞧她,也要经过惠妃允许?”
惠妃冷笑道:“皇后娘娘,这里私下无人,皇后娘不用惺惺作态,瑰美人是你害的,皇后娘娘如今来,难道不是看笑话的?”
慕容一潇一听惠妃之言,便知瑰美人在她们中间挑拨过,恐怕整个后宫的所有妃嫔都如惠妃一般见识。
“本宫不懂惠妃在说什么?惠妃眼下并无旁人,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
慕容一潇浅笑道。
惠妃白了慕容一潇一眼,然后请慕容一潇上座,自己坐在她的下侧,“皇后娘娘因得皇上宠爱,便不顾昔日姐妹之情,臣妾想不到皇后竟是这般小人,在皇上面前挑拨瑰美人不说,还将德贵妃禁足,难道皇后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是不是哪日臣妾和皇后娘娘一言不和,到时也会遭娘娘的毒手?”
“姐姐,且不说你这几句话,本宫就可以治你一个大逆不道之罪,就冲着你这笨脑子,本宫哪日想摘了也易如反掌,如果本宫想要争宠,姐姐认为本宫需要争吗?”
慕容一潇冷笑一声,反问道。
惠妃听她说,脸上一青一白,不知该不该信她,只不过她最后那句话倒也说出真实,她根本不需要争宠,她只要每日对皇上多笑几下,皇上只怕谁的宫中也不会去,可是眼前的事,瑰美人她差点因慕容一潇死去,这可是事实。
“那臣妾有一事不明,既然姐姐不必争宠,为何又要阻止其他人见皇上,皇后娘娘每日一人独享皇上不够,还不允许后宫姐妹沾享雨露,皇后娘娘的做法,臣妾实在想不通?”
惠妃明知她不是那样的人,自从回宫,她从不曾过问后宫姐妹之间的争宠,更不可能阻止哪个妃嫔去见皇上,可是瑰美人和她相识多少年,她的为人她也是信得过,她也知瑰美人一心只在皇上身上,对皇上的思念也如她一样,她想不通这其中夹着多少事,才致使,今日瑰美人上吊自杀。
慕容一潇见她一副不知该信谁的样子,话也不多说,带着阿菲便往拂柳轩去,拂柳轩内,宫女忙的跑前跑后。
徒留惠妃一人在殿内焦头闷想。
众人见到慕容一潇前来,便福身行礼,慕容一潇带着阿菲往拂柳轩寝殿走去。
她从未来过拂柳轩,只是在金台殿待过,看着拂柳轩装饰的雅致,倒符合瑰美人的书香气质。
院中虽然已到冬日,可是依然看出,春日来临的景象,绿荫满地,仿若世外竹居,想来瑰美人对她居住的环境,也是十分上心。
两人来到寝殿,隔着屏风,看到太医的身影,他坐在床边,隔着一层薄纱,为瑰美人诊脉,慕容一潇慢慢的走近,里面除了宫女,还没有人来看望。
张太医看到慕容一潇走近,忙起身行礼,慕容一潇忙示意他不要起身,继续为瑰美人诊治。
慕容一潇见内室有太医,她也见不到瑰美人,便带着阿菲往正殿走去,坐在八仙桌边,静静的等着太医。
惠妃听说皇上下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