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台大厅里,气氛沉重如山,空气凝重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五六十位武者神情肃然,围在擂台排位碑前,紧盯着上面的排名变化,但是准确的说,他们是在盯着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便就是易天,前来生死台不过半天,便就如同彗星一般崛起,从垫底的排名便扶摇直上,堪称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奇迹,实在是太过的耀眼,任何人想不注意都是不行。
在忽然间,却见石碑上面青光闪烁,似乎是排名开始有新的变化。
“快看,易天的排名上升,他已经排在一百七十二位!”
在人群当中,一位年轻武者失声惊呼,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伸手的指在白玉石碑上,那宛若明珠般瞩目的名字。
“什么?游龙海可是六扇门的高手,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另外一位中年武者,神色当即的震惊起来,似乎也是难以置信起来。
“后生可畏,生死台的未来,终究将是年轻人的天下!”
一位老年武者摇头感慨,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宛若是日落西山一般。
很快,便就是哗然的声音,在周围的武者议论纷纷,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可却终究是离不开易天。
这位名为易天的少年,宛若是黑马一般,在生死台上是异军突起,让所有人都是震惊莫名,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此人年纪轻轻的,便就拥有这般的实力,前途实在是不可限量,而且可想而知的是,一百七十二位的擂台排位,根本就不是他的终点。
一位锦衣华服的老者神色惶然,在看到排位碑上那众人瞩目的名字时,他的眸子里掠过惧色,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悄然的就此转过身去,显然是要打算离开这里。
“赵元栋,马上就要轮到你了,这是要去哪里去?”
可是,偏偏的有人不放过他,故意在人群里大声的喊出来。
刹那间,在此所有人不由转头望去,在目光落在那华服老者时,却是很快的便就认出他来。
赵元栋,卫君城御马堂的堂主,元脉一层借元境修为,但却已经打通六条元脉,在白玉石碑上的排名是一百六十七位,在场当中以他的排名最近,倘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将会成为易天的挑战对象。
“你……”
赵元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很想找出刚刚喊话的那人,可是时间实在是有限,倘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能是咬牙切齿就此作罢。
“老夫刚刚记起来,爱妾马上就要临产,若是无意外的话,今夜府上将再添一子,值此喜庆的日子,实在不宜再造杀孽。”
话一说完,赵元栋便转身拂袖而走,脚步有些慌乱仓皇,似乎生怕别人拽他一样。
在背后,立即便传来不耻的哄笑声,当然不会有人相信如此蹩脚的借口。
不过,他们很快便转移目标,将目光投在人群当中,一位满脸刀疤的彪形大汉身上,这位便是排名在一百六十位,来自狮驼城的散修屠人狂。
“屠人狂,你的家里,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在人群里,传出一道颇为调侃的声音,似乎是真怕他临阵退缩,那便就没有什么好戏可看。
不论那里,都不缺看热闹的,武者却更是如此,唯恐天下不乱一样。
“家里?人都被我杀光了,能有什么事?”
屠人狂的声音很冷,就像是刺骨的寒风一般,让人听在耳里,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这屠人狂,当真是人如其名,杀人如麻的魔头,连亲人都是不放过,也许只有他这样的人,可以抵挡得住那位少年前进的脚步。
“屠人狂,我要挑战你!”
忽然间,在人群的外面传来,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虽然说并不是很响亮,可是听在任何人耳里,都不觉的精神一震,好似是听到丧钟的敲响一般。
这样的挑战,已经是第七次,在每一次响起时,都代表一条生命的流逝。
在众目睽睽下,是没有人可以回避的,否则将会成为武者的耻辱,将会立即被赶出生死台,姓名也将会在生死排位碑上抹去。
“赌注,你有吗?”
屠人狂的声音冷漠,似乎他的心很冷,并没有为此而动,也许只有真金白银的元石,方可让他战意勃发起来。
在眼前的易天,即便是他再厉害,也终究将会被自己终结,若是没有这点的自信,还要登什么生死台?
“赌注,当然是有!”
易天放声的狂笑起来,在斩杀夏侯淳以后,他已经连杀七位元脉高手,同时也得到他们的遗产,却怎么可能是没有赌注?
“屠人狂,你有多少的赌注,我便就有多少?”
这句话,易天说的是斩钉截铁,似乎根本就是不容置疑,此时在他的手上,最不缺的应当便是元石。
“五块中品元石,这是我的全部!”
在说出这句话时,屠人狂的声音兴奋起来,因为即将而来的是,在他手上的元石要倍增,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一辈子,他是杀人无数,积攒到手里的,也只不过五块中品元石,而现在只需杀一人,便就可以得到难以想象的元石。
“好!”
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字,但谁都可以听得出来,易天的声音是同样兴奋。
因为,在他的眼里看来,手中的中品元石,很快要突破四十块,这是何等惊人的财富?
一阶的元脉灵矿,也不过八百块下品元石,即就是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