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执法峰的金丹道士气得脸色苍白,但却不敢反驳。
一个小小的练气道士,仗着卢继贤的庇佑简直目中无人。
被卢继贤喝退的那位道士更是在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寻思着将来一定要找机会教训高歌,以挽回自己的颜面。
但是白宋紧跟着的一句话却让他泄了五分的气。
“你要是敢跟高歌为敌,便是跟我天念门白家为敌,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金丹一重天道士,就算是齐恍术来,本姑娘也不惧他!”
“天念门白家?白金瑞?宋岚桔?”那个道士心中一咯噔,识海立刻蹦出来这几个名字,再一看白宋的样子,更是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心中又恨又怕,却无能为力。
不仅是他,其余几个金丹道士全都愣在当场,场面有些尴尬。只有年岁最长的那位道士,因为持重,没有过激反应,此刻只在心中暗道好险。
高歌却对白宋的‘凶悍’有些不满。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道士,高歌不想扫了齐恍术的面子,刚刚白宋口无遮拦,不仅损了面前几个金丹道士,更是没将齐恍术放在眼中。不过,高歌也没有当面反驳白宋,只是轻咳了几声,希望白宋有所收敛。
白宋虽然脾气暴躁,但在道门中浸染多年,哪里会不知道高歌的意思,只是她自幼眼高于顶,对于齐恍术这样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金丹道士,根本就从骨子里没有丝毫的敬畏,所以就算想忍也忍不住。这就好像劝诫一只猛虎要对猎犬心存敬畏一样,天然的不可能。
高歌并不担心面前几个金丹道士会对白宋或者自己有所嫉恨,但齐恍术于自己有恩,所以高歌不想白宋过分贬损他,更何况占这些言语上的上风,毫无意义。
正在想着如何化解白宋对于齐恍术的轻视,齐恍术已经一晃眼回到了场中,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道士,都是高歌的旧相识。赫然是骆枫之与陶术。
“怎么回事?竟然惊动了卢前辈。”
齐恍术听见了白宋的挑衅言语,但并不以为意,对她微笑了一下。高歌识趣,急忙对齐恍术作揖行礼,又给白宋递了个眼神。
白宋深吸一口气,对齐恍术还了一礼,之前的龃龉就算是揭过去了。可是卢继贤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神情冷淡。“你们驻足幽兰谷外到底是何用意?”
几个执法峰的金丹道士现在知道了厉害,没人回嘴,全都后退了一步,让到了齐恍术的身后。
“卢前辈见谅,我等奉门长之命来见高歌。没有见到人,实在不好回山复命。若是扰到了前辈清修,还望海涵。”
“他已经出来了,人也见到了,回吧!”
齐恍术知道卢继贤的脾气。其实,在金丹五重天以上的老道士中,卢继贤不好相处的名声早就在外,否则当初送高歌来此时,一众天数门的长老也不会各个面露难色。齐恍术是个好脾气,淡然一笑。“前辈勿急。您也看到了,贫道刚从南谷回来,尚未与高歌说上一句话,如今既然见到了自然有些事需要好好交代一番。”
“哼!”卢继贤冷哼一声。“你们来干什么贫道知道得一清二楚。高歌,你难道真要违背贫道的的意思吗?”
卢继贤早就出言警告,不让高歌外出。在卢继贤看来,这些无谓的外出历练除了会增添不必要的因果之外,别无他用,所以他坚决反对高歌参加天数门这一次的所谓【斩丁破甲】。
但是高歌却有不同的打算,他除了要趁机尽早返回天壬七界的天溯以外,最近几月以来,因为与卢继贤的争吵增多,高歌对于卢继贤一直想要传承的修行心得也有了一些截然不同的看法。高歌觉得因果避无可避,有时候千算万算地避让,还不如勇敢投身其中,以平常心应对一切变局。
高歌看了一眼卢继贤,毕恭毕敬地行礼道:“齐峰主千里迢迢而来,弟子没有不见的道理,更何况弟子是天数门的道士,怎能不听门长与峰主的召唤?”
“这些门派俗务听与不听又能如何?于你的修行可有半分助益?你若是不想见他,谁能逼你?就算是肖万霆或者褚证前来,贫道也有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只要你一句话,贫道可将这些无谓的道士全部拦在幽兰谷外。”
卢继贤说着话,语气平淡至极,既无激昂的语气,也无义愤填膺的慷慨,更没有丝毫炫耀挑衅的得色,完全就像在叙述一件每日都在做的最简单道法功课,只要想做,立刻就能完成。
几个金丹道士难免惊愕,没想到卢继贤竟然如此张狂,对门长竟也毫不放在眼中。不忿的同时,也在嘲笑卢继贤过于托大。
就连齐恍术虽然深知卢继贤的实力,但当也不由得对卢继贤当下的话语略微有些反感起来。就他所知,卢继贤金丹八重的修为尽管厉害,但还远不到只手遮天的程度。别说褚证,就是肖万霆借助至宝,实力或许都要要稳压他一头,他这番大话,实在显得无聊幼稚。
只有高歌知道卢继贤是句句属实,知道卢继贤是真的具有这个实力,也知道卢继贤并无半分炫耀的意味,他只是单纯想要阻止自己离开幽兰谷而已。
“前辈,让我跟齐峰主说几句吧。修炼之事,讲究的是顺心顺意,若不能顺心,终归只能落得个平添法力、堆积法术,难得大成啊。这是前辈您自己说的吧。”
卢继贤脸色微微生变,他知道高歌已经下定了决心,劝无可劝。他可以轻易击退廉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