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打前那人生的黑粗矮胖,满脸坑麻不说,还长了圈络腮胡。
黑粗丑骂骂咧咧走过来,抬手就想打许仙。
许娇容连忙挡在许仙面前,叉腰挺胸,“你说谁是破落户?”
“嘿嘿,娘子,我方才在跟小舅子闹着玩,莫要当真哈。”黑粗丑眯眼讪笑,还是个地包天。
“呸,谁是你家娘子,你莫要胡言乱语!”许娇容气恼地瞪了黑粗丑一眼。
黑粗丑急了,伸手就想来拽许娇容,“娘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不认呢?”
他的手还没够到许娇容的衣角,就被李默给钳制住,“说话就说话,莫要动手动脚的。”
“放开!”黑粗丑气哼哼道,“大爷跟我家小娘子调情,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蛤蟆?”
“放肆,李某乃本县新上任的捕头,专管不平之事。你言语无状,李某自然要管。”
“呵呵,我还以为撞见微服私访的钦差了呢,感情就是个穷捕头啊。”黑粗丑满脸不屑,“识相的赶紧放开,免得我告到杨知县那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默冷眼盯视着黑粗丑,压根就不甩他。
“许小姐,现下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李默让许娇容领着许仙先走,免得被黑粗丑和他带的人纠缠。
许娇容领着许仙快步走了,临走前道了个谢,“多谢李大哥,娇容告退。”
等她们走远了,被李默钳制住的黑粗丑气得直跳脚,“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可警告你啊,休想打我娘子的主意!”
李默闻言,毫不犹豫的照黑粗丑鼻梁就是一拳,打的黑粗丑当即就淌了鼻血。
“你,你竟敢打我?”黑粗丑捂着淌血不已的鼻子,鼻音不全地叫嚣,“我一定要去杨知县那儿告你一状。”
李默当机立断,朝着老地方又重重捶了一拳,“左右都是要去告的,干脆再补一拳好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三娘,咱们走。”
凤三娘不情愿的跟在李默身后,一阵的唠叨,“下次拜托你瞄准些,瞅着鼻梁骨,一拳就可以打折。”
李默有些想笑,到底是忍住了,很是正经地点点头,“好。”
黑粗丑好不容易才止住往下淌的鼻血,见李默竟然就这么轻松地走了,很是不甘心。
他跺着脚责怪跟他一起出来的伙伴,“你们可真不够意思,眼瞅着我被打,都不晓得帮下手。”
跟他一起出来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对于黑粗丑方才的行为早就看不惯了。
如今听黑粗丑竟然有想埋怨的意思,当即便呛声回去,“那可是新上任的捕头,俺们可不想去吃免费牢饭。”
“就是,你牛皮吹破天,不也没敢还手么?”
黑粗丑气得抓狂,“我,我那是痛的啦,哪里还有力气还手啊!明天,我一定要去杨知县那里告他一状,看他这个捕头能当到几时!”
“呵呵,张口杨知县,闭口杨知县的,好像真的跟杨知县有久似得。不就是你亡妻曾经在杨知县府里当过丫鬟么,有什么好嘚瑟的。”
“就是,如果不是只有你寡居独处,你以为那娇滴滴的许家大小姐轮得到你?”
黑粗丑被抢白了一番,捂着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次日
天刚蒙蒙亮,李默便起了个大早,来到了昨夜遇见许仙的地方。
他这才发现,原来许家巷跟他家的宅院只隔了一条街而已。
夜里因为看不太清路况,白日里一看,才发现许仙姐弟俩昨天居住的地方,是间破屋烂瓦的旧房子。
李默上前敲了敲门,并没有人来应门。
迟疑了片刻,李默又多用了些力气,大力拍向破门,只拍的门头土簌簌直掉。
过了好久,终于听到院子内响起脚步声,“就来。”
开门的是许仙,见到李默,许仙眼中顿时又蓄满泪水,“李大哥,你总算来了。”
李默一愣,总觉得许仙的脸上比昨夜还要青紫几分,“你又挨打了?”
许仙一瘸一拐的从门内跨出来,“李大哥,天还没亮的时候,那许老五就披红挂绿的来砸门,说要提前娶亲。我与他们理论,反被揍得昏倒在地,直到听到敲门声才醒来。”
李默就怕那些人会使坏,刻意起大早来的。
没想到,竟然还是来迟了一步。
“那你姐姐呢?”李默说着,就迈进小院内,只见院内长满枯草,房子歪斜破烂,有扇窗户还掉了下来,都不晓得有多久没有住人了。
许仙跟着李默身后,急急说道,“李大哥,姐姐肯定被这些人给硬拽走了。这下糟了,我们该怎么办?”
“你可知道他们的住处?”
许仙跨出门外,指向这道街尽头,“那许老五就住在街尾,那栋房子,正是我家的祖宅。”
“那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快去啊!”李默雷厉风行,大踏步就朝街尾走去。
许仙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连忙跟上,“对,把姐姐给抢回来!”
两人脚程极快,没一会儿就到了街尾。
只见街尾有间很是宽广的府邸,虽然没有许家在镇江那栋气派,可在这道街里,也算是拔尖的好宅邸了。
府邸门头挂着鎏金匾额,上书“许府”两字。
周围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看起来十分的喜庆。
见李默和许仙两人过来,站在门口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都姓许,皆是许仙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