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怀疑那小子就是发现傻子醒了,所以才故意引诱我说出这番话的!”
边白贤从来都是他阴别人,何曾被人阴过,这会儿被个“陆良人第二”的张呆呆给坑了一把,一时不由心头火气。
虽然没有证据,可边白贤就是觉得张易兴是故意的,不然哪会有这么巧?
正和鹿含说着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边白贤拿起来一看,是雲颖!
雲颖打电话肯定是催他去签合同的,这是正经事,于是边白贤只得咬紧了一口小白牙,狠狠地瞪向主屋,恨不能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主屋里,陆良人哭得撕心裂肺,张易兴在安慰她,可是他安慰的十分笨拙,除了“莫哭咯”就没有别的词,嘴笨的一塌糊涂,这让边白贤又疑惑起来,这么呆傻的一个男人真的会有这份心机?
电话铃声跟催命一样响个不停,边白贤看看手机,又看看主屋,最后苦笑着对鹿含说:“我是真的要走了,对方是个京官,总不可能让他等我。鹿含,你帮我解释一下,我真不是有心这样说她,我只是……唉,反正你自己看着说吧。”
鹿含微笑:“我自己看着说……好,我明白了。”
边白贤道:“下午我会和雲颖一起请对方吃顿饭,就不回来了,不过俊绵和秀敏肯定会过来带你们去吃饭,你们在家里等着他们就行,千万别到处乱跑。还有,傻子不喜欢雲颖,所以你千万别告诉她我和雲颖在一起。”
鹿含微笑:“不能告诉她你和雲颖在一起……好,我知道了。”
边白贤拍拍鹿含的肩膀,认真道:“兄弟,那个张易兴不管是真呆还是假呆,我都不放心,现在这个家里我只能相信你了,一切拜托!”
鹿含微笑:“你只能相信我……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由于长时间没人接听,电话铃声终于断了,可是还没过两秒钟,又响起来。
边白贤目光飞快地往主卧方向梭了一眼,接通电话大步朝门外走去,“我马上赶过来,嗯,已经出门……”
鹿含转过头,看着边白贤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笑容依旧温和,眼睛里却泛出奇异的神采。
“让一个全世界最丑的娘炮来帮你看家……兄弟,你还真放心啊。”
挂着最温柔最和煦宛如太阳神般普照世人的微笑,鹿含走进主屋。
陆良人趴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虽然知道边白贤毒舌,可今天才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原来是这样形容自己的。
以前边白贤再怎么生气,多多少少还会顾忌她的颜面,特别难听的话不会在外面说,只会关起门来私底下骂,但是今天……
“呜呜呜呜……我哪有这么差劲,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呜呜呜……”
张易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鹿含,继续低头安慰:“良良,你莫哭了咯!”
鹿含微笑:“是啊,别哭了,你看把易兴急得方言都冒出来了。而且白贤已经走了,你就算哭死他也不知道,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他故意把“走了”两个字咬得很重,陆良人身体一僵,哭声顿停。
“走……走了?”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把她这样骂过一顿之后,什么话都不说的直接走了。
鹿含看着陆良人僵直的背脊,挑起嘴角笑了笑:“是啊,走了。接到一个叫雲颖的人打来的电话后,他急冲冲地走出去,还说晚饭也要和雲颖一起在外面吃,不回来了。”
陆良人倏地坐起来,用挂满泪水的脸吃惊地看向鹿含:“他要和雲颖一起吃晚饭,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
鹿含点点头,继续微笑道:“良人,别生气了,白贤也只是不经意间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没想到会伤你这么深。”
一箭穿心!
陆良人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最不经意的话,才是内心最真实的话。
鹿含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眉尖微蹙,用十分为难的表情说道:“哎呀,他说过让我千万别告诉你的。”
第二箭!
张易兴低垂着头,饶有兴致地听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鹿含一眼,对陆良人说:“是啊,良良,你也知道小老板这个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再耿直不过的一个boy,今天他就是多喝了两口酒,忍不住吐露心声,你就不要再怪他了。”
第三箭!
鹿含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跟他一起喝酒,男人嘛,酒后吐真言时有发生,总会暴露出一些平日里埋藏在心底不能说的话。”
第四箭!
张易兴这时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般,啊的叫了一声,然后问道:“对了良良,我昨天就想问你了,那个雲颖到底是谁啊,看小老板的表情好像很在意这个人。”
第五箭!
“雲颖……”陆良人强压下内心难以言喻的酸楚感,愤怒道:“她是一个坏女人!本来白白已经向她告白了,可是因为爸妈和白白大吵一架,断了白白的经济来源,她就拒绝了我弟弟,跟一个学长来了京都。临走之前还对我弟弟说什么其实心里很喜欢他,只是她妈妈嫌我弟弟没钱养活不了她们两母女所以不同意……我讨厌她,我讨厌这个坏女人!”
张易兴和鹿含一个对视,然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默默分开。
张易兴说:“可是良良,我看小老板好像对她余情未了诶。”
鹿含担忧:“是啊良人,我觉得你最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