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么不按时回来的呢?”殷天悦平静地问着,像是在问女儿吃饱了没一般简单平静。
“昨晚,陆之慕一直拉着我去玩,没有注意到时辰,后来你派人来接我,他却以为是坏人,就紧张起来,神经兮兮地让我跟他一块藏起来,后来下雨了,我就先送他回府,但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陆夫人怎么样都要我穿上他们的衣裳,我穿完时您便来了,就这么简单。这孩子精神不好,应该宽容点对他,您说对吧!”秦潇茹也像是在闲聊一般,不以为意地叙述着。
“这样说来,我好像不能怪你了。怪就只能怪那任性的傻小子,那你有没有发现这精神不好的孩子,有什么正常的地方或者过人之处呢?譬如他是怎么击退我派去接你的人?”殷天悦扮作好奇地问。
“这有什么呀,他不就是胡乱地伸出手踢出脚那样的,小孩看到那情况都慌了,他哪能想出什么,就只能拉着我跑呀。”秦潇茹坦然自若地轻笑着。
“原来是这样,那他是小孩子,那你也已经长大了,怎么可以跟他孤男寡女地藏起来的呢?”殷天悦继续见缝插针地问道。
“小孩子没什么心眼,一找到一个能藏身的地方,便扎头睡去。那作为一名正常人,我肯定要照顾他的安全,这道理虽然不是母亲您教的,可能您不明白,但正常人都是有怜悯之心的呀。”秦潇茹一条条地搬出道理来,像是她在教育孩子一般。
看着秦潇茹自如地指桑骂槐的能力,殷天悦不禁冷笑道:“看来我不用教都可以生出一个善良的好女儿。但怎么听派去的人道,跟他们交手的是一名血气方刚,有勇有谋的正常男子呢?”
秦潇茹并没有因为这犀利的问题而害怕,反而好笑道:“晚上母亲很少出去可能不理解,通常在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楚对方时,正常人遇见一个陌生人,在不了解情况时都会把对方视为正常人,除非那心机不纯的人。咦,母亲您干嘛瞪我呢?我可没有说您呀!”她还一脸地无辜。
“呵呵,我没瞪你,是我在思考一些问题,我居然有这么聪明的女儿,我不知道,看来以后你要多来跟我一块用膳,让我多了解了解你了。”殷天悦挑眉道,“可那傻小子,你就少些跟他来往了,人言可畏呀!”
“这就是母亲您的不对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怎么可以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呢?这样他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呀!要不要跟他来往,我自有分数。女儿在这儿已经打搅您太多时间了,要是母亲有感觉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吧,女儿这就回去了。”秦潇茹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殷天悦要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也没好气再跟她啰嗦,便喊人送她回去。
她估算错了,以为能在秦潇茹口中问出个什么,或者从她表情上看出什么,没想到居然会扑了个空。
“凌霜,也派人留意一下陆之慕,要是发现他是正常人,马上找出他的证据,必要时当场威胁他!”殷天悦黑着脸,吩咐着,而后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那些蝎子捉到了吗?”
“捉是捉到一些,要是两人都用的话数量还没有够,况且最近雨水多发,增加了捕捉的难度了。”凌霜如实回答。
“先治潇湘的脸,要是好了再治潇茹的脸。另外多派些有经验的人去捉捕。”殷天悦很快地把事情决定好,吩咐下去。
“夫人,这药有风险,不是应该先给四小姐使用吗?”凌霜自作主张地问。
“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我了,出去!”事事不顺心让殷天悦顿生烦燥。
“奴婢不是这样的意思,奴婢只是担心这药要是用不好,会带给小姐不好的影响。”凌霜紧张道。
“用药之事自然有大夫按配方去配制,你负责的是安排好可用的人去捕捉蝎子,没其他的事,你就马上去安排吧!”殷天悦再次催促。
“奴婢这就去。”凌霜没再多说,就离开了。
素莘用一个晚上就把四楼的西侧的房间收拾好,也命人把地毯铺得更厚点,更柔软点,今日早上秦潇茹就可以在里面正式训练了。
美美地睡了一觉的秦潇茹,在师父的命令下,按时过去练舞房练习。
练舞房里除了一张高长板凳之外就全都没有了,想必这板凳也是师父的宝座,她要是不能休息也是无法共坐的。
看着秦潇茹盯着那张跟房间长度一样的高长板凳时,付紫韫便告诉她:“这长板凳是练习压腿的好工具,是我命人特意匠制的,虽然材质、外表都不怎么讨喜,不过作为一张搁脚的板凳,这就足够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师父您会坐上去吗?”秦潇茹好奇着,师父好像完全没有想过要坐的意思。
“那当然我是会坐上去,要不然你想我坐地上?”付紫韫若无其事地坐上那张备受关注的板凳中间。
基本练习过后,付紫韫郑重地道:“今天开始我会对你的要求更为严格,你也要认真地去训练,这样才能提高你的舞蹈技巧。晚上的话我不约束你,但也建议你自觉地勤加练习。”
“是,师父!”秦潇茹没有任何异议,感觉这些训练好像的确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灵活,音乐受制的程度也减弱了,只要她继续练下去,她的身心自由就指日可待了。
正当秦潇茹认真训练之时,殷天悦已经安排了大夫,把已捕获的七只毒蝎和七个卮子配制成膏,让凌霜送到秦潇湘的源湘阁当中。
“这