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忍不住摇了摇头,看看,这就是妖和人的区别。
娇容是生怕惹是生非,而白果,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啊!
打昏了杨知县已是无奈之举,如果再问都不问就把他给杀了,李默自问自己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我觉得还是先绑起来吧,老爹的事咱们是私下里入殡的,总扎在书堆里的杨知县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他的目标,很名显是我怀里这本《阴阳道》。”
李默说着把那本阴阳道拿出来给许娇容和白果看了下,然后收入怀中,接着冲许娇容说道,“娇容,有件事我瞒着你很久了。其实,白果他是妖怪……”
不等李默说完,许娇容便接口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虽然悄声住在咱们阁楼上,可我眼睛又不瞎,早就看到了。再说他这个子也一天一个模样,不是妖怪才怪!”
李默没想到许娇容竟然早就知道了白果是妖怪的事,只是一直没戳破而已,顿时对她很是佩服,“你竟然早就知道了?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
“好女自当恪守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既是你的娘子,就必当为你马首是瞻。莫说只是两只柔顺的妖怪,就算你养了一屋子的妖怪,我也定不会多说你半句。”
许娇容柔柔弱弱一番话,听起来温言细语,却相当的掷地有声。
夫妻间能做到同心同德,全身心无条件信赖的;莫说现代,只怕古代也是不多见的。
李默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然捡到许娇容这么个宝贝,“娇容,我……”
矫情的话李默说不出来,我了半天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不怕妖怪,那我以后做事就不再避讳你了。”
“早就不应避讳的,”许娇容柔声道,“我是你的娘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李默被说的浑身一暖,指着昏倒在地的杨知县冲白果道,“既如此,咱们就先把他给捆起来吧?”
白果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异议,冲杨知县弹了下手指。
只见两道细嫩的枝条从白果指端蹿出,游蛇般游弋到杨知县身旁,将他结结实实给绑住吊了起来。
许娇容虽然嘴上说不怕妖怪,可真的见到白果使出妖术,仍是吓得脸上有几分苍白。
李默看出她心中的胆怯,走到她身旁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不怕,只是树枝而已。”
杨知县悠悠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捆缚着吊在了半空中。
他试着晃了晃脚,发现自己的身子晃得更厉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快放本老爷下来!李公甫,你偷袭朝廷命官不说,竟然还敢将本府给绑起来,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啦!”
“大人醒啦?”李默丝毫没有被杨知县威胁,冷声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知道我家爹爹过世的消息的?”
“哼!”杨知县冷哼一声别开头,态度很是倨傲,半点都没有被捆缚要挟的自觉性。
白果手指伸出细嫩的枝条,将杨知县的头给硬扭了过来,“你说是不说?”
杨知县下巴被制,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摆脱白果那根树枝手指,愤恨道,“放开我,你这个丑陋的妖怪!”
“呵呵,我是妖怪,说得好像你就是凡人一样。”白果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指,从指端蹿出的细枝蜿蜒往下,顺着杨知县的官袍,溜进了他的裤管内。
李默不知道白果想做什么,还以为他是想演些少儿不宜的节目,当即便捂上了许娇容的眼睛,“别看。”
许娇容推开李默的手,“别闹,我看看。”
只见蜿蜒的细嫩树枝探入了杨知县的裤管,很快就溜到了他的脚底,轻轻挠起杨知县痒痒来。
“无耻!哈哈,你这妖怪,哈哈,好无耻!”杨知县被挠的受不住,便笑便喝骂,“有本事,哈哈,杀了我,哈哈,停下,快停下。”
李默原以为白果突然荷尔蒙爆发想来点重口味的,没想到竟然是脑洞清奇的挠人脚板,除了尴尬的傻笑外,他还能说什么?
许娇容也是羞红了一张脸,被自己刚才的想法羞涵的不行。看来那些画本子上都是骗人的,男人跟男人,肯定是不能做羞羞的事的。
白果也不停下,不停的挠着杨知县的脚板,脸上带着满满的探究,“你究竟是什么妖怪?为什么我只闻到了股陈腐的书卷气?”
“哈哈,混账啊!哈哈,放开我!”杨知县压根听不到白果的问话,心尖儿被挠的巨痒难耐,这滋味,真比砍他一刀还难受。
突然,令李默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只见杨知县癫狂的笑着,浑身乱抖乱抖,发出“砰”地一声,一股白烟过后,被白果捆缚的杨知县突然变成了位绝世容貌的娇俏女子。
女子身段婀娜,个头挺拔,颇有几分林妹妹弱柳扶风的韵味。
许娇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默也是大吃一惊,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杨知县竟也是个妖怪啊!
而且,还是个会变身的妖怪!
从其貌不扬的糙汉子变成我见犹怜的林妹妹,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唯独白果似乎早就料到了似得,他收回自己那些细枝,笃定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以书为食的颜如玉吧?”
杨知县,不是,应该说被白果点名的颜如玉气恼道,“是又怎样?也比你这只丑陋的树妖要强百倍!”
李默还未适应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